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神仙都躲不掉的脚滑
苏子玉忽然冒了出来,傅南风才想起来自己忘关窗户了。
他似乎也知道事情因自己而起,立马骂道:“是她救了我,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傅子馨学到了新的成语:“对,血口喷人!”
“真是个麻烦精,”傅子瑜低声骂了一句,想到谣言皆是因自己而起,有些过意不去,拉着傅子北,“大哥,说句话吧。”
傅子北眉头低沉,整个人看着有些阴郁:“事情已经明了了,村长大人,子北想您并非是不明事理之人,事到如今还不清楚吗?”
安冉眼眸一亮!
她这是因祸得福了啊!三个小崽子竟然都给自己出气了?!
安冉瞬间喜悦起来,别提多高兴了。
连光脑都遭不住她心里的笑声:“宿主您快别笑了,我耳朵疼……”
到了这个地步,明眼人都该收手了,虽然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证明安冉没偷人。
但同样,他们也没有真的证据证明她偷了人。
全家都在安冉这边,村长想不收手都不行了,他把众人看了一圈,最后缓步走到傅南风身前:“无风不起浪,无论是事实还是有人刻意造谣,南风你都要小心啊。”
傅南风微微点头:“我知道了,多谢村长好意。”
村长转了身:“走吧,天黑了,回去了。”
秦小婉不甘心,恨恨地看了安冉一眼,又冲上前来:“我会盯着你的!”
安冉好笑:“你先管好你自己吧,一个寡妇,整天操心我夫君的事……啧啧啧,居心悱恻啊。”
秦小婉被安冉的一句话噎得又要哭,红着眼睛去看傅南风,傅南风转身走了。
她吃瘪,见安冉一脸好笑地盯着自己看,羞辱感从心而生,哽咽着哼了一声后就跑了。
安冉心情大好,看着满地的崽子,想起方才他们为自己说话的样子,心都要化了。
她立马揉了揉小团子的脑袋:“谢谢馨儿,还有子北和子谕。”
揉完子馨的小脑袋,安冉手朝着子谕的脑袋上伸过去,头发都没碰到,子谕一脸嫌弃地向旁边挪了一步。
安冉眼神转向子北,子北面无表情,果断朝着子谕相同方向也挪了一步。
只有子馨眼眸弯弯:“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娘亲哒。”
哎这小眼神这小奶音。
安冉整个人都软在海绵里了,一把将软糯糯的小团子搂在怀里,“娘亲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子馨的。”
虽然傅子谕一脸嫌弃,子北一脸高冷,可她必须要做点什么奖励才行!
心念及起,安冉又跟子馨道:“你们回屋子里坐着,晚饭娘亲来解决!”
子瑜哼了一声:“谁稀罕。”
他说完,到底还是往屋子里去了。
安冉不禁莞尔,这家伙口嫌体正直啊!
她立马直奔厨房,却发现家里真的是什么好吃的都没有,菜篮子里只有几株快干瘪的青菜。
她才叹口气,光脑蹦跶了出来,“宿主,我们可以靠山吃山啊!”
安冉眼睛一亮。
是啊!她们就住在山里,山里什么没有?还愁找不到好吃的?
她立马拿了傅南风的弓箭和长刀就要往外去,傅南风一把拉住她:“你要去做何?”
“当然是打猎,然后给孩子做顿好吃的!”
傅南风一头黑线。
他抢过安冉手里的弓箭放下:“天已经黑了。”
去山上喂豺狼吗?
安冉是不知道傅南风心中所想,不然她一定会回怼一句豺狼还不够她打的呢。
不过傅南风这话倒是提醒了安冉。
她现在在别人的身体里,这身体以前还是个弱女子,不能表现得太过勇猛无敌了。
否则不好解释啊……
她老老实实把长刀也交出去:“那行吧,我明天一早再去。”
傅南风看着长刀,嘴角抽了抽。
这娘们刚刚藏哪里了?他居然都没看到?!
危险都不知道。
接过长刀,傅南风忍不住骂了一句:“贪玩。”
他说完,想了想又补一句:“明早我与你一起去。”
安冉撇了撇嘴,找不到拒绝的话,只得点点头:“好……吧。”
简直就是影响她发挥!
今夜是做不了美食了,安冉只得叹口气,可她又不想这样委屈了孩子,正想琢磨点什么有意思的事时,她看见门扉处有很多狗尾巴草。
安冉美眸立马一亮。
傅南风还没反应过来,她就窜了出去。
安冉采了很大一把狗尾巴草,毛茸茸的一团捏在手心,修长白皙的十指翻出花来,立马就编出三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
傅南风看得目瞪口呆。
安冉心里只有小崽子,哪里管他,立马捏着三只小兔子回到屋里。
三个崽子加一个傻子钱袋子都在屋里,老大写帖练字,二崽子三崽子翻花绳。
安冉悄无声息地绕到子馨身后,刷地将小兔子拿出来举到她眼前。
子馨翻花的手一顿,明亮水润的大眼眸里立马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小兔子?!”
“对,”安冉递给她:“娘亲用狗尾巴草做的,喜欢吗?”
子馨从没想过狗尾巴草还能做出这么可爱又栩栩如生的东西,高兴得就差原地蹦起来了:“喜欢!娘亲好厉害!”
安冉亲了亲她的额头:“谢谢小团子今天帮娘亲说话。”
傅子馨眨巴眨巴眼睛,认真道:“是子馨应该的,娘亲不必道谢。”
安冉又亲了亲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她又把小兔子给了傅子瑜一只,傅子瑜拉着脸:“哄小孩的玩意,我才不要。”
这小崽子素来嘴硬,安冉笑着把狗尾巴草插进他的衣襟:“娘亲给的,不要也得要。”
傅子瑜不屑地冷哼一声,到底还是没有拿出来。
到了老大子北这,安冉见他写字写的认真,便没有出声打扰,而是静静地放在桌案旁侧。
傅子北在她走后看了那小兔子许久。
苏子北哭丧着脸:“为什么我没有。”
“一边去,”安冉挥挥手,“你又不是我崽子。”
倚门站着的傅南风默默笑了笑。
第二天一大早,三个崽子还在睡觉,傅南风就带着安冉出发了。
出门时傅南风递了两个护腕过去:“带上这个。”
护腕是皮革制的,黝黑发亮,边角用铁皮包着,看起来异常精致,不像是农夫常用的东西。
安冉知道他原来的身份不简单,便也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