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明天就离婚
向晚意心里想着,忍不住就问了出来,“你该不会……”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一样。
沈追知道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定定的看着她,眸光危险的提醒她,“不管你在想什么,最好给我安分守己一点,不然后果是你无法承受的。”
他话音一落,房间里的气氛瞬间低到了极点,温度也降了下去。
向晚意刚刚有些木然的眸里都是嘲弄,她自嘲的笑了笑,“可是沈总,我不是提过离婚的事情来着。”
她说了要离婚的啊,可是这个男人总是不同意,好像有什么问题一样,而且最近他真得特别反常。
沈追懒得理她,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看着她那副样子,心底突然憋闷的厉害。
他站起身,微微低头看着她,“李雯雯只是公司旗下的艺人,我带着她做了几次活动,仅此而已,懂了?”
沈追的话让向晚意有些发愣,这是在跟她解释么,是什么意思,想说其实李雯雯和他没有关系?
但是他们就算没有关系,又怎么了呢。
“沈总说的这些,其实不重要了。”
向晚意现在只想趁着今天的这次机会,把两个人的关系给弄清了一点,否则真的是有些耽误时间了。
但沈追似乎并不是这么想,见她面色依旧淡淡的,听他解释了这些,竟然都没有什么表现。
沈追有些不耐烦,他语气越发的冷淡,话语间都有冰碴子了。
“向晚意,你这是什么态度?”
他气势逼人,换作从前,向晚意也许还要稍微的犹豫一下要不要继续这样,可是如今,她突然感觉心里有些累,不想再浪费时间。
“沈总。”
她揉了揉愈发疲惫的眉心,叹了口气,说道:“您是没明白么,我想要离婚,并不是因为您跟谁出轨没有。”
向晚意的语气很平淡,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波澜,这如同湖水一般平静的话里,充满了她对沈追的失望。
这三年来,她受的这些,已经足够了,也攒够失望了,总该知难而退不是么。
她向晚意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看着这样的向晚意,沈追那张冰冷的更臭了一些,他眸光里的冰冷浸染到了眸底,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向晚意,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男人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步步逼近她,抬手捏上了她的下巴,声音冰冷,“我不会让任何人怀上我的孩子。”
听到他说的话,向晚意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扩大,她的大脑忘记了思考,甚至于连下巴的疼痛都忘了反应。
所以说上次李雯雯说的那些,都是在骗人的,而且沈追也没有默许过让她来找自己,之前的那些事,都是那个贱人自作主张。
她是不是应该开心一点?
但接下来,沈追却吐出了几个让她感觉浑身冰冷的字眼。
“包括你。”
是啊。
向晚意的心底骤然有些疼痛,但好像也松了口气似的,这才是正常的沈追。
心彻底的死了之后,其他的事情也就都不重要了。
她微微弯唇,语气很明显轻松了不少,“沈总,是不是不想跟我离婚?”
向晚意说完,甚至还大着胆子,直接将沈追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手给推到了一边,眸光就这样直视着他的,丝毫不退却。
沈追冷哼一声,面上的不耐烦和嘲讽更甚,但到底没有说话。
向晚意有点意外他的态度,深吸了一口气,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嘴边的笑容有些苦涩,“如果我说我怀孕了,不离婚的话,我们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好不好?”
她说完,很明显的看到男人的面色又重新变得铁青了不少,那双冷冽的眸子里都是嫌恶,像是要用眼神杀了她。
沈追再次捏上了她的下巴,不同于上一次,这次的力度几乎快要将她的骨头给捏碎。
“向晚意。”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狠厉,近乎是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同样的手段,你觉得我会信你两次?”
到这一步了,沈追仍旧是在怀疑她,向晚意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至少在他这里,她从来都没有被信任过。
向晚意唇色有些发白,但笑了起来,“沈总真聪明,看来我还是骗不了你。”
她用力的挣脱开男人的手,力度大的她自己都有些想象不到。
“沈追,我是一个女人,我和你过一辈子,不可能不要孩子的。”
包房外热闹非凡,可包房内却寂静的可怕。
“你没有理由把我困在一个既没有爱,也没有孩子的婚姻里。”
沈追一直都没有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她,半晌,他突然冷笑一声,接着走到一旁的沙发旁坐下来。
“呵。”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那双一向满是冰冷的眸子里此刻也都是不屑,“向晚意,你这话说的可真是道貌岸然,你用了什么手段嫁给我,你心里没数?现在要爱要孩子了?”
他确实很少说这么长的话,一说便是这种充满了讽刺的话。
但向晚意已经习惯了,所以也不会觉得难堪。
她将垂落到肩膀的发丝捋顺到耳后,接着不慌不忙的说道:“是呀,我当年确实不要脸的嫁给了你,可是,女生总是贪心的。”
“我现在就是要这些,你给不了我,就放我走,如果你一定拖着不好离婚,那……”
向晚意停顿了一瞬,淡淡的笑了一下,“我只能耍耍别的手段,为自己争取一个孩子。”
沈追目光直视着她,上下的打量着她的表情。
向晚意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和他对视,沈追感觉自己刚刚仅剩的一点耐心都没了,只剩了无尽的嫌恶。
“向晚意,你的手段就只能这样了么,为了一点财产,都可以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了?”
沈追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眉宇间尽是厌弃,“既然你自己找没趣,那就如你所愿,明天民政局见”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就好像这里有什么让他讨厌至极的事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