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逃跑无门
林默飞快地跑向门口,拉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女人。
自称伯母,想来就是原身的母亲,方乔了。
虽然方才客客气气,讲话温温柔柔的,但是早已熟悉原书剧情的林默知道,这个老女人不是什么好鸟,这次也不是来嘱咐她什么,而是来警告她的。
林默跟着女人来到一间屋子里,房门彻底关上之后,女人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瞬间冷漠。
京剧变脸都没你这么利索!
小猪存钱罐都没你这么能装!
方乔死死盯着林默,眼神冷淡,语气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这次联姻有多重要,想必不需要我多说了,况且能攀上陆家这棵大树,也是你的福气,所以今天这婚你不结也得结!”
跟一个半身不遂的老疯批结婚,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林默清楚地看见方乔眼底的厌恶,在看原书的时候,林默就一直很难理解,同为自己的亲生骨肉,方乔为什么就这么讨厌林默呢,就因为她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整天跟一些狐朋狗友腻在一起吗?
孩子是需要引导的,作为父母怎么能这么快就放弃呢!
林默点点头,十分认真地回道:“妈,你放心吧!”
方乔看了林默一眼,觉得有些不对劲,换做往常,依照林默的性格,两人早就开始泼妇骂街了,现在怎么这么乖巧?
“你不是想逃跑吧?”
“怎么会呢,妈,你别瞎想。”
不跑才怪!
方乔听完后,看着林默一副言辞恳切的模样,最终开门离开。
寂静的长廊上空无一人,两边扶手装饰着洁白的玫瑰花,层层丝带缠绕着花朵,浪漫,美好。
一处房门在这长廊中突兀地打开,接着又瞬间关闭。
不跑我就是个得儿!
只见一抹白色身影,一手提着婚纱裙摆,一手拎着高跟鞋,快速地在长廊里飞蹿起来。
靠,这长廊怎么还带分叉的!
不管了,男左女右,选右边。
林默因为剧烈地奔跑,口中微微喘着粗气,纵使再累她也不敢停下,如果被人发现,她可就跑不了了。
这长廊哪个杀千刀建的,这么长!
很快,林默便瞧见不远处有一扇门,门缝里微微透出点光亮。
是胜利的曙光!
是自由的味道!
林默忍不住大笑出声。
隐隐约约间,一道男声传来,林默生怕自己的动静太大引起注意,一个紧急刹车,鬼鬼祟祟地垫着脚尖,悄咪咪挪着。
“爸,你别说了,我和景彦大学就认识了,就因为他被人算计倒台了,我就要离他远远得?爸,你知道我的,我跟景彦是好兄弟,我是绝对不会丢下他不管的!”顾川满脸的不耐烦,随口应付着电话那头的父亲。
陆家没出事的时候,一直都是陆景彦掌管,自从半年前出了车祸,他那个势利老爹便带着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开始联合个别股东,想要罢免陆景彦的总裁位置,剥削他手上的一切事物。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在这样的圈子里,利益有时候重于亲情。
陆景彦由于这次意外,也变得一蹶不振,脾气也随之古怪起来,阴晴不定。
陆父更是借此为由头,让小儿子陆景明接手陆景彦手头事物,公司里个别股东,也一直因为被陆景彦处处压一头,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暗搓搓地联合陆景明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陆景彦很快便被架空。
这不,就连今天陆景彦结婚,各大家族也没来几个人,要么就是派一些家族里游手好闲的混小子过来应付一下。
“爸,你别说了,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挂了!”顾川按掉电话,随后甩了甩头,深吸一口气。
今儿是景彦的大喜日子,要笑,要开心一点。
房内说话声音停了,转而是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响起。
糟糕,要被发现了,林默铆足劲,一个冲刺。
顾川走到门边,拉开门,眼睁睁看着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哪里来的煞笔?
看样子还是个女人...
顾川没有多想,转身朝陆景彦那边走去。
就快到了,马上就要迎向新生活了!
林默“唰”一下推开大门,笑容僵在脸上。
这他喵的是个花园!
林默迈着僵硬的步子走进花园里,花园四周都被高高的白色围墙堵住了,想要出去根本不可能。
林默扔掉手中的高跟鞋,颓废地靠在墙上,一双眉眼微垂,原本精心收拾过的头发,也因为剧烈的奔跑散落下几缕发丝,显得有些狼狈。
沉默片刻,林默陡然想到些什么!
靠!老子根本就不应该逃跑!
原书中作死第一环节就是逃婚,正是因为如此,独自一人的陆景彦在婚礼上被人耻笑,受尽侮辱,丢尽了脸面。
所以她得回去,然后还要尽心尽力的伺候那个老疯批!
想想都觉得可怕。
还好,陆景彦现在不能嘿嘿嘿。
不然刚认识,就那啥,怪害羞的,虽然他长得很帅。
林默垂头,看着自己身上上等的婚纱,方才只顾着辩论跟逃命,还没有仔细看过。
这婚纱面料和做工都精致细美,边缘交错缝制着珍珠和钻石,这值不少钱吧!
看在钱的份上,要不咱就回去好生伺候着陆景彦,等他翻身的时候,跟他要一大笔赡养费再离婚,接着去过自己逍遥自在的小日子,想想也挺美。
对的!她只要不像原身那么作死,处处在陆景彦雷区上反复蹦跶,兴许陆景彦真的会让她得偿所愿。
林默理了理婚纱,刚准备起身回去,突然又蔫巴了下来。
她方才说陆景彦不行,男人不能说不行!
这...还有救吗?
虽然陆景彦面上没有丝毫波澜,但是林默心里清楚,这老疯批定是在扮猪吃老虎,等他翻身之时,得罪过他的人可一个都没放过!
林默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老天爷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之前都已经嗝屁了,现在又让她活过来,再整死她一次,有意思吗?
林默低头又看了两眼身上的婚纱,一定很值钱的!
林默深吸一口气,值了!
这么贵的婚纱当寿衣,值了!
林默弯腰捡起地上的高跟鞋,准备离开,又觉得哪里不太对,这会儿婚礼怕是已经快要开始了,她急急忙忙回去,找什么借口呢?
余光飘过花园里不知名的小野花,有了!
她满意地看了看手里杂乱的野花花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