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许杰的过去
【叮，隐藏任务完成】
“三叶草+20”
【嗡！金叶子+1】
害，接着接着就把住窍门了。
专挑好事做，打抱不平呗。
这哪是重生系统，这是教她重新做人的系统啊！
一旁的小叫花子看了半天，吊儿郎当的坐下，二郎腿翘着，肩膀却很直，他喝了口水，“咯”的吐了口茶叶，动作及其不雅。
接着他瞄了眼柜台的伙计们，看他的眼神跟看垃圾似的。
与此同时，秦青也在观察他。
言行举止上确实是个毫无礼貌的叫花子，可总觉得他在掩饰什么。
许杰也有同感，淡笑一声:“还没问二位要办什么业务呢，是秦姑娘先说还是您先说。”
秦青挑眉:“男士优先，他先。”
小叫花子也不客气，直言道:“老子要借钱买房！”
许杰眉头微皱，借钱这项业务是新加的，告示也才贴出去，他怎么知道的:“我们这儿的借款是有条件的，有固定工作，有一定的存款，还要考察还款能力，这些要求您能接受吗？”
小叫花子冷哼一声，拍桌道:“不能接受！老子就要借钱！”
许杰面露难色。
票号有规定，不能随便赶人。
但这个显然是故意闹事。
“对不住，我们票号有规定，不满足要求的不能办理借款，您还是另寻别处吧。”
秦青敲着椅子把手，越看越有趣，上次在宗婕那儿无理取闹，现在又来这里闹。
一般的叫花子敢来这种地方吗？除非是有其他目的！
小叫花子非要借款，许杰跟他说不下去了，无奈招来护卫。
“自己走！别逼我们动手！”
小叫花子吵嚷着往外走。
眼看要结束闹剧了，那几个柜员又开始看热闹不嫌事大了。
“还掌柜的呢，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不嫌个丢人！”
“有身份了就是不一样，敢欺负人家要饭的了，厉害啊！”
“就是就是。”
许杰脸色一沉，看向他们的眼神尽是不耐烦:“不想被罚就少说话多做事，票号养你们看戏的？！”
“做事？这里有没有事做你心没数？当了掌柜的就开始吆五喝六了？！”
“不就是个掌柜的，顶破天管管我们几个，真以为自己发达了，你这辈子都出不去南阳！”
“你们——！”
许杰满眼血丝，双拳紧攥。
他们说的没错，即使他破格升为掌柜，也还是在南阳，永远也不可能回到以前。
但这些道理他早就想通了。
他不明白的是他们变脸变得这么彻底，初到南阳时他们可跟他亲近得很！
小叫花子停在门口，他看着许杰跟他们争到无言，遭乱的头发下眸光闪烁。
忽然——
“要不这样吧许掌柜，你辞了这里的工作，跟我干，待遇优厚，工作环境也好，起码不会看到张牙舞爪的螃蟹。”
“臭丫头！你敢骂我们是螃蟹！”
“撑死一百两的存款，真给你脸了！”
这几人彻底翻脸了，完全没有招待顾客时的贴心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黑赌场。
“骂你们怎么了？平安票号有你们这种员工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不想着怎么提高业绩，搁那儿勾心斗角，看见人家能力强升职了就嫉妒，跟深宫的怨妇有什么区别？不对，起码人家样貌才艺拿得出手，好好反思吧你们！”
许杰瞪大了眼睛，一脸呆滞，他对她的估计还是太保守了。
他要有这口才，不得三年直升京师总管？！
票号里一片寂静，莫名感觉自己也被她骂了。
“看什么看！好好工作！小心本姑娘写投诉信投诉你们！”
“……”几人机械的抬手，拿笔，低头，脑子里有共同的念头:少惹这女的！
许杰回过神来了:“秦姑娘，里面请。”
秦青点点头，跟许杰进了内室。
小叫花子被护卫带出去，踮着脚往里看:这女的到底什么来历，一会儿写信推荐许杰，一会儿又来挖人，难不成有什么计划？
小叫花子一手背着一手扶额，在门口踱来踱去，忽的打定主意，快步离开。
趴在门口的呼噜站起身探了探头，甩了下刘海:“这男的没毛病吧，怎么还自言自语？什么女的，推荐，挖人，难不成跟老大有关？”
想到他可能对秦青不利，呼噜看了看票号，纠结着追了上去。
老大放心，俺马上回来！
票号内室。
“秦姑娘，刚才你是为了给我解围才那么说的吧。”
经过这几次接触，许杰不排斥秦青了，还很欣赏她的性格。
“谁说的，我可不是在开玩笑啊，我那是很认真的邀请你。”
“这——”许杰一时无言。
“你一定想问我哪来的自信说这种话吧？”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在下没听说过南阳县有秦姑娘名下的产业，所以有些疑惑。”
“放心，早晚会有的。刚才在外面我还没说完，其实我也是来贷款的，至于你说的那几个条件嘛，齐记糕点铺的股东应该算工作，每月的分红应该算固定工资，存款嘛，现在只有130两，这个条件能借吗？”
许杰一愣:“秦姑娘入股了齐记糕点铺？”
秦青点点头:“你只要跟我说能还是不能，能就借，不能我另想办法，公事公办！”
“公事公办……”
看着秦青那坚毅的眼神，许杰想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那时他二十来岁，怀着一腔热血进了平安票号，每一个业务都恪守票号规矩，绝不昧良心。
然而，这世道有的是办法让你信念崩塌……
五年前，平安票号池州分部。
“这份单子你签一下。”
许杰预感到不好的事情，接过单子略了一遍:“二十万！和平酒家快倒闭了，贷款给他们肯定收不回来！”
那时平安票号刚开通贷款业务，很多小型商户得到贷款，生意越做越大，这些都是人脉。
也有些奸商。
他们拿假账本骗贷，倒闭后卷款潜逃，改名换姓重新生活。
这极其考验贷款前的审核！
和平酒家是个老字号，因为常年不改菜色，服务质量也下降，被新兴的酒楼打出局，濒临倒闭。
这样的产业，借给他钱无异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许杰坚决反对:“二十万不是小数目，他们不思进取，越来越差，就算能起死回生也需要好几年，这不符合借款规则！”
阴影里的人嗤笑:“规则？我说的就是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