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祖母出殡

“为什么？”我不解：“为什么不能是朱新？”

闻言，妈妈放下手里的东西诧异的看向我：“你还真的和那个小子有关系？”

见妈妈反应如此激烈，我张了张嘴，最后把辩解的话咽回肚子里。

爸爸今天的精神还不错，和我聊了一小会儿天。中午的时候，姑姑带着自己家做好的饭来医院给我们吃。

吃过饭，爸爸关心的问了一句祖母的情况。妈妈随口敷衍一句，便打发爸爸去睡觉了。趁着爸爸睡觉的时间，我和妈妈去医生的办公室询问爸爸的情况。

按照医生的意思，爸爸目前的情况比较稳定，但是最好还是要在医院住几天观察几天。

从医生的办公室里出来。姑姑接到大爷来的电话。明天六点要去给祖母出殡，联系了几个亲戚，还要瞒着我爸爸。

第二天一早，妈妈在熟睡中的爸爸的衣服上别了一枚“孝”的章子。尽管爸爸不能亲自过去，还是要有些礼数的。

和姑姑还有妈妈商量好。他们两个去给祖母出殡，我留在医院照看爸爸。总是要留一个人的，医院这边离不开人。

妈妈和姑姑走之后，我坐到小板凳上盯着还在睡觉的爸爸。心里总想感慨点什么，脑中却还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出来。

趁着爸爸还没醒，我拜托病房里中间病床的家属帮我看一下爸爸，我到楼下去买点早点。爸爸多年有一个习惯，无论上班还是放假，每天都六点半醒。

在楼下的早餐店里，买了东西连忙往回去。回去的时候爸爸还没有醒，把早饭放到桌子上，外面阴沉的天气大有要下雨的样子。等了十多分钟，爸爸还没有醒，我一开始没有注意，直到医生过来查房，这才发现不对劲。

医生快速的给爸爸检查了一番，所幸没有大事。

“这个是正在服用的药物所致，厌睡很正常。不过还是要多多注意，不要让他睡太久。”医生嘱咐我一大堆应该注意的事项。

医生走后，我随之就叫醒爸爸让他起来，不要经常睡。喂他吃完早饭，爸爸的脸色开始变得不是很好，没一会儿，额头上就流出冷汗。

“爸，你怎么了？”我连忙伸手去摸爸爸的额头，温度正常：“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啊？”

爸爸摇摇头没有说话，一脸隐忍的表情：“你妈妈去哪儿了？”

“额……我妈有点事出去了。”我撒了一个小谎。

见爸爸挣扎起来，我急忙去搀扶：“爸，你要去哪儿啊？”

“没事，我自己去就行了。”爸爸的脸上浮出一片红晕。

中间病床的病人家属是一个年仅四十的汉子，他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走过来搀扶起我爸爸：“我陪你父亲去，你在这里等着吧。”

看着父亲满眼感激的看了一眼过来帮忙的人，两个人向病房门外走过去。我这才反应过来爸爸要做什么了。脸上一红，默默地转过身收拾桌子上的垃圾。

整整一个上午医院这边都没有什么事，我抽时间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问问那边的事情。妈妈已经正往医院回来了，姑姑和大爷正在摆白饭招待亲戚还没有回来。

在等妈妈回来的时候，方研拎着一些水果找到医院，一进屋就和我爸打招呼：“叔叔，我又来找你了。”

“你怎么又跑过来了。”我接过方研拎过来的水果：“还拿着这么多的东西。”

“我这不是过来看看叔叔吗。”方研问到：“叔叔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还要等几天，不过医生说比较稳定。”

方研没有在这儿待多长时间就回去了，方研前脚刚走，妈妈随后就回来了。还拿了午饭过来。尽管妈妈是用饭盒拿过来的，但是还是可以尝出来饭店的味道。我偷偷打量了爸爸一眼，怕他发觉出什么。见他吃的正香，没有发现什么。我也放下心来。

祖母的去世，我没有太大的悲伤。什么样的瓜种什么样的果，她对我从来不存在亲情，我又何必为她的离开难过。

昨天医生还和我们说再住几天观察一下，今天就告诉我们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和妈妈高高兴兴的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回家。把能收拾的收拾好，留下一些经常用的明天走的时候再收拾。

收拾完，妈妈出病房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十多分钟都没有回来。我担心会出什么事，出去找她，刚出病房门就看到妈妈正坐在医院走廊里的长椅上，掩面哭泣。

我走过去坐到妈妈身边：“妈，爸爸不是没事了吗。”

妈妈擦擦眼泪：“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你说……你让我怎么和你爸你祖母的事。”

爸爸的脾气向来孝顺，否则也不会因为祖母的一句话不管自己身体什么样就去帮别人。这件事的真相让爸爸知道后肯定不会轻易罢休。覆上妈妈纠结在一起双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爸爸不会怪你的。”

领着妈妈回到病房，爸爸一眼就发现妈妈哭过了，着急的问出了什么事。

“明天就出院，妈妈是高兴的。”我说道。

最后一次在医院过夜，病房里的几家相处的也挺和睦。晚上吃完饭，中间那张床的叔叔买了西瓜还分给我家三块。

再晚的时候，妈妈让我回家住。医院里有她陪着爸爸，有什么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中间住的那个病人突然出事，事情来得快又急，在医生赶到之前，老人家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第一次目睹一条生命的消失，这让我的精神收到很大的冲击。刚才还和我爸爸聊天，短短几个小时就再也不能说话了。

不知怎的，经历了这件事，我心里突然慌起来，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出了这种事，我当晚也没回家，直接在医院的长椅上将就了一晚。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心慌的感觉没有半点好转，给朱新打了一通电话。半天才接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