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一份令人意外的礼物
秦禹寒看着她这贪财的模样,哭笑不得,“整个大梁,恐怕也只有你敢从太子手里坑银子。”
“嗤,我这叫合理索要赔偿,什么坑银子,多难听。”柳凝歌很大度的将银票递给了他,“给你了。”
“为何给本王?”
“上次我去影门买秦竹的命,花了不少银两,今天从他那坑了钱,理应还给你。”
秦王月色般醉人的眼眸凝视着她:“无需相还,本王的都是你的。”
“咳!”这话说的深情款款,柳凝歌不自在的咳嗽了几声,将脸侧向了一旁。
真是要命,这家伙又开始不分场合的撩拨人!
“南风馆乱成这样,重新整修至少得三五日时间,这段时日我会仔琢磨一下,看看如何帮你更好的调理身子。”
“嗯,回去吧。”
“好。”
两人一同回了王府,路上,柳凝歌想起了关于沈云燕的事。
“沈侧妃和太子的流言蜚语,是不是你散布出去的?”
“是。”男人回答的坦然无比,一点都没有遮掩的意思。
柳凝歌嘴角抽了抽,“秦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肯定猜到了是你做的。”
“无妨,我与他之间已是水火不容,不差这一桩仇怨。”
“也是。”
既然注定要斗个你死我活,那就不必再有所顾忌。秦竹虽然是太子,但大局未定之前,谁是最后的赢家还说不准。
秦禹寒还有不少公文需要处理,回来后便去了书房忙碌,在房间里闷了一天的孟潇潇听说表哥回来了,立刻端起早就备好的参汤前去探望。
今日的她穿了一身略显老旧的衣裙,虽说料子极佳,但款式已是京都城十几年前流行的。
她低眉顺眼的将参汤放到了秦禹寒手边,表现的既乖巧又懂事:“表哥,赵嬷嬷说你从边境回来后身子就不太好了,喝些参汤补补吧。”
“凝歌说本王底子损耗太大,不适合喝参汤,容易适得其反。”
“听闻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是表嫂在负责调理你的身子,可她只是相府一位小庶女,连私塾都没读过,怎么可能懂得行医治病?”
秦禹寒不温不愠瞥了她一眼,“凝歌的医术连温太医的自愧不如,岂会有假。”
“说不定只是碰巧赢了温太医一次,做不得真。”孟潇潇苦口婆心劝说着,“表哥,学医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我跟随师父身边多年,医术比起表嫂肯定好很多,今后不如由我来为你调理身体吧。”
“不必。”秦禹寒很不喜欢有人背地里诋毁柳凝歌,对孟潇潇的态度愈发冷淡。
感觉到了秦王的疏远,女人眼眶一红,险些落下泪来,“表哥,从前在宫里时你是最护着我的,为何现在对我视而不见,就像陌生人一样。”
“那时你我还小,母妃也未曾离世。”
若母妃还在,他和现在必定判若两人,曾经天真又顽劣的二皇子已经死了,留下的,是行尸走肉般活着的秦王。
还好,上天并非太过残忍,让他在濒死之际遇到了柳凝歌。
那女人如同撕裂黑暗的一束光芒,将他拖离了深渊,重新站在了人世间。
“我知晓表哥始终无法释怀姨母的离去,我也一样。”孟潇潇小声说着,不知不觉已是满脸斑驳的泪痕,“表哥还记得姨母最后交代的话么?”
“记得。”母妃说,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表妹,让她一辈子无忧无虑的活下去。
“表哥,倘若姨母知道你我现在变得这么陌生,一定会很难过的。”
秦禹寒沉吟了片刻,尤其是看到对方身上那件衣衫,眸色深邃复杂。
这衣裙,是母妃在世时亲手缝制的,没想到她还留着。
“本王会履行承诺,无论何时都会护你周全。”
孟潇潇破涕而笑,“有表哥这话我就放心了,参汤快凉了,只喝一点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秦禹寒端起碗,浅尝了几小口。
汀兰苑——
知夏鼓着腮帮子,急得在房间里不停打转,“王妃,孟小姐进王爷的书房许久了,到现在还没出来,您真的不去看一眼么?”
“有什么好看的。”
“王妃,您就不担心王爷被抢走么?”
“秦禹寒若是喜欢那种白莲花类型,就不可能喜欢我了。”
知夏一愣,“什么是白莲花?”
“通俗解释就是擅长装可怜,任何时候都是清清白白出淤泥而不染的做派,最擅长用眼泪来博同情。”
“原来如此,王妃这个形容实在是太巧妙了,孟小姐的确很白莲花。”而且王妃说的很有道理,王爷一向很讨厌娇滴滴柔柔弱弱的贵女,应该不可能看得上孟小姐那样的。
“凝歌!”
门外,一道爽朗的声音传入耳中,柳凝歌不用猜都知是谁。
“凝歌,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沈策大步流星的走进了院子,手里提着一个小铁笼,笼身上还蒙着一块黑布。
“这么小的笼子,应该是鹦鹉或者兔子之类的。”
“聪明!”沈策将黑布扯下,里面果然是一只鹦鹉。
“这鹦鹉毛色倒是特别,眼睛也格外的明亮有神。”
“这是我一位副将带回来的,调教了好些日子,很懂得讨人欢心。”
“哦?”一只鸟,如何能讨人欢心?
似是看出了柳凝歌的疑惑,沈策轻轻敲了两下笼子。
鹦鹉被逗的有些不高兴,‘嘎嘎’叫了两声,之后突然冒出了几句人话,“啊——扁毛小畜生,短命鬼,滚开,滚开!”
“……”被鸟骂了一顿的沈将军面色漆黑,手指差点把鸟笼子给捏变形。
该死的,这鹦鹉学的都是什么混账话,如此粗鄙,如何能作为礼物送出去。
“凝歌,我等会儿就把这鸟给炖了,明日再给你送个新的礼物来。”
“不用,我挺喜欢的。”柳凝歌伸手接过笼子,轻轻敲了一下鹦鹉的脑袋,“骂人骂的这么熟练,确实是被悉心调教过的,满京都里可找不出第二只这么有趣的鸟。”
沈策觉着相当丢脸,又不好跟个畜生撒气,只得找了个理由匆匆离去。
“王妃,这鹦鹉已被教坏了,您为何要留下它?”
柳凝歌勾唇一笑,“很快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