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爷爷死去的直相
萧夕凌向我做了噤声的手势之后,立刻躲到一边。
这时候我便听到石门悄然打开,王宜年正要起身,看到门后躲着的萧夕凌后立刻也不再动弹了。
来人异常高大,在昏暗的灯光下显现出一个庞大的身影来,阴影投射下来罩在我身上,使我眼前一暗。
我看到他没有双手,只装着一双钢爪在手的部位。
他正悄然朝我们这边过来,并未注意到身后的一切,萧夕凌飘然出现在他身后,一个法术便将他打倒在了地上。
萧夕凌给他施了法术,正要盘问,却看到他立刻咬舌自尽了,那样庞大的一个人,就如此悄然倒落在地上,像是掉了一件衣服似的,令我心头有些发寒。
萧夕凌轻声说道:“此人追到此处来了,看来这里也不安全了。”
王宜年有些怒了,立刻站起来说道:“我到外面看看,王立峰那臭小子在外面做什么,带来那样多的人竟然让人混进来了。”
说着双手负在背后,立刻就朝外面走去了。
萧夕凌说道:“此人与上一次刺杀你的无相门应该不是同出一系的,所以目前也不清楚,追杀你的人有几波。”
我无奈笑了笑,在大半个月前,我还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生活平淡又平庸无奇,这大半个月的经历,真的比我这十八年过得都精彩,如今想杀我的人还不止一波,有一种荣幸之至的感觉。
看我苦笑不已,萧夕凌说道:“莫急,我用搜魂之术擦探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只是此术需要全神贯注,你为我护法,不要让人打扰到我。”
我心中一阵惊喜,如果能用搜魂术,能知道这个人经历什么,说不准能知道关于爷爷之死的线索。
“天地之物,万法归宗,道行于乾,法动于坤,以我之法,动汝之魂,魂兮归兮,何处汝所归兮。”
她手捏兰花,双指内扣,万字指结,束成符印,口中念咒,一道红色的精光乍然从她指尖迸出闪入了那死人的脑中。
此时他身体的上方立刻显现出来一些画面,正是他平日所经历的事情,像是放电影一样的放在我们眼前。
“许曜这个蠢货,谁叫他把杨景武给弄死的,我要的是活人,活人!无相门也是无用之人。你!”那里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指着这铁臂杀手说道,“赶紧去把杨景武的孙子捉来,要活的!”
说完之后,还朝着那铁臂杀手怒道:“废物,一群废物。我玄机阁不养废物!你们再找不到极阴之物,到时候阁主出关,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了。我与萧夕凌面面相觑,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爷爷是被玄机阁里一个叫许曜的人杀死的,那人无缘无故的杀了我爷爷。
“玄机阁!”此时我们才注意到,王宜年已经到了门外,“文奇,这事儿交给叔公去办了,我定然不会让这帮孙子好过的!”
萧夕凌却说道:“王小子,你可别冲动。你可曾听说过江湖上有玄机阁这地方?”
王宜年一下子愣住了,确实,他从未听过玄机阁这个地方,以他的资历,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黑白两道他都认得,却从未听过这叫玄机阁的宗派。
“这玄机阁早在一千五百年前就存在了,传到这一代只怕也是根基深厚了。”萧夕凌说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他们以阴邪之物淬体,来修炼邪术,以保长生不老,功力强大。历代阁主都是极其阴狠无人敢招惹的人物,1500年前以东梁最鼎盛时期,倾全国之力也不敢与他们硬碰硬,你这小小的王家园拿什么跟他们拼?”
这话说完,王宜年就沉默了,满眼都是悲伤,过了良久才悲愤的说:“难道我大哥的仇就这样不报了吗?!”
萧夕凌淡淡的笑道:“谁说不报了,这不是机会就在眼前吗?”
她眼光看着我,微微露着笑容。这样的笑意展现在眼前,真会叫任何一个男人随时愿意为她去死。只不过我此时心思都在爷爷的仇恨里,并没有在意这些。
“不行!”王宜年几乎要跳起来,“那样危险的地方,怎么可以叫文奇冒险,我大哥就这一根独苗了,我王宜年就是拼了性命也不能让他年一根汗毛。”
“都这把年纪了,还是这个急性子,真不知道你这些年都是怎么长的。自然不是让现在这个样子的他去报仇。他是极阳之体,而我刚好有一套功法,配合极阳之体,可以做到事半功倍一日千里的功效。由他修行最好不过。而极阳之功,刚好又是那极阴的邪功天然的克星,所以要报仇,只能是这个小东西去。”
“夕凌姐,我叫杨文奇,你别老叫我小东西吧?”听着怪别扭的,我好歹也是个一米八的大男人。
“呵呵,还挺倔。行了知道了,小东西。”她抿嘴笑得花枝乱颤,搅得我有些失了神。
我无奈苦笑一声,随她去吧,谁叫人家厉害呢。
“好了,此时也无他人在,你可以拜我为师我传你功法,继承我东梁天一门的衣钵。”
说完翻手弄出一盏热茶来,放到我面前。
我不明所以,端起来就要喝,王宜年眼疾手快拉住了我:“这是敬师父的茶,怎么可以自己喝?”
我一时尴尬了起来,脸上只觉得热得紧,低头半天不知道要说什么,手指抠了抠茶盏的底,偷偷看着萧夕凌。
她端坐在圈椅上,事理了衣服,看我这样子,不由抿着嘴笑了起来,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丝的媚态,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我醒了醒神,赶紧跪倒在地上,挺直腰背,端正的将茶盏高举过头,低头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杨文奇一拜。”
“文奇,这是我天一门门主令,你拿好,虽然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天一门,但这令牌也有驱邪避凶之用,带在身上也是有好处的。”
我拿到手时,发现是一块足金的双鱼令,下同还坠着鲜红的宫绦,非常好看,我轻轻掂了掂,实在重,这要放身上,放哪儿比较合适啊?
萧夕凌“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这小东西是没见过钱吗?还掂这金子的重量,怎么不咬一口辩一辩真假?”
“不用,小时候爷爷教过我辩古董,这足金我用眼便能分辨。”我笑着说道。
王宜年高兴的说道:“文奇会辩古董?”
“是,爷爷教的。”说到爷爷,我心中难免难过,他教会我太多,也用尽了所有方法保我活命,最后自己却遭人杀害了。
此仇不报,我杨文奇枉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