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护鱼 中

立冬还没到，小冰河时期的舟山群岛西北风就起来了。渔汛随即开始，大量等候多时的小渔船出海，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冷风从西北内陆吹来，还把江河里的泥沙吹到内海，此时鱼群则远远地避开到舟山东面的外海。汛期鱼群集中密集，舟山的渔民们每一次下网都能捕捞到满满一网渔获，沈家门鱼码头到处都是闪着银光的带鱼。大带鱼能有近一人多高，扁担宽。渔民们高兴，鱼行老板们更加高兴！还有镇上的人趁着新鲜买了回家清蒸红烧，尝尝最新鲜的味道。可惜好景不长，第三天开始得到消息的福建渔船就浩浩荡荡的过来了，他们也想要在鱼汛期分一杯羹。舟山渔民认为这是东海龙王赏赐给自己的，和福建人无关。而福建渔船也知道舟山渔民会驱赶他们，这些渔船到达渔场首先就是下网，能捕捞多少是多少。财帛动人心，舟山渔民看福建人来抢渔获，一个要闯进来一个不让，互相就打起来了！卜斯仁家的大海船头一个主动出击，寻找福建人领头的一条1500料的大船，三条合力攻打这一条。这四条船都有佛郎机火炮在海上互相炮击，两方互有忌惮，周旋多于炮击。赵涛和丁杰合力围攻一条1000料的旧船，这条船上约有50多人，拿刀拿枪叫嚣的非常厉害。似乎想要以武力吓退驱赶他的舟山渔民。多一条外来船本地渔民就少一分收入，而且早就说好了要帮助本地渔民，丁杰和赵涛自然还是要全力进攻。围着这条船丁杰的船也发色佛郎机小炮，对面的福建船也是频频躲避。赵涛的船小，他们这边还要爬上船尾的小棚子上才能够得着用火枪射击，慢慢的消耗掉对方的实力。蜈蚣号船小好调头，他们还专门钻到福建船最薄弱的船尾，用卜家拿来的火砖攻击，虽然说没炸死几个人但也要的福建船手忙脚乱的。此事要是从半空中看下去，宽广的海面上到处都是船，大船在打仗小船则忙着下网捕鱼。抽空赵涛还和丁杰商议了下，准备两条船合力夹击，丁杰的船佯攻猛击，赵涛的船看准机会主动跳帮，争取能俘获这条船！丁杰大喜，还直夸赵涛“有胆识！”协议达成，丁杰的大船不顾一切的又是炮击又是射击，打的福建船都抬不起头。赵涛这边也是先捅福建船的菊花，让他们忙不过来。就这么僵持了一个时辰左右，赵涛的蜈蚣船抽冷子斜刺里贴近福建大船，赵涛第一个拿着火枪从船棚子上跳帮到福建船。看到有人跳到自己的船上，福建人还大喊大叫，要组织人将跳上来的赵涛给杀死，顷刻间就有几个福建渔民拿着刀冲上来。距离太近，赵涛抬枪就射杀了一个持刀渔民，还站在船篷上的许云山眼疾手快，也给帮忙射杀了一个。还有一个都吓傻了，被赵涛扔下枪抽出长剑刺杀

。就这么眨眼的功夫，许云山李小海刘金明也已经跳到福建船上，搏斗随即开始。谁也不想被砍死，这可真是玩命的搏杀！李小海腰刀挥舞的跟车轮似的，谁碰上谁倒霉。两边还有刘金明洪大柱的保护。赵涛则躲在后边不时以火枪射击，等待丁杰他们的到来。另一边丁杰远远的看到赵涛他们已经跳帮成功，还和手下招呼：“阿涛跳帮成功，我们赶紧去帮忙抢船！”“好哇！”一众船员受到鼓舞，顿时胆气十足！丁杰的大船旋即稍稍转向；挂满了风帆，直接冲着福建船快速靠近。福建船看到还有一条大船靠近急的哇哇大叫，又想扔下赵涛他们不管又想要阻击大船的靠近。船主还大叫：“开炮，快开炮！”丁杰等人看到福建船距离这么近开炮，都吓的趴在甲板上躲避。“轰”的一声巨响，硝烟四起。丁杰随即有站了起来，他知道等待下一炮还需要好长时间，看两船距离已经只有两尺左右，丁杰纵身一跃，持刀跳到福建船的甲板上。福建船还想开炮，被赵涛抽冷子一枪击毙了炮手，随后丁杰的手下纷纷跳到福建船上展开搏杀。。。。。。一阵厮杀，福建船的人越来越少，船主终于坚持不住，脸色惨然下令投降。“好哇；太好了！”丁杰的手下高兴的直蹦。俘虏一条大海船，那就意味着几百两银子的收益，他们多少也能分润点好处。满身是血的丁杰一脸笑容，他走到赵涛身边说，“兄弟你功劳大，这次缴获咱们兄弟平均分！”这本就是赵涛心里所想，“那就多谢了！”护鱼战斗还在继续，丁杰建议将福建船的俘虏都捆起来，押送到他的大船上，缴获的这条福建船暂时归赵涛指挥，他还留了10个手下帮助赵涛驾驶船只。赵涛也升起他标志性的红旗，好让舟山的其他船知道这是自己人。蜈蚣号就暂时被拴在这条船的船尾。赵涛上到船上位置最高的船楼顶上去看了下战场的形势，看到胡豹子的船正在遭受福建船两门佛郎机火炮的进攻，胡豹子被打得有些手忙脚乱。遂招呼舵手“朝西南方向前进！”胡豹子看到一条大海船居然挂着赵涛的红旗，他还很惊讶，“这小子怎么夺取一条大海船？”不过自己正遭受猛击，现在有一条船来救自己那也是好事。“轰！”赵涛的大船也开炮还击。尽管没打中，但这既是在进攻也是间接的援助了胡豹子。现在两条船夹击一条福建船，这本应该是好事，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好光景仅仅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胡豹子的船居然没理由的走了。李小海看到船尾对着自己的胡豹子气的大骂：“这他娘的就是背后插刀，老子要砍了他！”赵涛也是直摇头，这就是乌合之众，心里全都是装着自己的那点利益。“轰洪”对面的福建船接连两发炮击，还把船上的丁杰手下伤了

两个。这下赵涛看了更加窝火！他发誓等到海战结束，一定要去找胡豹子讨个公道！脾气暴躁的李小海更是跳着脚的骂胡豹子不仗义，早晚要被他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