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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九十九天恋爱

安冉:“……”

要不她还是把人给打晕吧。

不过这行为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况且她吃饭前才说了自己跟他是“老夫老妻”。

救命!那会脑子里就没有上药这个事,否则绝对不会说!

一向杀伐果断的安冉到了这个时候竟然难得的犹豫腼腆起来,就连光脑都啧啧称奇。

不过药还是得上的。

介于方才那声老夫老妻,所以安冉先给自己灌了口冷水,尽量冷静下来,然后站在傅南风身前,沉声道:“我给你脱衣服。”

自然!自然!安冉,要自然!

傅南风似乎看出了面前人的羞涩之意,这个时候最适合调情不过,但他只眨眨眼,盖住自己的心慌。

他竟然在心慌。

傅南风侧眸躲开安冉的视线,向前倾了倾身子,很是沙哑地“嗯”了一声。

安冉差点被这声低音炮嗯出个魂不附体。

她抿唇绷脸,解开傅南风的腰带,替他一层层脱去上衣。

男人结实有力的臂膀和腹部肌肉坦露出来,有些铜色的肌肤上偶尔能看见几道疤痕,曲线流畅优美。

安冉实在没忍住,咽了口口水。

这个男人!她的夫君!

真的不要太好看好吗?

尽量冷静地上完上半身的药,安冉记得他右腿也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不过那个位置在小腿上,倒也不用脱裤子。

目光一寸寸下移,她忽然听见一声“别动。”

有些急促,有些惊慌失措。

安冉的心猛地一跳。

“那个……你闭眼。”傅南风呼吸忽然急促起来,还带着些懊恼,安冉似乎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时候说话也尴尬,不说话也尴尬,况且她是跪倒在傅南风身侧,手才刚刚从他的肌肤上抽离开,两个人挨得极近。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

安冉连忙闭上眼。

傅南风挣扎着从她手中拿过药:“那个……下面我自己来吧。”

安冉没敢动。

救命!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啊!

但傅南风的伤有多重她是知道的,怎么能乱动,安冉一着急,蹦出来几个字:“你找死吗?”

火光还在洞内摇曳,气氛暧昧不清。

两人的距离近到好似心跳声都能被听到。

安冉觉得自己应该继续恪守一下“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但是……

她到底还是个没什么爱情经验的小白,虽然好色了些,但也只停留在精神层面,实在没有这么厚的脸皮和能耐拿来实操。

傅南风还是自顾自地尽量起身,曲腿上药。

安冉耳边的呼吸重了重,明显是疼出来的。

安冉怕她这个病人死自己手里了,一咬牙决定丢掉矜持,睁眼夺走药物:“我来,你真是不要命了。”

傅南风微顿,随即侧过头去,尽量掩饰住自己脸上的红云,有些恼怒。

这种时候起反应,畜生。

安冉自然是不知道这家伙在心里自辱的有多狠。

她好不容易上完药,自己找了个借口就溜出去了。

救命,心为什么会慌成这个样子,还浑身发热,天知道她有多努力克制着才没把药抖散开。

似乎是知道了宿主的疑惑,光脑主动跑出来,兴高采烈:“宿主!你这是成功对傅南风动心了哦~”

安冉:“……”

这就是,动心?

放屁!她发烧发到快晕厥的时候浑身上下也是这个反应,照这么说那也是动心了?

对发烧动心?

荒唐不荒唐。

光脑好笑的不行,继续头头是道地给安冉分析,甚至还从文库中找到好几本书调出来,投影到全息屏上给安冉看。

“宿主你看,这一本叫《九十九天恋爱》里面很明确的说了心动的反应就是宿主这般,与发烧有60%的相似程度,还有40%是你的愉悦感和紧张感,这和发烧的心情感受是不同的。”

“瞎说,”虽然光脑说的很头头是道,但安冉还是一口否定,“我发烧我也很高兴。”

因为不用打卡到舰队里报道了,可以在床睡一整天,这难道不值得高兴?

光脑默了默,显然没想到宿主的脑回路会如此与众不同。

它又找出第二本书。

“这本是《神一般的恋爱分析》,书上说一个人在动心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会忍不住的思念对方,猜测对方的心情,忍不住吗,默默观察他的喜好和厌恶,只想看到他因为自己开心的样子。”

说完又顿了顿,补充一句:“宿主要是不相信系统的判断,可以根据这些记载在后面几天中判断一下自己的行为和反应是否相符。”

安冉:“……”

她恼羞成怒地关了全息屏:“行了行了我说不过你。”

说完,蹲在河边用冷水洗了把脸。

太过分了,找这么多书塞她。

但是,她这真的就是喜欢了吗?

算起来不过也才接触了两个月而已。

况且这家伙还惹自己生气了两次!以前在舰队有人敢这么干肯定被她抓去教训了。

安冉想到这,更加疑惑。

自己好像也没有记恨他的意思?

难道……

还没等接着想下去,山洞那边忽然传来傅南风急切的喊声:“安冉——”

安冉猛地站起身。第十八章 是冰糖葫芦呀

她急急忙忙往山洞赶去:“怎么了?”

可能是是从来都没有听过傅南风如此急切地唤自己。

傅南风依旧靠坐在草堆上,认真道:“你烧的水开了。”

安冉:“……”

她现在打人还来得及吗?

吼那么大嗓子,吓得她以为这人要没了。

在山洞养了几天后,傅南风勉强能走一走,这几日安冉一直在左右照顾,他担心家里的三个孩子,便才能走就说着要回去养伤。

安冉执拗他不过,确定他状态还算可以后就扶着他回去了。

爬崖壁是不可能爬崖壁的了,安冉带着他从河边绕,路有些远,傍晚时分才到,三个崽子正坐在槐树底下地下的石凳上,小团子两个胳膊肘杵在膝盖上拖着脑袋。

“子北哥哥,”她眼里有些委屈焦急,“爹爹这么多天都不回来,我好担心……我们可以去找找吗?娘亲说她是顺着河道回来的,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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