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淋雨发热
她站在花园里,淋着雨,眯着眼睛。
于幽桑撑着雨伞走来,问“瑶儿,你……”。
到嘴边的话还是没说出。
“你是想问,我和他是怎么回事?为何我要做他的婢女”。
于幽桑点了点头,见玉洛瑶也和几个月前的她不一样了。
她抿嘴笑道“我从前依赖爹爹,是觉得爹爹是世上最好的爹爹,可如今他的离世对我打击很大,潜伏将军府为找杀父仇人,接近皇室,也为了寻找当年爹爹因何回虞城”。
于幽桑知道玉洛瑶心里苦,还说,她若是想哭,那就哭出来,在这里无人敢看她的笑话。
玉洛瑶抹了抹眼泪,说自己不会哭,哭,只是弱小的象征。
“瑶儿,你可知从前的丞安御,杀伐果断驰骋沙场,现在的他,我倒是觉得是真实,因为他的眼里满满对你的爱”。
玉洛瑶可笑自己竟然和他相处,还苦笑“这都是他的表面,说不定他就是害死我爹的真凶呢”。
孤舟听到这话,完全听不下去,从大门毅然走出,告诉玉洛瑶。
“玉小姐,主子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只是他留你在府上,是因为答应玉尚书照顾你,这就是他的遗言,你莫要听信奸人所言而对主子痛恨”。
玉洛瑶说孤舟来监视自己,紧接着乐儿也走来为丞安御澄清。
“小姐,你即便不相信将军府的人,你该相信乐儿,我一向不对你说谎,那日,将军知道你的身份,誓死保护你,还用内力为你疗伤,他只是不许我们说,其实,将军对旁人冷眼相待,可对你就是爱”。
玉洛瑶不想听,那……袁子墨说的是真是假?
玉洛瑶让乐儿和孤舟还是先回去,也不需要跟踪自己了,她想……一个人静静。
于幽桑害怕玉洛瑶一个人不安全,便想留下来照顾她。
谁知,玉洛瑶也让于幽桑回去,说自己就在这里待着,不会出事的。
孤舟奉命保护玉洛瑶,就一直在暗中保护,不让玉洛瑶察觉。
三人离开后,玉洛瑶吹起了哨子,袁子墨立即现身。
“瑶儿,你找我?”
玉洛瑶一脸严肃的问“袁子墨,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袁子墨算算日子,也有十年了。
玉洛瑶苦笑,边走边说“是啊,我们认识十年有余,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袁子墨还以为玉洛瑶还在为身份隐瞒的事生气,还一直问她,要如何才会消气。
玉洛瑶甩开他的手说“事到如今你还要撒谎,我的仇人,根本不是丞安御对不对?”
袁子墨愣住几秒,想不到,她如此警觉,她能察觉,说不定还有丞安御从中作梗。
“是不是丞安御告诉你的?”
袁子墨满脸恨意的指向门外。
“袁子墨,不要在自欺欺人了,我从未气你瞒我身份,若你和丞安御有怨有恨,不该拿玉府一百多口人开玩笑,乱指仇人,杀了他对你自然也有好处”
袁子墨让玉洛瑶不要和自己过不去,还说这一切都是丞安御做的,与他没有丝毫瓜葛。
“正是因为你我相识十年,我再说一遍,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爱”。
玉洛瑶说完,转身离去,也不让袁子墨在玉府停留半刻。
袁子墨捏紧双拳,看到玉洛瑶远去的背影,看来玉洛瑶爱上丞安御,所以不忍下手。
玉洛瑶满身湿透,不愿意回于府,认为自己无颜面对丞安御,但他同样要找到真凶,誓不罢休。
于府
丞安御着急坏了,于风竹让丞安御不要着急。
“瑶儿儿时就是调皮,耐不住性子”。
丞安御坐立不安等他们回来。
“爹,我回来了”。
于幽桑放了雨伞,乐儿对他们行礼,丞安御便问“乐儿,你家小姐可还在玉府?”
于幽桑回答道“大人,让瑶儿静静吧,她不会出事的,瑶儿就是这种性格,还望包涵”。
黎景珩说丞安御还不够包涵吗,分明就是玉洛瑶不知好歹。
于幽桑也走过去说黎景珩怎么能这么说话,好歹玉洛瑶也是玉府小姐,她也知分寸。
孤舟前来禀报。
“主子,玉小姐不在玉府,她似乎见了个人,与那人吵了一架便离去了”。
丞安御慌乱起身,问孤舟人呢。
“那人武功高强,属下看不清,不过玉小姐属下已经命人跟踪,主子放心”。
丞安御还是担忧,单枪匹马自己出去找。
乐儿和于幽桑叹了叹气说“早知当初何必现在”。
玉洛瑶走在路上,失魂落魄中都忘了前面有几名黑衣人,让她交出月神令。
玉洛瑶谨慎道“就凭你们几个?想让我拿出月神令?做梦去吧”。
那几个黑衣人都是武功高强,玉洛瑶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从屋顶上还有一人跳下来,拿着鞭子,和他们打起来
玉洛瑶摔倒在地,那人让玉洛瑶赶紧离开,她不肯走,还拿着边上的石头向他们砸去。
“只要你交出月神令,我们就可以饶你一命”。
玉洛瑶看他们的鞋子,在黎国根本没有,那就是……夜国?
袁子墨蒙着面,拔剑指向他们,他们认出是谁。
“还不快滚”。
那些人落荒而跑。
袁子墨扶起她,玉洛瑶冷眼相待。
另一人带玉洛瑶沿路返回。
半路上,遇到了丞安御,玉洛瑶和他对视一眼,那身穿黑衣之人向丞安御行礼。
“主子”。
玉洛瑶这才明白,这人是丞安御的人。
“还不上马?怎么?要我亲自抱你?”
玉洛瑶也知道,丞安御这人啊,多的是口是心非,明明关心非得要装出冷面的样子。
玉洛瑶被丞安御拉上马,还让那人先回去。
丞安御架着马回到于府,所有人都担心坏了。
丞安御毫无表示之意。
玉洛瑶知道,她不该任性妄为,本想和丞安御道歉来着,谁曾想,丞安御直接说“我身边不留无用之人,既然你不能为我所用,从此你自由了,你爱去哪就去哪”。
丞安御直径离开。
玉洛瑶的心……似乎有些被动。
“幽桑,你说,人的心为什么会跳动,好像有些慌”。
于幽桑轻笑一声“瑶儿,你这是动心了”。
动心吗?从前的她根本不知情为何物,只知道,爹爹和母亲明明是互相喜欢,而爹爹可以为了母亲,为了她不在娶。
于幽桑和玉洛瑶彻夜长谈。
“瑶儿,你喜欢他当护国将军呢,还是虞城父母官”。
玉洛瑶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
“我似乎真的……喜欢上他了”。
于幽桑偷笑的说“那就对了,既然你喜欢可要抓紧,不然被人抢走了有你哭的”。
她想,现在的局面,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她想,丞安御应该……不会原谅自己亦或是还在生气。
“瑶儿,你以前灵动脑瓜,现在怎么连脑瓜里装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于幽桑让玉洛瑶这几日伺候丞安御,还让他保持开心。
玉洛瑶……可从来没如此对别人道歉。
这一夜,于幽桑一直告诉玉洛瑶该怎么做。
房内的黎景珩也在劝丞安御。
“安御,我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一次又一次,这次被贬,下次呢”。
丞安御让黎景珩莫要揣测,还说“这次被贬,与她无关,也是圣意难违,而且,陛下让你历练,我准备明日让你去军营”。
黎景珩不想去,还说丞安御的兵权都被收走了。
“我虽然手无兵权,但丞家军却是我的军队,陛下也无权干涉,所以你明日还是要去军营,我会让那些人教你武功,根本之道”。
黎景珩也不想去,或者迟一点也可以。
他故意说自己的伤势还没好不能去,丞安御让黎景珩别装了,不想去,无非就是为了于府小姐。
黎景珩走到丞安御边上说“反正我不能去,而且你在军营吃苦,我可不行,我还要追求于小姐”。
丞安御摇了摇头说”你的追求不过一场梦,人家要的是你能够成为顶梁支柱,万一她知道你的身份,你以为她还愿意?”
黎景珩大不了不回黎国了。
丞安御让他不要妄言。
“景珩,这不是开玩笑,陛下只是希望你能为国效力,能成为他们的焦点”。
翌日一早,黎景珩就被派到军营,丞安御也和于风竹一起去了衙门,只有玉洛瑶淋了一夜的雨,今日还有点头热。
“瑶儿,我去给你请郎中”。
玉洛瑶轻微拉住于幽桑说”别……别去,别打扰他,别告诉他,求你……”。
于幽桑摇了摇头,只好让人打盆热水。
她到了午时,头热好点,但还是会有点难受,于幽桑说她为何不传郎中。
“我们不是可以出去吗,那就去外面,传到府上还要被于伯伯担心”。
于幽桑说玉洛瑶从小就不想让人担心,一副坚强的样子惹人心疼。
她们出了府。
于幽桑带她来了医馆,医馆里的郎中为玉洛瑶诊脉。
“姑娘只是有些不舒服,发热症状,回去的时候我为你开几服药”。
于幽桑吓了一跳,索性玉洛瑶没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