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天理昭昭的昭昭
朝歌无言以对,她不想让事情发展到要可以宽恕他的地步。
可是现在一路走来,似乎所有的有力条件都在司空峰身边,就连李晨曦都说民心所向。
这里的民心都在司空峰身上。
她不想承认,也不愿意承认。
司空峰注意到朝歌愣在原地,似乎在发呆。
他看一眼朝歌,又转眼问李晨曦:“要不要去?”
“带路吧。”李晨曦到。
司空峰也不多说话,直接朝着付文末家中去。
司空音拉着朝歌,小声安慰:“别想太多,一会儿见了人再说。”
朝歌很是不满的看司空音:“你们的态度让我很为难。”
司空音立刻明白了朝歌的话她是担心,司空峰不能受到惩罚。
目前情况很难说。
一路来到付文末家中,院中人很多,对于朝歌来说一眼就看到了付文末。
虽然长大后的付文末她两世都没有见过,可一眼她认出那个人就是付文末。
胖胖的,肉嘟嘟的脸还和小时候一样。
他在招呼着各种人。
似是有所察觉,他的目光朝着朝歌看来。
不一会儿便走了过来。
“小佛爷。”付文末开心的打招呼,说着,他拽去司空峰的胳膊就朝着屋内走去:“我家小儿子的名字还等着您来取呢,快进来。”
“没问题。”
景成紧随其后跟着进了房间。
朝歌看着他们的背影,喃喃到:“他是我的五哥吗?”
“或许是吧。”司空音到:“想必他已经不认识我们了。”
“我若是不解毒,他应该会能够认出来把。”朝歌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你说是不是。”
“你终于来啦,我找你好几天。”小女孩的声音。
朝歌转头,这几就是那日自己遇见的那个小女孩。
当小女孩看到朝歌的样子时:“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怎么会觉得,你们见过呢?”司空音问。
“看着身影熟悉,但是她不是我见到的那个姐姐。我那天看到的姐姐是蓝眼睛。”
“你为什么找她?”朝歌问。
“我告诉爹爹,我看到一个蓝眼睛的人,爹爹说让我把蓝眼睛的人找到。于是我跑遍净土也没有找到。我以为这个姐姐是,可是看到眼睛我知道不是。”
“你叫什么?”朝歌问:“几岁啦。”
“我叫昭昭,今年五岁。”
“朝朝?”朝歌问。
“昭昭,天理昭昭的昭昭。”
此时景成走来:“里面请。”
房间里,司空峰正抱着小孩看到朝歌走来,便说道:“我说的就是这位女施主。”
“女施主,还请为小儿赐名。”付文末很是客气到:“方才小佛爷说,您是他的朋友取名字的事情交给您。”
朝歌仔细的瞧着他问道:“你叫什么?”
“呵呵。”付文末尴尬一笑,看了眼司空峰到:“可能是发生一些意外,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大家叫我付五郎。”
朝歌自然明白司空峰是要让自己为孩子取名字:“你的女儿叫朝朝,有何意义?”
“没什么特殊的意义。”付文末眼神闪过一抹痛处:“我忘记以前的事情了,但是我印象中似乎一直有这两个字,但是我不知道是一个人的名字,还是一件事情,又或者是其他的。”
“哦。”朝歌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女施主觉得男孩子该叫什么名字好?”
“付司予。”朝歌到:“小字,你们自己来给孩子取吧。”
付文末想了想:“小字就叫流云吧。”
他话落。
朝歌眼泪瞬间落下,转头就往外走。
心里难受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自己的五哥是真的忘记从前了,只不过记忆深处依旧有自己和六哥的痕迹。
司空音跟出去。
房间里付文末一脸莫名其妙。
“没事,我这位朋友可能是想到了她的家人。”司空峰安慰到:“你招呼你的客人,我去出去瞧瞧。”
在付文末家中他没有多待,此时她更接受这样没有前尘往事的付文末。
一路从付文末家中到梵音寺,朝歌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他们一行人见到了,这个小佛爷在众人心中的地位。
“司空峰。”李晨曦到:“如果朕把这里封了,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你当如何?”
“我陪他们。”司空峰脱口而出:“同样,他们必死无疑。这里的虽然可以自给自足,可是这里缺少药材,都是吃五谷杂粮的,没有人会不生病。这里的所有人没有出去的欲望,他们是前朝后世遗民,这里所有的人在外面都是吃尽苦头的。若今天皇上问他们任何一个人是要出去活着还是以后死在这里,他们一定会选在这里。”
“你就这样肯定?”朝歌问。
“是。”司空峰到:“这里所有的人在来到净土前,他们受尽苦楚,欺辱,不公,他们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包括付文末他曾出去过一次,在外面因为一点点口角他被打的起不来,他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别人侮辱却无能为力,再次回来后,他不会想要出去的。这里的安稳日子让他们心满意足,没有三六九等之分,没有野心不需要攀比。”
司空峰在说关于付文末的事情是,目光一直落在朝歌身上,他注意到朝歌眼中的怒气。
那是要杀人的怒气。
于是接着说道:“我查过,那些欺负付文末的人是,京都大帐内的士兵,其中一个如今是…是他的左右手…”
司空峰看着景成。
景成到:“姜仝?”
“对。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小士兵。”司空峰到:“所以,这里的人不会出去,也没有想要出去的愿望。而我的愿望就是守着他们,生活在这片净土上。”
“你的野心不止如此吧。”朝歌开口带着怒气。
“你不应该恨我的。”司空峰不疾不徐亦不恼:“你们家从失踪到最后,无论是你父母还是你几个哥哥如今的所有。自始不是我造成的,至终亦不是我造成的,我只不过是中间的见证者。若怨当是你夫君的父亲,若恨亦是夫君的父亲,即便牵扯也当牵制你的夫君,无论如何攀扯我终究挨不着你的恨和怨,反到你的五哥一家人如今能够安稳活着皆要仰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