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你在威胁我
距离她较近的几人几步上前,正要将人彻底制住。裴亦姝拧着眉心,将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紧了。楚稚看着眼前的景象,唇边笑意更浓了——猎物就要到手了!裴亦姝临危不乱,却忽然腾身而上,一下划伤了眼前之人的手腕,那人手中的弯刀即刻掉落在地。她再一个跃身站在了那人的肩膀上,然后迅速夹紧双腿禁锢住了那人的脖颈。她用了七八成的气力,那人瞪圆了双眸,想要挣脱裴亦姝的禁锢,却全然没有还手之力。眼见着其余人向她的方向冲了过来,裴亦姝又用了两分力气,那人的身形已经开始不稳,只听得“咔嚓”两声,他的脖颈已然断裂。那人的死亡只发生了几个呼吸之间,在其轰然倒向扑来的同伴之际,裴亦姝与空中旋身灵活地落在了地面上。而她的脚方才站地,又径直往楚稚的方向冲了过去。众人这才明白她的目标竟然是他们的主子。擒贼先擒王,于是在出手的时候,裴亦姝就没有想过会不会失败,这伙子人跟水蛭一般黏了她好几日,她本就是有些心神疲惫了,眼下只用足了气力扑击这北越二王子。而知晓她目标的众人皆是有些惊慌了,对于他们来说保护好主子的安危便是他们最大的职责,只是眼下再想要护主,已是来不及了。不过须臾之间,裴亦姝便已来到了楚稚面前,她手中的匕首正熠熠闪烁着寒光。待到众人回神冲去之际,裴亦姝已和楚稚扭在一起。她心里清楚,楚稚的并非是庸常之人,而她方才已是耗费了不少体力,所以她必须尽快控制住对方,不若楚稚便会是反客为主来控制她。何况还有他的属下,若是待他们上来,她便会再无还手之力。..留给她的时间极其短暂,惟有以死奋击,才能得到一丝的逃生机会!再说楚稚方才觉得自个已经是胜券在握,怎样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而今的他恍然回神之际,才感受到来自于她的胁迫感,与他对她的认知全然不同,那股子近乎玉石俱焚式般的凶狠反击,让他觉得自个似乎是惹了一头不该惹的“雄狮”,尽管对方只是一个姑娘。一旦精神有些懈怠,他便是处于被动之境,还未出手反抗,便被裴亦姝死死地按住了。他一张魅惑的俊脸被裴亦姝一手按在地上,与黄泥沙地来了一个不亲切的接触,原本上回他在裴亦姝手底下吃了亏,额头上的伤口还未痊愈,现在脸被压在了地上,一时无法动弹,只疼的他龇牙咧嘴起来。他咬着牙,试图从裴亦姝手底下挣脱出来,然而他的一只手臂被裴亦姝用膝盖压住,另外一只手又被牢牢反扣在了背后,完全无法挣脱。裴亦姝此番用了一股蛮力压制他,但是她知道这般坚持不了多久,她必须要拿捏住眼前的北越二王子,让他做自个的人质。“别乱动,不若我就杀了
你!”她将匕首抵制他的颈部呵斥了一句。就算是这楚稚一向是胆识过人,但是如今真是面临险境,难免会有些胆寒,他算是领略过裴亦姝的刀法,她用刀果真是巧妙至极,而且都是朝着人的致命之处下手。他的手下已到近前,见到此状皆是不敢随意出手。“别管我,抓住她!”这时楚稚忽然大喝一声。裴亦姝抬头看了一眼他跃跃欲试的下属,而这一瞬间,他趁着裴亦姝分神之际,忽然奋力挣脱了她的束缚,刀锋划过楚稚的脖颈,落下了一道蜿蜒的血痕,然而却不致命。裴亦姝已经被撞翻在地,匕首也落在了几尺之外,她正想要迅速翻身起来之际,楚稚犹如闪电一般纵身将她扑倒。他此番得了势,根本就会给裴亦姝任何喘息的机会,他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已经紧紧锁住了她的咽喉。裴亦姝险些喘不上气来。“要捉你可是要费好一番功夫!”楚稚邪魅一笑,言语之间尽显得意。然而裴亦姝还是从他带着几分扭曲的面容间窥见几丝端倪,目光下移,只见他一只手臂垂在身侧,想来是方才他强行挣脱自个控制落了伤。楚稚意识到她的目光,只将她的脖颈拧的更紧了,但是他又不敢太过于用力,千辛万苦猎来的“猎物”,若是死了就失去了她原本的价值。他只一边继续用手扼制着她的脖颈,一边用回头朝着手低下的人吼道:“拿绳索来,将人捆住!”然而就在他回头之际,裴亦姝猛然抬腿,一脚向他的胸口踹去,等他反应过来,裴亦姝便一个肘击往他伤臂击去,一声痛呼传出,他的手臂已然脱臼。接下来,她迅速从腰间拔出一根树刺来,抵在他的咽喉之上。“二王子若是不肯放我走,那我们就只能玉石俱焚了!”她的语气森然,带着毫不容人商量的气度。楚稚的眼神往下瞥了瞥,忽而笑了,“一根树刺……裴姑娘就想用它来威胁我?”“若是沾了毒的树刺呢?”裴亦姝挑了挑他的下颚,“想来二王子是不了解我,我不仅擅长行医,也擅长制毒,只要这根毒刺划入你的皮肤,毒素便会进入你的体内,你即刻便会毒发身亡,而且……还会死的异常难受!”“不管它有没有毒,我都能用它结果了你的性命,二王子,要试试么?”楚稚只觉得喉头一痛,有血流了下来,他身形为之一顿,此时他真有些不确定裴亦姝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但他知道此时裴亦姝若是想要他的性命确实是易如反掌。这时,他的下属已经发话了:“裴姑娘还请三思,若是二王子殿下死在了旭帧,北越和旭帧必定是会要开战了!”“你在威胁我?”裴亦姝手中的尖刺又刺入了他喉间几分,她通晓人体穴位,自然是知道将尖刺刺入那个穴位让人会十分痛苦。“你们私自潜入旭帧,还与反贼勾结,居心叵测,其罪本就
当诛!”楚稚嘶嘶两声,竟然觉得有些眼花起来,心脏亦是狂跳不止,只以为这裴亦姝果真是下了毒了。其实裴亦姝只是胡乱说的罢了,这尖刺上不过是沾上了一些麻醉人神经的药汁,还是她在林中逃亡之际偶然发现的药草,研磨成汁液后再涂到拔下的树枝尖刺上,以应备不时之需。“你想怎样?”应对如此变故,楚稚下属的头领终于发话了,是一个身材魁梧高大,长着大胡子的男人。裴亦姝面无表情道:“牵马过来!”楚稚呵斥一声,“谁敢?”这句话方落,那大胡子男人和剩下的众人都僵持在了原地,不知该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