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新账旧账一起算
听完初一话。
苏绾轻嗤一声，“王勇这也算是自己把自己作死了，还连带王家跟他一起玩完。”
王勇放出的囚犯是朝廷通缉要犯。
县丞因为抓到此人，有高升之意。
且月底就要问斩，州里刺史要过来监斩。
眼下要犯逃走，且不知所踪。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县丞别说高升了，能不能保住头上那顶乌纱帽都成问题。
县丞先前对王家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抵是为了他妹妹，钱清雅。
钱清雅在王家，若他为难王家，王勇那畜生不知道会对钱清雅做什么。
昨日之事撕破了脸。
县丞也不用顾及那么多，新账旧账一起算。
查封王家，借王家财力往州里供奉，看能不能大事化小吧。
苏绾想着。
初一应了声，转身出了医馆。
苏绾不疾不徐把馄饨吃完。
吃完收拾。
暖壶里的水烧开，取茶冲泡。
一切备好。
初一也回到了医馆。
进医馆的第一句话是，“苏大夫，外面已经有人在排队，是现在开诊还是等到时辰？”
“现在诊。”苏绾道，“早点看完，早点回去。”
“好。”
初一拿了号牌，出去收诊金，给号牌。
没一会儿。
今天的第一号看诊人走了进来。
苏绾抬手指了下对面凳子，示意对方坐下。
待对方坐下之后，便开始询问何处不适。
……
目送三十号诊患离开，直至看不见对方身影。
苏绾才收回了目光，转头，对着立在医馆门口的初一道，
“初一你去驾马车，我把东西收拾收拾，回镇上。”
“这个时辰回去，应该还能赶上午饭。”
初一点头，“好。”
苏绾回去，把诊单一一收好，再检查一下炉子里的火灭了没有。
确定灭了，拎上药箱，走人。
她锁门。
一声音传了过来。
“苏神医这就关门不看诊了？”
这声音？
听起来有些耳熟？
苏绾回头一看，一眼看到着官服，头戴乌纱帽的县丞钱卓。
他身后还跟着四捕快。
苏绾看到五人，皱了下眉头，“开门第一天定了规矩，每日只看三十号。”
“急诊除外。”
苏绾的规矩，县丞有所耳闻。
他好奇这小丫头片子的医术从何习来，更好奇这小丫头片子的身份。
据那王老爷所言，王家一共出手了两次。
第一次是要烧这医馆，派出四人。
四人第二天，以吊死的方式挂在他们房门之上。
第二次是打听到，这小丫头片子家在武宁镇。
想要以她家人作为威胁。
哪知。
派出去的八人。
六人挂在城门之上。
两人挂在王家大门上。
城门之上的六具尸体，衙门仵作鉴定过死因，皆是一剑封喉。
出手之人应该是两人，都是高手级别的人。
实力很有可能在那死囚之上。
小小年纪，医术惊人，身边又有高手保护。
他怀疑这小姑娘有其他背景，特意让人去武宁镇查了查。
又发现这小姑娘身世清白，父亲是秀才，参加今年秋闱，因意外去世。
小姑娘娘的身份倒有些奇怪，说是捡回来的…
他一个县丞，能力有限，查不到其他的。
故此。
他有些怀疑，小姑娘的娘很有可能是什么世家之后。
所以小姑娘身份有高人保护。
苏绾见她说完急诊除外四字，县丞就一言不发了。
她眼角余光瞥见初一驾车过来。
她出声，“大人来此，可是有什么事？”
县丞回神。
苏绾在后面添了一句，“没事的话我得走了，得赶回去吃午饭呢。”
县丞闻言，苦笑，“这午饭你估计是吃不成了。”
苏绾：“？？？”
她心里咯噔了下，看了一眼县丞身后的捕快，“县丞是要把我抓起来？”
县丞一愣，“我何时说要抓你了？”
苏绾：“……”
“不抓我？那大人你说我吃不成午饭是什么意思？”
县丞：“请你去看诊，舍妹清雅从前日出了那事后，就把自己关到房间里，不吃不喝，不让外人进去。”
“我说给她请大夫，她说她想见你。”
苏绾知晓钱清雅为何要见自己。
她肚里有孩子一事，只有自己知道。
其他大夫看诊，诊脉必然能诊出来。
苏绾抿了抿唇。
看来，她又要放娘鸽子了，早上出门时特地答应了娘，要赶回去吃中午饭……
她朝初一那边看了看，对县丞道，“大人，你等我一会儿。”
不等县丞回答，苏绾跑到初一面前。
同初一说了她要去钱家看诊一事，并让初一先回武宁镇。
初一听到苏绾要他先回武宁镇，不愿！
明天就是公子登门纳彩日子，苏大夫要是出了什么事。
公子那才是要把他千刀万剐！
最后。
初一又把马车给停了回去。
然后同苏绾一起去了钱家。
……
钱家。
钱清雅住处，房门外。
钱夫人，钱老爷立在房门外。
钱夫人急得团团转，钱老爷双手负在身后，愁眉苦脸，不时发出叹气声。
钱夫人担忧女儿，心中焦灼，听到钱老爷那唉声叹气的声儿，火一下子就窜起来了。
她转身，朝着钱老爷怒吼，“叹气！叹气！现在叹气有什么用？”
“先前我就说了，不让清雅嫁到王家，现在好了吧！”
“脖子上是伤，脸上是肿的！”
“王勇那个畜生！”
钱老爷怒瞪着眼，
“你这人，真是蛮横无理！原先我就让你没事多去王家看看闺女。”
“你当时是怎么说的？说哪有人天天往嫁出去女子那儿去的？”
“你当初要是多去王家走动走动，也能发现一些异样，那王家断然也不敢如此对清雅！”
“还有，什么叫我当初要把清雅嫁到王家？。
当初要不是出了那么一档子事，清雅会嫁给那个畜生？”
提及旧事，钱夫人面色刷得一下变得煞白。
钱老爷却越说越激动，越来气，
“清雅为什么会出事，你心里不清楚吗？”
要不是你带她去参加那什么狗屁的赏花，清雅也不会……”
钱夫人怒声打断话，“都是我的错是吧？你就没错了？”
“要不你不知廉耻跟那贱人勾勾搭搭……”
【作者题外话】：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