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证据
只是沈棠溪想起上一世沈家被诬陷通敌叛国之事便觉后怕,这件事可是上一世皇上击垮沈家最重要的一环。不过这次有行军记录在手,无论发生什么都能证明沈家的清白。
想想皇上前几次想要算计沈家都没得逞,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还会再动手,所以行军记录还是在自己手里才放心。
“陆思。”沈棠溪唤了一声,宫女陆思便从黑暗处现出了身影。
“二小姐,有何吩咐?”
沈棠溪认真道:“你再回府一趟,把行军记录拿来,必定要保它完整无缺到我手中!”她思忖片刻,“我相信最近一段时间行军记录就能派上用场了。”
陆思看她如此在意,心里也是万般重视,领了命令便马上去办了。
沈府。
陆思在沈子菱对面,“大小姐,二小姐要我把行军记录带到宫里去。”
“知道了。”沈子菱并不意外,她对妹妹的每一个安排都很信任,沈棠溪这么做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
“你跟我来。”沈子菱带着陆思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个便是行军记录。”沈子菱把它交到了陆思手上,“我也知道这个有多么重要,所以一直都贴身放在我这里。”作为沈家的长姐,关乎沈家命运的事她必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陆思,溪溪还好吗?”沈子菱想起从前天真无邪的妹妹,现在为了沈家不得不精心谋划便觉得心疼。
“二小姐一切都好。”陆思知道沈棠溪在宫里步步为营并不好过,却也得安慰大小姐。
“唉。”沈子菱叹了一口气,“她在宫里每天面对是皇上、是别人对她的算计,怎么会好过呢。”
沈子菱一脸忧心,她看向陆思,“不论如何,你一定要保护好溪溪。你跟她说在宫里遇到什么难事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一定要告诉我。”
“是。”陆思看着神色严肃的沈子菱,自知自己责任重大,一定要保护好二小姐才是!
沈棠溪很快就收到了陆思带回来的行军记录,她仔细翻看了几遍确定了没有问题才放下心来。
“陆思,你说皇上什么时候会对沈家动手呢?”沈棠溪思索道。
她知道皇上必定会再对沈家动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娘娘!娘娘!不好了!”冬花慌张的跑进来,春丽也一脸不安,“我们听人说,前朝有大臣参奏,说我们沈家将军叛国通敌,要狠狠治罪沈家!”
沈棠溪心里冷哼一声,皇上终究是按捺不住了,这么快就要把罪名推到沈家的头上了?不可能!
沈棠溪先稳住了冬花和春丽,“你们先别慌,既然我们沈家没有做过这些事,便没有人能治我们的罪。”
行军记录已经在她手里了,只要将证据呈上,不管他们如何算计都是无用功。她这样想着开口对冬花和春丽说:“去把小夏子叫来,我有东西要让他去朝前送给皇上。”
“是。”冬花和春丽见她如此镇定便知事情还有转圜,心也就放了下来。
朝堂上,大臣们正在为沈家通敌之事吵得不可开交。
皇上在旁边冷眼旁观,他心想这次沈家肯定是逃不过去了。
这时,德思公公从外面进来,将一个东西呈到了皇上面前。“皇上,这是雯妃娘娘派人送过来的,说是要紧的东西,一定得交到皇上面前。”
皇上有些奇怪,不知沈棠溪这时会送来什么东西。他打开一看,竟是沈家的行军记录?
他倒吸一口凉气,实在没有想到沈棠溪会有这个东西,不应该早就被销毁了吗?这个沈棠溪当真没有问题?
有这个东西就真的没办法给沈家治罪了,铁证如山呀。
皇上挥了挥手,让德思公公把东西拿给大臣们看。
拥护沈家的大臣看了后说:“皇上,证据在此,沈将军便可清白了。”
“是呀,沈将军一家为我国出生入死,皇上切不要听信他们谗言!”有人立马接话。
参奏沈家的大臣看到证据,也实在说不出别的话了。他看了一眼皇上,见皇上紧皱眉头却一言不发,便知已无济于事。
“既然证据确凿,沈氏清白便已无异议,退朝吧。"
皇上实在气恼,但还是得做样子去诗晚宫安慰雯妃。正好他也想知道这个沈棠溪是从何处得来的行军记录,又为何偏偏今日呈上。
沈氏无法治罪便只能从她那里下手了。
“皇上驾到!”
“臣妾参加皇上,皇上万安。”沈棠溪跪在地上向皇上行礼。
他赶忙向前把沈棠溪搀扶起来,“爱妃受苦了。”
沈棠溪抬起头,双眼含泪,看起来刚刚哭过。梨花带雨的样子让皇上有些心动,忙拉着她坐下了。
“我就知道皇上一定会还沈氏清白的,臣妾多谢皇上。”沈棠溪娇滴滴的扑到皇上怀里,心里却是无尽的厌恶。
皇上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你们一家为我国出生入死,朕是不会相信那些谣言的。”
皇上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只是。”他心里的疑虑还未消除,“这行军记录从何而来,为何爱妃之前从未提到?”
沈棠溪倒没有惊讶,她早知道皇上会来问话,她自然也想好了说辞。
沈棠溪从皇上的怀里起来,拿起手帕抹着眼泪,“皇上不知道,前一段时间父亲身边的贴身侍卫突然回到了沈府,他身上就带着这个东西,家里人觉得此物很重要,便交到了我手里让我呈给皇上。”
“我这几天本想直接送到皇上跟前,没想到今天就出了这样的事,都怪我。”一说起被诬陷,沈棠溪便又哭了起来。
皇上无法,只好安慰。“爱妃莫哭,还好有行军记录在,才没有酿成大祸,怎么能怪爱妃呢?”
得到皇上的安慰沈棠溪终于不哭了,她笑得灿烂,看着皇上的眼中尽是感谢,丝毫看不出她心里对皇上的怨怼。
皇上也对她放下了戒心,这沈棠溪看起来毫无城府,倒不像是能有这般打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