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这小娘子不简单
“容小生再考虑考虑,毕竟故土难离呀!”
杨墨萦绕在心里多日的疑惑,大多找到了答案。
再也不想面对这群脑满肠肥的贪官污吏。
起身说道:“秦家之事还未了结,满县百姓,都还等着大人还他们一个公道。”
“待此事结束之后,小生一定会给大人一个结果的。”
郑仕弘见杨墨起身想走,顿时急了。
也跟着一起起身道:“临安城天子脚下,物华天宝,胜过京西道百倍,先生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于小生而言,或许家才是最重要的,大人若不急着升堂,小生可就先告辞了。”
杨墨举步朝门口走去,山茅赶紧上前,替他打开了房门。
郑仕弘无可奈何,跟上去道:“那就给先生三日,走,升堂。”
门一打开,郑仕弘抢先迈步出了房门,朝前衙去了。
瞧他那气冲冲的模样,显然是憋了一肚子气。
周师爷紧赶慢赶,才堪堪跟上。
杨墨等人到了堂上,此案人证物证都已俱全。
又在秦府之中活捉了一干水匪,可谓铁证如山。
郑仕弘在后衙受了杨墨的气,把气全撒在了水匪们身上。
一通大刑伺候,这些水匪们就全都招了。
其实这些不过也是走个过场,难道他郑仕弘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身份吗?
难道满县的百姓不知道,秦家是个什么出身吗?
光天化日,艳阳高照,杨墨却只觉得整个世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听着他们审案,更是遍体生寒。
如今他有爵位在身,自然不用再站着。
郑仕弘叫衙役给他搬了一张交椅,全程都是坐在交椅上听着。
案子直审到时近正午,方才告一段落。
最要紧之处都已得到了郑仕弘的认可,其他细枝末节,也不再需要杨墨在场。
郑仕弘为了得到杨墨的允诺,可谓殷勤备至。
并没有在案件中,为难杨墨分毫,反而事事替他开脱。
退堂之后,郑仕弘又在赛樊楼备下薄宴,请杨墨赴宴。
杨墨严词拒绝,起身告辞。
郑仕弘无可奈何,只得让周师爷送了他们出来。
众老兵们接了两人,匆匆往城外赶去。
杨墨前脚才刚离开县衙,后脚郑仕弘就附在周师爷耳边嘀咕了几句。
后者匆匆进了后衙。
不一会儿,就有一辆马车飞奔着离开了县衙,出城去了。
时近午时,杨墨他们并没有立刻出城。
而是在西门内一家酒肆内用过了午饭。
才带着几十号人出了城,直往老山村而去。
与此同时,山茅留在城里的几个眼线,早已驾着周辅仁家里的几辆大车出了东门。
这时已经到了东门外三里处的张家湾。
张顺已经带着船只等在那儿多时。
众人卸下几车财宝,摇着船,悄悄潜回了老山村。
杨墨他们出了城池,一路急奔。
不过半个时辰,已经过了肖家营村。
正匆匆的往前赶路,忽然在肖家营村村外的官道边,遇见一个女子。
这女子一身农妇打扮,瘫坐在路边,抽抽噎噎,好不可怜!
一群大男人看见女人遭了难,岂能不怜而惜之。
杨墨本能的停下脚步,上前问道:“这位大姐,何故在此哭泣?”
那女子抬起头来,杨墨本能的一阵错愕,没想到这女子如此年少。
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年纪,虽然脸上抹得乌漆麻黑,也难掩其颜色。
这是个少女,不仅是位少女,还是位绝色少女。
从她脸部轮廓就能看得出来,此女生得极是娇媚。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
之所以第一眼把她认作了农妇,是因为这少女身材高挑,健美。
不似这个时代大部分少女一般,纤细得一阵风就能吹倒。
听见杨墨问她,少女投来感激的目光。
柔声说道:“奴家逃难至此,迷失了路径,如今双腿酥麻,已然走不得了,还望小郎君搭救。”
“小娘子如何称呼,家住何处,这是要去哪儿?”山茅他们也围了过来。
被一群糙汉围着,女子本能的缩了缩脖子,显得很是畏惧。
山茅一双眼睛盯在妇人脸上,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就听女子说道:“奴家姓柳,原是荆州人士,要去老山村,麻烦诸位大哥行行好,带奴家一程。”
杨墨等人听了女人的话,面面相覤,心里都充满了好奇。
“你去老山村做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奴家来南嶂投亲,不想亲友早已不知去向,因此无处容身。”
“听人说距离南嶂城二十余里的山中,有个老山村,专收绣娘,年轻女子去了足以容身。”
“奴家自幼习得女红,织布纺线,刺绣簪花,不在话下。”
“众位哥哥可知,此地离着老山村尚有多少脚程?”
老兵们见这少女伶牙俐齿,生得又极是妩媚,心里先喜欢了三分。
听了这话,脸上不由得都露出了笑意。
“谁告诉你老山村要绣娘的?他那是胡说!”
“是啊,我们先生又没开绣坊,要绣娘做什么?”
……
“啊?这可如何是好?奴家命苦,还望诸位恩公搭救。”
“咱们都是老山村人,这你得问问咱们先生。”
“村里虽然没开绣坊,想必先生也需要其他人手。”
老兵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纷纷含笑看向杨墨。
如此貌美的小娘子,要是能到村子里与他们共事。
看着也赏心悦目,连饭都能多吃一碗。
女子闻言,也充满希冀的抬脸看向杨墨。
脸上楚楚动人,着实招人怜爱!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充满了哀求。
杨墨却神色冷峻,反倒不像先前那般殷勤。
这女子若一直像开始时那般怯懦,杨墨倒还不至于对她产生怀疑。
她对山茅提出的问题对答如流,毫无破绽,反倒让杨墨起了疑心。
刚刚抄了秦子穆的家,拒绝了郑仕弘的招揽,半道上就遇见了这少女。
偏偏她还是个绝色,让人一眼看见就顿生爱怜。
她自称荆州人士,如此绝色,是怎么大老远从荆州走到这儿来的?
难道沿途的土匪和流民都是睁眼瞎,没发现这是个貌美如花的小娘子?
答案只有一个,这小娘子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