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还剩一个？
目前，5名死者中已经有4名死者的身份得到了确认。
但警员们的情绪并没有收到鼓舞或是振奋。对于凶手，他们还是毫无头绪。
想到这样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罪犯，很有可能还继续隐藏在碧波市中，可能在任何角落、依旧以一个普通人的样子当没事放生的生活着？大家久难以忍受。
警员们各个摩拳擦掌，势要尽速破案。
姚大龙带着调查小组，来到了冯远母女两生前的住处。这是东城区的一栋老式宿舍楼。
房子是吴晓敏的单位，在多年前分给她的。二室一厅的规制，两个人住，也算是足够了。
邻居们对便衣们的到来有些好奇，又有些谨慎。得知警方是来调查冯远母女两的情况，特别是，在得知她们两个竟然是那起重大案件中的受害者之后？隔壁一下子出来了好几位邻居。
他们，大多是吴晓敏生前的同事，也是看着冯远长大的叔叔阿姨。
“她们家姑娘的嘴巴厉害着呢，虽然是当幼师的，但是平时跟她妈妈说话，都很冲的。”其中一位大婶是个直性子，在蒋科问道母女俩在街坊四邻的关系时，她倒是没有光捡好话说。
“您的意思是说，她有可能因为这个脾气，得罪过什么人？”蒋科追问道。
“也不是得罪吧。她妈妈也是啊，脾气不怎么好的。而且她在单位一直是搞财务工作的，平时啊，人家有个什么报销啊、贴票啊，过去问她，她也没什么耐心和好脸色的。”大婶低声说到。
旁边另外一位大叔也靠了近来，说到：
“不过一个单身女人拉扯她丫头长大，很不容易啊。但是她对冯远的要求很高的，小时候她考试考不好，她就骂她猪脑子的。诶，骂的我们街坊四邻都听到的。暑假寒假，别的小孩可以在家玩，她就经常把孩子带到单位，把她关在办公室里写作业。
后来她家姑娘长大了，也经常跟她吵架的。哎呦一天到晚不得安宁，只要下班回到家里面，就老能听到她们屋子里吵吵闹闹的。”
“是啊是啊，就是这样的。我也不是说她们不好，大家知道她一个人带孩子，领导啊同事啊也都让着她几分，有些事情也会特事特办的。”
警员们明白了，这对母女俩的人员应该不怎么好，两个都有些挑剔、比较敏感。但也谈不上与人交恶。
蒋科他们又来到了冯远之前任职的“星星幼儿园”。
奇怪的是，这里的同事们，对冯远的评价倒是非常好。
“冯老师很受小朋友喜欢的，她是正规幼师学校毕业的，当时我们招她进来时，她是同一批老师里，考评分数最高的呢。为人也很有耐心，对小孩子们也很好。”秦芬是这家幼儿园的园长，对于冯远，她可以说是赞不绝口了。
“那她跟同事们的关系怎么样？或者，您有没有听她提过，跟人有什么冲突，或是争吵呢？”蒋科又问。
“嗯，从表面上看，大家都是和和气气的。您可能不清楚，我们是私立幼儿园，经营起来肯定是有压力的，对老师们的考评，当然也会影响到她们的收入和升职。所以老师们之间，难免存在一些竞争关系的。但冲突和争吵是没有的，有也是她们暗自较劲吧。”秦芬答道。
回忆起一年前，冯远失踪前后，她直言感到非常突然。
那时正是深秋，她还记得幼儿园马上就要参加区里的文艺表演。说是表演，也是要排名次的，对于幼儿园的招生工作来说，这次的演出非常重要。
从一个月前，冯远班上的节目就被推选参赛的。
每天下班后，冯远和参加表演的几个小女孩都会留下来，加练一个小时。
可就在文艺表演即将进行的头一天，冯远在午休时间离开了幼儿园。当时她跟同事说，有个朋友中午来找她吃饭，孩子们午睡结束前，她一定会赶回来的。
可就是这么一去，冯远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大家面前。
中午，她没有回来，下午，她还是没有回来。老师们打她手机，也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
因为事发在大白天，她也有交代自己临时出去有事。知道这事儿的园长秦芬，当时只是有些生气，还没有往多了想。
直到当天晚上，吴晓敏打电话辗转找到她，询问自己的女儿是否还在幼儿园忙工作时，大家才发现情况不妙，匆匆报警。
可是没有人知道冯远中午出去到底是见了谁，去了哪里。警方这时再想定位她的手机，发现电话已经关机了。
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吴晓敏变得沉默起来。
周围的邻居都知道，她整个人的精神都已经垮了。也很少见她出来买菜做饭，一有时间，她就在街上到处转，希望能够偶然遇见女儿的身影。
再后来，吴晓敏的大哥吴兴就收到了妹妹的那条“告别短信”。他只看到她留言说要去找冯远，但谁也不知道吴晓敏的计划是怎样的。而且很快，她也消失在亲人的世界里了。
事情过于近一年，吴兴其实已经放弃了继续寻找冯远和吴晓敏的打算。
直到碧波警署对外公布了这起惊天大案，又看到这两名女死者的体貌信息，实在是很贴合妹妹和外甥女。才打起精神，前往警署认尸。
没有想到，这一认，就确认了两个亲人的离去。
这一次，令碧波警方并不意外的是，经过调查，吴晓敏、冯远母女俩，跟之前确认身份的郭川、牛永好这两位男性死者，从生活半径到职业属性，都相去甚远。
特别是与郭川老伯，一个常年居住与生活在东城，一个才刚到南城不久，连东城都没有去过。属于根本都碰不到面的情况。
这些受害者到底有什么共性，随着死者身份被一一确认，摆在“特调组”警员面前的疑团，反而越来越大了。
强烈的挫败感袭来，警员们实在是有些无从下手。
只剩下最后那名十七八岁的少女，大家逐渐将希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