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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黑茅宗

老道又向张青峰一指,五股黑烟立时一卷一翻,冲到了张青峰面前。黑烟之中,露出五只青面獠牙的鬼头,向张青峰张口就扑。

阴风吹乱了张青峰的长发,但张青峰却稳如泰山般站定着。

张青峰眼看青面獠牙的鬼头到了他面前不过三尺处,大喝了一声,将一枚玉佩向五只鬼头当面一招,玉佩之上一股红光火焰般亮起二丈大小光柱,将鬼头笼罩。

红光到处,有火烧烤肉般的滋滋声响起,伴随着数声嚎叫,五只鬼头和黑烟悉数消失不见。

老道噔噔连退了几步,惊道:“鹤鸣山天字玉佩尽然在你手中?他道术被破,心脉受创,面色苍白。

张青峰心知此人来路不明不正,鹤鸣山山中必有大事发生,当下乘老道气息翻滚之际,将体内混元真气集聚,陡然前冲,朝老道心口一拳爆击。

老道见一道狂飙般的真气击到,急忙咬牙沉身拍掌迎敌。

两股劲力相碰,老道心口如被重锤锤击,心口处被逼压得无法呼吸,方才缓过气来后,后颈一疼,已然动弹不得。

张青峰以混元真气提至巅峰击出,逼迫老道全力防御,便忍着丹田巨疼,施展烟鬼夜行术,飘身到老道身后,将他擒拿。

张青峰五指如铁,用力一抓,喝道:“说,你们是何人,来鹤鸣山做什么?五爪抓得老道颈骨微响欲断,疼入骨髓。

老道颤声道:“我等乃崂山道士,前来鹤鸣山拜山求道。”

张青峰闻言,心道:“说什么拜山求道,分明是想鸠占鹊巢,但崂山道士为什么要来强占鹤鸣山,这个守门道士恐怕也不会知晓。山上有打斗之声,上山自然知晓。”他提起一掌,将老道打晕,向山顶奔行。

他心中急迫地想查知山顶状况,而鹤鸣山山势也不算太高,故他数个起落已到了山腰。他在山下听到声音来自山腰,故他在山腰停了下来,

山腰修建出了几座碧瓦飞甍,雕梁画栋的宫殿,宫殿外是一面粘贴了几色石块的古墙,古墙上印着一幅三四丈宽的八卦图。

古墙旁边也是一方石墙,石墙上以方砖砌一个四方形的四方图案,图案中央书写着“道法自然”四个草绿色大字。

四个大字之下放着一张方木桌,桌上是一张古琴,一位全身白衣的老道士正端坐古琴之前。

老道士身边单腿站立着一只白鹤,白鹤提起的左腿上受了伤,鲜血染红了它洁白的玉羽。

暮色里黑白红三色交映,看起来令人触目惊心。老道背后有持剑道士数人,或站立或搀扶或受伤依靠着墙面而立。

夜色已暗,朦胧的灯火下,张青峰看了一眼,认出端坐古琴之前的老道正是鹤鸣山掌教张继仙,他身边的仙鹤正是常来青城山与自己为伴的白鹤。

鹤鸣山道士们的对面也是一群道士和数名髡发,着圆领窄袖灰色长袍,腰系革带,脚蹬长靴的契丹大汉,还有两只精壮的金毛怪兽。

张青峰一看之下,心中疑窦陡起,想道:“张继仙对面的想必就是茅山道士了,只是这些茅山道士怎么和契丹人搅合在了一起?这些人杀上鹤鸣山到底有些什么目的?”他轻身飘动,落在不远处的一座木亭上,将身半藏于木亭翘檐之下观看。

他刚刚将身藏好,忽见茅山道士中走出一人,走到张继仙面前三丈处,高声道:“张掌教,前番一战,你身边的左膀右臂白鹤仙和张白驹都已受伤,你还想苦苦支撑?我们这边还有数名高手未曾出手,鹤鸣山不是你一个人可以扛得下的。”

一名契丹大汉走出,站到茅山老道身边,笑道:“掌教只要交出鹤鸣山掌教信物,我等即刻将掌教送入上京,终生以国士之礼相待。如若不然,今日鹤鸣山便有灭门之祸。”

张青峰听契丹大汉声音似曾相似,聚目细看之下,方才恍然大悟,心道:“原来此人是我上次与岳飞大哥交过手的契丹第一高手耶律弘。”

张继仙淡淡道:“茅长坤,你为茅山派所不容,就想勾结契丹人企图强占我道庭。我鹤鸣山乃是道家千年道统最正宗的继承者,你也不想想,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

张继仙背后不远处一道人影缓缓站起,走到他身边左侧站定,喝道:“你等胆敢如此放肆,是因为还没有见识过鹤鸣山神仙佩的威力,现在退走下山还来得及。”

那人是鹤鸣山第一年轻高手张白驹,他左手前臂缠着浸出血迹的纱布,想来必定是恶战受伤。

耶律弘放声长笑道:“江湖早有传说,鹤鸣山第二号人物张乾云十年前就已带着天字玉佩消失于人间,你还想以天字玉佩吓唬我等。”

茅长坤接口道:“不是传说,老道从巫教中得到了准确消息,张乾云早已魂消魄灭,神仙佩也随之消失。鹤鸣山没有了神仙佩和第二高手,实力就剩下不到一半。掌教还是自行退隐为好,如果掌教找不到好的颐养天年的所在,老道还能给你找上一处。” 耶律弘闻言狂笑起来。

张继仙淡淡一笑,说道:“两位贵客远道而来,无以招待,老道就为二位抚琴一曲罢了!”说罢在古琴之上五指连动,弹奏起古琴来。

张青峰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想道:“掌教此时不可能还附庸风雅,弹琴迎客,古琴之中必有古怪。”

张继仙先是将琴弦轻轻拨动,发出几声清雅之音,待琴音响动几次后,只见他五指猛然向前一拨划,空中顿时嗖嗖之音大作。

张青峰见得张继仙发出的琴音在空气似飞刀般激射而出,空气波动猛烈,不由心中暗暗吃惊道:“这是什么功夫?”暮色里,外人似乎还看不出琴音有何奇异之处,但与琴音正面相对的耶律弘和茅长坤却面色立时一变。

耶律弘长啸了一声,五指变为虎爪,在身前接连抓出十爪,将无形琴音抓破,拼力向前抢进了一步。茅长坤也是五指变为虎爪,在身前接连抓出十来爪,却后退了一步半,方才稳住身形。

三人第一次拼斗,都是以内力硬对硬,高手已然看出,耶律弘内力比张继仙强了一些,茅长坤输了二分。

张继仙见敌对两人一进一退,深深吸了一口气,猛然站起,将古琴一竖,左手两指竖立成剑指,口中念动咒语:“一声雷令响,万里鬼神惊。”右手五指在琴弦上,猛然向前二扫,分别扫出五道筷子般的白线,激射身前两人。

茅长坤见了,反手拔出背后长剑,口中念道:“太深老君来护体,赐我神力破魔音,急急如律令。他长剑连斩三剑,将五道白线斩破。”

耶律弘见五道筷子般白线激射前来,刷地拔出腰间镔铁宝刀,五刀砍出,五道金铁之声响起,刀与白线相碰,溅出几道火花来。耶律弘脚下扛不住来力,后退了一步。

“竟能将东、西、南、北、中五方雷王之力与古琴音结合,好一道五雷琴音!” 茅长坤喝了一声。

三人第二次拼斗,张继仙将道术琴音施展,逼退了耶律弘,但却被茅长坤以道术化解。

张青峰居高临下,见张继仙将两大强敌阻击,但一只抚琴的手却在微微颤抖,心道:“看来张掌教支持不了多久。”站在一旁的张白驹见了,也面露担忧之色,手不自觉中握紧了斩龙剑。

张青峰心下暗暗道:“看来需得将天字玉佩尽快交到张掌教手中才是。”

茅长坤笑道:“耶律大人内力雄浑,老道佩服,但是要讲到斗法,恐怕就不是大人所擅长的了。大人暂且休息,看老道与几位同道和张掌教斗法一番。” 耶律弘见识了张继仙将琴音加持的法术,心下不免忌惮,当下笑道:“那我就先退在一边,为几位道长助威。”

张白驹冷笑道:“你等不过是令世人所不耻的黑茅宗,不思以法术济世渡人,却勾结异族,妄图强占道源仙山,将我大好河山拱手送与异族,实在该死。”

张继仙喝道:“几名修炼歪门邪道的黑茅宗,也想挑战我鹤鸣山正统道术,实在可笑。茅道长,有什么手段,不妨都施展出来,老道接下就是。”

茅山道术分为黑茅宗和白茅宗,白茅宗救人度人,黑茅宗害人。

茅长坤阴沉着脸道:“老道等七人修得一阵法,几十年来未逢敌手,今天就请眼高于顶的张掌教指点一二。若我七人败下阵来,就自行下山,永世不再踏入鹤鸣山一步;若我七人侥幸胜了掌教,还请掌教带领门下弟子自行离开,也永世不再踏入鹤鸣山一步。掌教可敢下此赌注?”

张继仙看看仙鹤及张白驹等人,想道:“这些人有备而来,没有几分把握,恐怕不敢说这番话。先前一番恶战,观中高手都已受了伤,这可如何是好?”

张青峰将场中情形看在心中,心道:“我也算鹤鸣观弟子,今日若不出手相助,如何对得起师父张乾云当日的授艺之恩。”当下乘着夜色,偷偷跑进一间房间,偷换了一件道袍穿在身上,又故意将面上涂抹些黑灰,直奔山腰广场。

广场中,张白驹高声道:“今日我就同掌门一道领教黑茅宗阵法。若你等不敌,就给我远离鹤鸣山,永世不再踏入山中。”

茅长坤长喝一声,道:“结阵,画符,请七煞。”他身后腾空翻飞出六人,落在张继仙与张白驹四周,结阵将两人围在阵中。七人自怀中取出一张请煞符,符上画着七种不同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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