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满为患
“呼呼呼”
一阵惊呼，卿卿坐起。
额头豆大汗珠，浸透夏衫无不显示梦境可怕。
再无睡意，披个外套轻轻下床，来到院内。
呆呆望着空中元月，喃喃哼起：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唱的很好听。”
卿卿转头，正对上抬头对上一双琉璃深眸，彷如浩瀚星空，点缀万千世界。
“你怎么起来了？”
看着缓步而来的顾四，不免为他身体担忧。
“我没事，已经恢复很多。”
顾四挨着卿卿坐下，右腿伸出，左腿微蜷，一副慵懒且随意的姿态。
“睡不着了？”
“嗯，做了噩梦，梦中场景历历在目。”
提到梦境，卿卿不自觉发颤，梦中的她挣扎无果，不仅被破身，还被虐待致死。
“都过去了，日后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顾四为她顺着后背，平稳情绪。声音好像夏夜威风，舒心且清爽。
卿卿垂眸不语，毕竟顾四只是一介猎户，他怎会有能力去抗衡？
“你是我见过胆子最大，最聪慧的女子。”
尽管没有得到回答，顾四依旧安慰。侧头看着身旁女子，秀发自然垂于肩膀，眸中充满钦佩与意外。
好看的笑容露出，可爱虎牙再现，活脱脱一副‘邻家大男孩’形象。
卿卿呆愣几刹，立刻回神。被帅哥盯着总有些不好意思，但体内铁直的血液不允许她有暧昧言语，随即抬眸反问：
“你指的是与李翠花打斗还是狮子大开口？”
钢铁直女，恋爱路一马平川。
没想到卿卿能如此回答，笑声在小院中晕染，星辰听此声音都沉醉其中。
“都有。”
“从今天起，我会留在这里报恩。”
卿卿歪头看向顾四，眼睛眨巴眨巴。心道：
报恩怎么这么快，我没有心理准备啊。等等…我好想不用什么心理准备。
“怎么，还不信？”
见她难以置信的眼神，顾四凑到面前，双眸对视，相互映衬对方影响望着她明亮双眸，继续道：
“看我的眼睛，像在骗人吗？”
呼吸交错，绯红晕染卿卿脸颊，她不自觉向后撤身。怎料重心偏移，身体不听使唤向后倾倒。
麻爪的卿卿下意识抓住身前顾四，随之两人一起摔倒。
这个姿势，实在暧昧。
卿卿仰面朝天，秀发压于身下，凌乱且魅惑。精致锁骨在月光映衬下显得格外诱人，衣衫开扯，傲人指出若隐若现。
顾四没有欺身卿卿，左手撑地，右手置于她的脑后，防止碰撞造成伤害。
胸前衣服完全被撕扯开，墨发飘落，清扫在女孩儿锁骨。
两人相距不过一寸，气息缠绕，香艳之景，难免令人想入非非。
“嘶”
顾四表情痛苦，恐怕伤口已经撕裂。
“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
卿卿反应过来，赶忙起身扶着顾四。满眸歉意，声音微弱。
“我扶你进屋休息。”
神经大条的她将方才发生的事情抛之脑后，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检查伤口。
“不用，我没事。回去也睡不着，况且我也想同你一起看月亮。”
顾四调整姿势，倚靠卿卿身旁。说是倚靠，实际并未用力。
两人并肩而坐，星光烂漫，静谧甜美。
清晨
卿卿从床上醒来，不知何时睡着，更不知如何回到炕上。
这时孩子们也陆续醒来，小瑞儿还大声叫着‘娘娘’。
刚帮孩子穿完衣服打算出去做饭，见到张叔端着锅走来，边走边说：
“这是你婶子熬的，你们先喝着，要是不够你婶子还会再熬。”
“谢谢张叔张婶。”
卿卿连声感谢，看到热腾腾的白粥，心里温热。
仅一夜，她将人情冷暖体验得淋漓尽致。
“谢啥，等你好了我还等着吃你做的饭呢，哈哈哈。”
张叔怕卿卿不好意思，又连忙接下句话。
早饭过后，卿卿带着二轩和小凝去镇上，大墨留在家中。
转到巷口，欲进巷内。三人见到前面黑黑压压一群人，抬头望去竟然是一条长龙队伍！
重要的是，完全看不到头。
卿卿本想挤进去摆摊，奈何人太多根本钻不进去。前面的大哥见到女孩儿不排队，楞言楞语警告：
“去去去，后面站排，别插队。”
接着前面响起挣扎推搡的声音。
“别推别推，我一大早就来站排了！”排队甲说。
“我也是吃完早饭就出来排队了！”排队乙回答。
“我都没吃饭，就给我家小姐买果饮了！”排队丙洋洋得意。
“你踩到我了！”
“别拽我！”
“...”
听着前面乱糟糟争吵，卿卿满是不解，礼貌询问前面的大哥：
“劳烦问一下，这是在排什么呢？”
“这不是嘛，前天有个小娘子在这里卖柠檬果饮，喝过的人都赞不绝口。”
“我家娘子一直想喝，每次都和我叨咕。”
“既然想喝，我就来排呗。”
前面的大哥爽朗解释，眸中充满爱意，看得出他们感情很好。
听其解释，卿卿心花怒放。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策略竟然如此成功，未等出摊就已人满为患。
卿卿：请叫我业界小天才或者是业界天花板ヽ(￣▽￣)ﾉ
小凝指着前面队伍，眨巴眼睛，嘴巴张开，不知该说些什么。
二轩根本不相信这个女人有如此才能，刚想询问是否弄错，前面的大哥好心提醒：
“姑娘，也别怪大哥脾气不好，你带着弟弟妹妹回去吧，我在这个位置肯定是买不到了，你就更不用浪费时间。”
大哥是个实在人，要不是家里媳妇催得紧，他也不会在这排队。
“大哥，你刚刚说开摊的小娘子就是我。”
卿卿面带微笑，又向他展示竹篓中的东西。
“啥玩楞？！”
大哥下颌收起，声音粗狂，脸上写满‘不可思议’。
“是，就是我娘！”
小凝傲娇抬头，声音很大，炫耀意味更加浓厚。
“你就是那个小娘子？”
大哥再次确认。
“是我，大哥今日可否麻烦你帮个忙？”
见对方反应如此强烈，卿卿还有些不好意思。
“行行行，你说你说。”
大哥也是爽快人，既然小娘子有求于自己，他也不拒会绝。
“冲果饮需要水，但昨日我和儿子的手都受伤了，使不上力，可否帮个忙？”
说着，卿卿抬起缠着纱布的手表示自己没说谎。
“成啊，没问题。”
大哥没有思考，痛快答应。接着高声大喊：
“都让让，都让让！摊主来了，赶紧闪开！”
这一嗓子，很有效果。
推搡的人也散开了，比早的人也噤声了，‘唰’的一下，队伍自然分成两列。
这场面，有些像黑帮大佬莅临指导。
大哥自然接过卿卿竹篓，庞大身躯在前面开路；二轩和小凝跟在后面，卿卿垫后。凡是她走过的地方，又迅速变成一排，好像衣服的拉链。
到地方，大哥帮他们支起摊位，将竹篓放下后，拎着水桶离开。
“小娘子，这开始卖了吗？”
领头搓着手跃跃欲试，他准备好包圆了。
“稍微一会儿哈，大哥帮我打水去了。”
卿卿露出标准笑容，安抚排头；接着她站在凳子上，面向队伍高呼：
“今天我不仅给大家带来了冲饮的柠檬果饮，还有新研制的金桔柠檬。”
“酸甜可口，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