第97章 强吻
“程哥,我跟你一块干!”刘民生从毕业进厂到现在,都是程律的实习生。
现在程律要走,做“徒弟”的当然如影随形,说着刘民生也摘下了脖子上的工作牌。
“可以,等研究所成立且稳定下来,我给你股份。”程律对战友向来不吝啬。
刘民生听到这话,瞬间两眼发光,“那以后可指望程哥你养我了!”
程律拍拍他的肩膀,笑笑点头:“还是得看你研究成果。”
随后望向其他人,等待他们的决定。
“程副,抱歉,我还是想留在制药厂,虽然项目审批比较严格,但胜在稳定,我爸妈也不会同意我辞职的。”一个跟着程律至少两年的老员工歉道。
“还有我,我刚出来工作,想在厂里多积累经验,暂时没有出去拼搏的打算。”
和刘民生同期的实习生垂着头,不敢看程律的眼睛。
“对不住,程副,我拖家带口,不敢拿一家老小的生计开玩笑。”
又一个老员工不看好程律独自创业的想法,在他们眼里。
个体户,到底是上不台面的称呼,程律要堕落他们管不着。
但他们想保持屁股干干净净,不让自己和家人被诟病。
程律一点也不意外,这次可能就他和刘民生两个人出去起炉灶。
他的草台班子建还没建起来,这些人没胆量跳槽,是情理之中。
“如果改变主意了,我随时向你们敞开大门。散会吧。”
说完,程律去了即将退休的周厂长的办公室,和他说了辞职的打算。
周厂长也明白制药厂的情况,但还是忍不住挽留:“小程,你是我挖进来的,一毕业就当副厂长了,我是指望你接衣钵的。”
这话分明板上钉钉,承认他退休以后厂长的位置由程律来坐。
但程律做好的决定十匹马都拉不回来,执着道:“老厂长,我学习这个专业的初衷,不是为了升职加薪,这一点您再清楚不过,我一定要走的。”
“你真决定好了?”周厂长不舍地反复询问。
“是!我要组织自己的团队,研究出利国利民的特效药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国营制度束手束脚,所学知识只用在头疼脑热的药品上。”
周厂长不意外程律有这么远大的志向,走到他面前,语重心长:“小程,个体没那么好做,尤其药物研究这方面,少了很多部门的支持,你需要克服的困难不止一两桩。你有实力和野心,但其中的艰辛要做好心理准备!”
程律一点都不在乎这些,“想要开创一味重症新药,前路注定布满荆棘。老厂长,我选的路虽然辛苦,但至少是自己想要的,心里舒坦。”
“行,既然你选择了未来的道路,那我祝你成功,不过辞职这事儿不急,把工作交接好再走。”
周厂长将工作牌交回程律手中,他还有一个月就够岁数光荣退休了,在这之前,原谅他的自私,不允许任何人在他前头离开制药厂这个岗位。
程律答应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周厂长忽然咳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哆哆嗦嗦喊着找药。
程律见他这个样子,眼色一利:“您旧疾犯了?我送您去医院!”
说完程律喂了周厂长一粒药,背着他迅速前往医院。
另一边,陈思念和许丽玲从旧货市场回来后,迅速投身火热的打包工作中,将医院那些同志订购的盒饭装好送去医院。
“丽玲姐,你先把饭派下去,我找徐医生拿点东西,很快回来。”人不多,许丽玲自己能忙得过来,陈思念就去了徐远桥的办公室,却没找到徐远桥。
这时候是饭点,会不会去食堂了?最近几日徐远桥都没和思念饭店订餐。
她正想着,徐远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在门口站着做什么?进去坐。”
陈思念微微抬头,仰望这个比自己高了一个脑袋的男人。
“不坐了,我是来拿结果的。”陈思念迫不及待想要把调查结果告诉程律,帮助他摆脱程家这个蚂蟥窝,这样就算两不相欠了。
徐远桥也没强求,走进办公室拿了一个密封文件袋出来,
“同事前两天送过来的,本来想亲自送过去,但连续好几台手术抽不出空。放心,不属于我的患者,我不会窥探对方的隐私,里面的内容除了负责鉴定的同事,没第二个人知道。”
徐远桥读懂了陈思念眼神里的意思,无奈地澄清自己是清白的,当医生的才没那么八卦无聊。
陈思念勾唇:“你的职业素养我有信心。”
“打开看看吧。”
陈思念把文件袋撕开,正要把里头的文件拿出来查看。
倏地,手腕被人抓住,力气大得吓人,她赶紧抬头惊呼。
“程律?你怎么在这?”
陈思念能感受到,程律的情绪不是很友善。
“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这里就是你说的旧货市场?”
程律咬牙切齿,活像捉奸妻子的怨夫,语气里还带着被欺骗的浓浓不甘。
陈思念意识到他在吃醋,看一看徐远桥,抱歉解释,“我确实去了旧货市场,现在是给医院送饭的时间,到饭店了。”
“可我怎么记得一个月以前,给医院送饭就由许丽玲同志负责了,陈思念,你分明是来见徐远桥的。”
徐远桥根本没订饭,关于饭店的动态程律一清二楚。
既然没有徐远桥的订单,陈思念为什么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特地来找徐远桥见面!
这时陈思念也怒了,程律吃一两次醋,她会有点被在乎的幸福感。
但次数多了,程律的吃醋就是无理取闹!
“懒得跟你说。”
陈思念把文件袋打开,低头查看DNA鉴定的结果,丝毫没注意到程律的逼近。
鉴定者程律、冯秀英,两人DNA相似度达……
陈思念没能往下看,被程律强行掰着抬起了头。
当着徐远桥的面儿。
出乎意料,程律带着淡淡薄荷烟味儿的唇,狠狠封住了她的嘴巴。
强势又霸道,仿佛在宣誓自己的所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