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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包仔

警署大楼内,两间审讯室里,分别坐了两拨人。

一是刚刚从酒吧里带回来的帽子男及其同伙,以及酒吧经理胡子。

另一边,则是被赵大志带回来的宋志涛。接到廖捷的指示后,他们在宋志涛家楼底下将其带回,并且,从他的身上,搜到了五千元现金。

“宋志涛,你搞清楚一下现在的状况。好好想想再回答,刚才在酒吧街你干什么了?”赵大志厉声问到。

“没,没干什么。真的没干什么啊警官。你们,你们也看到了吧,我就是在门口抽了几根烟,进都没进去啊。抽烟难道也犯法吗?”宋志涛哭丧着脸,故作无辜的为自己辩解道。

“我说你撒谎也不打个草稿的吗?刚刚在你身上找到的5千块哪里来的?”赵大志又问。

“诶,那是我,我自己的钱啊。我过两天要交房租了,今天就先取了钱。”宋志涛慌不择言的说到。

“取的钱?在哪家银行取的?还是,从你打工的宠物店拿的啊?你以为我们查不到吗?”赵大志懒得跟他浪费时间,出言提醒他说,“酒吧街门口大树下,你有没有把一包从便利店买来的酒水零食,交给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这钱,是不是他给你的?”

“这?”

见警员们说的如此详细,宋志涛总算是明白,自己在警员眼皮底下扯谎,是有多么可笑了。

“说啊,这钱,到底哪儿来的?”赵大志拔高了声调,步步紧逼。

宋志涛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诶诶诶,看看这个,认识吗?”见对方雷打不动,不见黄河不死心的样子。赵大志将那包蓝色药袋,放到了他的面前。

“人,我们也带回来了。你还不说?要不要我们再去搜搜你住的地方啊?”

宋志涛见状,眼神低垂,好不容易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来:“既然你们都找到了,还问我什么呢?”

“现在是要你老实交代,这东西你从哪里来的。什么时候开始卖的?”赵大志放下照片,认真的问道,“现在起,你好好回答。放弃幻想,不要再跟警方对着干了。”

“嗯”,宋志涛又是几不可闻的轻点了一下头。

据他交代,这种蓝色小袋和里面的药丸,黑话里被叫做“小蓝包”。就是一种强力的致幻剂,含有很强的安眠成分。

人一旦服用后,就会产生晕眩、意识丧失甚至昏迷。

它的源头,宋志涛并不清楚。但是从去年年初,他还在老家河洲工作时,就从“朋友”那里,找到了这种赚快钱的门道。

“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赵大志问。

“叫龙哥。呃,大名应该是陈隆,耳东陈,隆重的隆。他是河洲迪美连锁发廊的老板。”宋志涛喃喃说到,交代的倒还彻底。

“龙哥是我知道的最大的上线了。”

“那你来碧波,还怎么找他拿货的?”赵大志又问。这小子,来碧波有半年了,难不成,他还是“龙哥”派来开拓新市场的?

“我,没有再找龙哥拿货了。卖的都是我手上的存货。”宋志涛一脸苦相的说到,“在河洲,这门生意龙哥是两头吃。我们这些包仔的拿货价不低,但是又不能卖的超出龙哥的规定价格。警察还三天两头的来查。

河洲没有碧波这么大,酒吧也就是那么几家有名的。钱难赚屎难吃,风险太大。”

“噢?在河洲一颗药卖多少钱?在碧波,你又是怎么找到买主的呢?”赵大志又问。

“在河洲,一颗只能卖500。在碧波,单颗一千一,每单超过三颗,就按一千一颗算。”

“所以,今天你是卖给别人了5颗?这算是一笔大生意吗?”

宋志涛摇了摇头,“一般。”

“这么说,在碧波的生意是好得很咯。怪不得你要租市中心的房子,这样,也方便交易对吧。但是你知道,这些药都被拿去干嘛了吗?”赵大志神情严肃。

“嗯,还能干嘛啊?这玩意儿,就是用来搞妹子的呗。”宋志涛叹了一口气,这么个年轻人脸上,看不到太多的悔意。反而有些理所当然的淡漠。

“搞妹子?这是严重的犯罪。你要承担什么责任,你清楚吗?”赵大志厉声问到。

“反正,我把知道的都说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宋志涛说到,转念,他又像想起什么事儿来一样,一脸认真的对赵大志说,“那个,赵警官。我犯得这事儿,应该算是倒卖药品,不算是强奸犯吧。我可不想被关到什么强奸犯监狱里去啊。这点,这点一定要说清楚的啊。”

“我看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赵大志无奈的说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成年没有多久。虽然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好几年了,但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走上了一条犯罪的道路。

“现在要问问你,在河洲,以及在碧波,有没有人曾经向你大量,或者多次购买过小蓝包?”赵大志问到。

这个问题尤为关键,女大学生韩丽被害案,以及那几起连环强奸案,都极有可能是宋志涛的顾客,甚至?是他本人所为。

“熟客?应该有不少的。不过,大家都比较谨慎,都是现金交易,也从来不交谈。所以....我也说不出个名字来。”宋志涛答道。

“具体说说看,顾客是怎么找到你们这些所谓的包仔的?”赵大志问。

“在河洲,都是,酒吧的老板们跟我们谈好的。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常去的两家,每家都要按月交点儿钱。就是闭眼费那意思吧。每家每月三千。能保证每个场子里,只有5个以内的包仔在做生意。”宋志涛继续说到,

“碧波的话,刚开始确实不好打开局面。我摸底了一段时间,发现,这里没什么人搞这种事儿。但是,在酒吧外面捡尸的很多。我就想到,混到网上的那些捡尸群里。慢慢就找到了几个老手,然后....在线下跟人家先混熟了。然后,知道的人,就知道我会在周六、周日,晚上九点半到十点,在酒吧街门口的大树下。拿着一袋811便利店的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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