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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这是在害人

但除去血忌,我暂时还想不出别的。

《十二宫风水决术》中第一序开篇有一句提及,“气乘风则散,故风水之法,镇需明堂滞水惜血。”

意思是说,死气留于屋内,凝滞致屋内生寒,便能改变正常的物理现象。

这样倒也解释的通,为什么三四年后血迹依旧气味不散。

当然,可能也是因为我实力还没到达那种地步。

我又问:“罗娟,她怎么死的?我说的是当时受什么伤死的。”

只有知道厉鬼身前死因,我才好下手。

刘德思索片刻,小声同我们说,“听说好像是被人挖去了内脏,反正我听人说死得挺惨。”

内脏?这不是要人性命这么简单了。

失了心脏和肝,小鬼投胎下辈子必定是先天患有顽疾的不全人,怪不得这罗娟会生怨气不肯投胎。

不过,刚才看照片时,我瞧那凶手印堂泛红,双眼精光,眼角尖锐却是个下垂眼,确实像是个悍戾之人。

我又问凶手那样做的缘故。

刘德也说不知道,只说是个变态。

了解完情况,刘德有些惶恐不安问我们:“那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他两次提起女人,我知道是指罗娟。

我跟他说,“厉鬼霍乱,凶宅难安。”

或许是心知理亏,他竟主动和我说:“之前帮我看房的风水师说,这女人受此冤,定然不肯走。”

“但凶手都已经入狱了,也不可能让她索命,只能先寻她墓穴,再找她父母看看能不能感化。”

我知晓此法,问他:“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这样干?”

“那风水师和我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说是我不把房子给卖出去,这‘凶’兆显形,我就要霉运当头了。”

见他理直气壮,刘丹气的回怼:“那你也不能将这血霉弄到我们头上吧!”

我能理解刘德的做法,小鬼当初刚雏形时怨气还不深,那风水师定然是想要靠着镇压之术将其逼回黄泉。

但没想到罗娟怨气这么重,直接破了他设下的镇压,转而还化成了更厉害的恶鬼。

普通术法镇压压根起不来作用,所以他只能劝刘德放弃房子。

当然,要是我的话我就不提倡这样做,虽然雇主血霉是没了,但这不是害人嘛。

我又问他当时装修是这么回事。

他说房子毕竟是凶宅,当时害怕露馅,就请那位风水先生布了房内镇鬼局,又偷偷买通了装修工,在刘丹夫妻二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设下了凝风藏气的风水布局。

刘德虽然做的不地道,但他也算是无辜受害者之一。

我问了她一些关于罗娟的事情,便放他走了。

刘丹虽然不愿意,但奈何留人也不能解决问题,她着急的问我:“刘一天,现在可怎么办啊?”

既然都知道了死者身份以及死因,那接下来就是让小鬼投胎。

我其实也想不到别的,说:“就像刚才刘德说的,只有靠感化了。”

这只小鬼刚生雏形时便不受驱鬼之术影响,更何况是现在?

为此,我们三人驱车来到H市的杨桐古镇寻找罗娟的墓穴。

杨桐古镇就是罗娟的老家,她死前因为没有嫁人,没有婆家,下葬自然是被安排回了老家。

杨桐古镇是一个小小的村落,坐落在市内东南,周围连接几大小型山脉,形成错落高低的南高北低。

风水讲南方作朝,作穴以北,龙头顺水,向山反其道而行为顺势,龙身起伏卧于山涧,而作于南,向回势为贵相风水。

这种地方一般长出状元和富甲。

不过我来村子,却瞧这儿而修的破败,并不见什么贵相之势。

我猜测可能是龙脉五势当中缺了一块,也或许是某物冲撞导致,不过我没深究。

进村后我和刘丹三人挨个询问村中村民罗娟家的情况,但村子里头都是留守老人,说的都是当地方言。

问了几个都是一问三不知,要不就是沟通直接有问题。

这村子还大,不是指人口基数多的那种大,而是因为这儿的房子盖得稀稀落落,有的自个门前都能种上一大片地。

瞧这样,我和夫妻二人提议分头行动这样快点。

我问到一个年轻点的村中大娘,问她可否记得罗娟。

大娘似乎没听懂我的话,凑前身子,用她那丝毫不标准的普通话问我:“小伙子,你说啥个勒!”

一句话,我足足反应了有5秒才方捂是什么意思,又问了一遍,大娘这下懂了,却猛的和我拉开三米距离。

一脸奇怪的上下打量我,眼里充满鄙夷,用我听不懂的话叽里呱啦说着,我完全听不懂。

但最后她朝着我脱了一口唾沫,我懂了,她肯定是在骂我。

我不能理解,我好像也没干什么吧。

大娘妈妈咧咧的走了,一步三回头,看我跟像是什么晦气的东西一样。

我只能另寻了村中一位稍年轻点的男人。

男人大概三十多岁,面色涨红,看样子是喝了点小酒,这种人一般肝脏无法分解乙醇,即太阳局可能五形缺一。

不过木主肝脏,一般太阳局不缺木形便无大事。

男人刚从家中出来就被我拉住了,我问他关于罗娟的事情。

大哥也逗,反问我,“你问这个姑娘做什么,你是外地来的吧,是不是又得说自己是她男朋友。”

我听的有些懵,追问:“又?难道罗娟男朋友来过了?”

大哥似乎也被我搞晕了,也有可能是喝醉了,盯着我嘀咕。

“这小姑娘男朋友都来了好几次,每次还不是一个,不过就你长的最俊,但那姑娘几年前就死了,你不知道?”

好几个?难不成罗娟那姑娘身前谈了怎么多个?

我有点不敢相信,因为那姑娘生的俊逸,但印堂宽阔嘴唇厚,鼻梁高挺,耳朵贴脑看样子会是个待人诚恳的人,不像会是那种脚踏几条船的渣人。

但既然大哥说了,我便寻着追问下去,“那几个男朋友都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你还记得一共来了几个吗?”

大哥盯着我的脸,似乎在回忆,过了好一阵才有些不着调的说,“我哪知道,都过去这么久了,不过她那几个男朋友都挺有钱的,来的时候都是开车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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