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入宫
第二天,叶琼歌醒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慕时渊的一双眼眸,她猛地坐了起来。
慕时渊咳嗽了两声道:“我看你睡得很香,就没叫你,要不要再睡一会?”
叶琼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我是想睡觉,又怕宫里的人着急,昨天皇上身边的徐公公来了,恐怕就是为的那件事情。”
只不过进宫后还有一件特别的事情要做,皇后久居宫中,并非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叶琼歌梳洗了一番就跟着慕时渊出门上了马车,叶琼歌捏了捏糕点放进嘴里,嘴里含糊地说:“先去见十七皇子,等皇上来找我们,总比我们主动去找皇上再吃闭门羹的好。”
慕时渊宠溺的抹去她嘴角的渣滓,点头道:“好,听你的。”
几日未见,十七皇子脸色红润,看到叶琼歌进来,就扑到了她身上,“琼姐姐,你终于来看我了,你瞧,我都可以下床了。”
十七皇子毕竟是个孩子,在叶琼歌面前来回转圈,还拉着她的手摇个不停。
慕时渊表情异常冷漠的将叶琼歌的手从十七皇子手中拽了出来,“你如今十岁了,别像个孩子一般缠着你王嫂,即使腿好了,也要好好休息,她是总归都是王嫂,不要把民间的东西带到宫里,免得让人看笑话。”
十七皇子很怕慕时渊,他应了一声,慢慢的躺到了床上。
叶琼歌有些不忍心,“你这是在做什么?他才多大点的孩子,你虽然是王爷,但也不能什么都管吧。”
慕时渊凑近叶琼歌的耳朵,“我不介意他对你的称呼是什么,但他不能牵你的手,你的手只有我可以牵着。”
叶琼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孩子牵着手不算什么,你这真是小题大做。”
十七皇子走到叶琼歌身边,用手拉了拉她的袖子,“琼姐姐,我私下里能这么叫你吗?在别人面前,我叫你王嫂好吗?你去我宫里玩吧,我一个真的很孤独。”
叶琼歌见他可怜的样子,点点头,答应道:“好,有时间我会去找你玩的。”
时期黄一下子笑了起来,一脸的憨厚可爱。
叶琼歌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
说话间,殿外的太监前来禀告,不过片刻时间皇上和皇后并肩走了进来。
皇上走到十七皇子的身边,关切的问道:“你的腿还疼吗?”
十七皇子赶紧下床走了两步,“父皇,都是王嫂的功劳,你看,现在我可以走路了。王嫂说过两个月我就能恢复如常。”
皇上欣慰地笑道:“好了,你能好起来,摄政王妃功不可没。”
皇后听了这话,眼中带着深意看着叶琼歌,叶琼歌毫不怯场,直直地看着她。
见她如此模样,皇后勾唇笑道,“没想到摄政王妃有这样的本事,本宫从前竟然不知。”
叶琼歌不卑不亢的回道,“皇后娘娘说笑了,臣妇不过是个女儿家,对于医术也是偶尔看过几本,再加上王爷在旁说教,这才会一些能够接骨的法子,说起来,那些血腥的场面,臣妇也是想着就怕。”
话中的意思,皇后并非是听不出来,声音淡漠道:“程将军把昨天的事告诉本宫了,他做事鲁莽,但没有坏心眼,摄政王妃这些日子就在家好好休息了,以后不要乱跑了。”
短短几句话,她就想把责任甩给叶琼歌,责怪她乱跑。
叶琼歌垂下眼帘,“臣妇的身子向来不好,想着去游玩一番,就跟着王爷一同出府了,却没想到看见此景,往日里听说京城百姓个个人心惶惶,臣妇还是不信的,如今却也信了几分,着实为京中百姓担忧。”
当皇上听到这话时,他转身问道:“你说京中百姓个个人心惶惶?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琼歌把昨天的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臣妇着实无用,当我看见那颗头颅落下来的时候着实吓坏了,若不是王爷在旁宽慰,臣妇今日恐怕也不能入宫来瞧瞧十七皇子了。”
说着,故作一副想起昨日事情吓坏的模样,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皇上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瞪了皇后一眼,“来人,传程烷霖。”
在看见皇上的神情后,皇后一点反应都没有,心中却欣喜万分,说不定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惩治一番玉妃等人。
叶琼歌瞥见皇后如此平静,不禁怀疑此事会有变化。
程烷霖进来的时候,神色平静跪下来,大声地向皇上请安,“皇上恕罪,昨日之事确实是末将冲动了,只因昨日那人是个在逃的犯人,末将只想尽快抓到人,却不曾会因此吓到了摄政王妃,末将并非有意为之,请皇上明察。”
皇上冷哼一声,“你说你是为了京城的百姓才会当街杀人?那你倒是说说那个被杀的人究竟是何身份?”
“回陛下,末将最近发现吴家的残余势力已经渗入京城,就是昨天被末将当场处决的那个可疑的人,末将在这么多人面前做了这件事,这也是对那些不忠诚的人的提醒。”
吴家的势力?
叶琼歌的拳头暗暗握紧,吴家是十年前的权倾朝野,叶琼歌从贵妃那里听说,吴丞相之前还是辅佐皇上登上皇位的功臣,却被扣了个谋反的罪名而诛杀九族。
皇后搬出吴丞相当挡箭牌,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但一夜功夫,程烷霖成了保护皇上的英雄。
果然,皇上听说吴家余部混入京城,大怒,命程烷霖彻查。
至于叶琼歌被吓着的罪名,皇上连提都不提。
皇后坐在皇上身边,低眉看着叶琼歌,她眼中的轻蔑和冰冷,让叶琼歌心中憋着一股怒火。
待程烷霖退后,慕时渊上前道:“皇上,既然有人逃了出来,那么掌管他们的将领就没有资格继续担任他们的职务了,请尽快派合适的人接手,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皇上冷哼了一声,“你去安排吧。”
看着皇上的样子,出宫后的叶琼歌还是有些心悸,“看皇上的意思,好像要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