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
“是，未来的侯爷。”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脸上都带着别有深意地微笑。
白乐邦出了莫轻舞的院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这一夜的深思熟虑，他觉得有必要去一趟侍郎府，会一会江语。
侍郎府。
“老爷，你确定非去不可吗？”云氏一边帮着打下手，一边问。
“今日休沐，正好登门去向王爷致歉，那日轻瑶的不雅之举可是让王爷很反感，我还是问了店家才知道。”
江翰林好一阵抱怨，虽然事情已过去几天。
“你养的好女儿，若不是那日店家道来我都不知道，你女儿一身邋遢样还上赶着去让王爷相扶，胆子真是太大。”
“还有这样的事？”云氏也是一脸的不信。
“可不是，老脸都让她丟尽了。今日无论如何都要登门道歉，求得王爷的原谅。”
“那老爷还不快去。”
在云氏的催促下，江翰林坐着马车去了摄政王府。
无独有偶，与江翰林想到一起去的还有礼部陈尚书，陈文锦的父亲，江翰林的顶头上司。
二人碰巧在摄政王府门口遇见。
一阵相互的官方打腔、寒暄后，二人一前一后被请到王府里等候。
这时的白玉宸在听沈平歌汇报昨日跟踪后的结果。
“王爷，这就是全部的情况。”
白玉宸没有说话，而是对江语之前的那段过往有点了解，基本都是白景明说的。
按理出阁嫁入侯府的江语是个大家闺秀，唯唯诺诺，甚为乖巧，不怎么张扬，一看不太掌眼的那种类型。
可见现在这个，还有之前接触过的种种，好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一样，难道人死以后真的会变？
这种变化是不是有点不太现实呢？
“你先下去吧。”白玉宸只简单吩咐。
沈平歌下去的同时正巧与阿银擦肩而过，看见阿银手中端着的东西来了兴趣，拦住她的去路。
阿银不敢再前，等着。
“沈大人，有什么吩咐？”阿银小心问道。
沈平歌指着她手中托盘上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她一一指出，“小姐说这个叫蛋黄小饼干，这个是曲奇，这个叫面包。”
沈平歌听的稀里糊涂的，什么饼干？什么曲奇？什么面包？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你说具体点。”
阿银有点犯难，讲真的她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江语做好以后就先分着厨房里人吃了，大家都说好吃，然后就手把手的教厨娘去做，好不容易做好阿银手中端的这些就让她送来给王爷尝尝鲜。
结果走到半道被沈平歌拦下。
“小姐让我给王爷送过去，沈大人如果想知道具体情况可以去厨房问问小姐，那里排了好多人。”
听阿银这样一说沈平歌也来了兴趣，直奔厨房而去。阿银这边将东西直接送到白玉宸的书房，刚放下摆好就听白玉宸说了一句先送到前厅去的话，阿银只好照做。
再次端着这些稀罕玩意儿来到前厅，下人刚给两位礼部的大人上了茶，阿银这茶点便紧随其后。
布置好她就退下，这时白玉宸才来。
“二位大人，请坐。”
陈尚书开门见山，“下官这次拜访一是来向王爷道谢，二是来致歉的。”
“那日广聚楼，小女与几位女眷之间有所误会，一是让王爷看了笑话，幸好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仅将事态控制，保住女眷们名声，还妥善处理；二是对小女给王爷带来的麻烦，下官亲自登门道歉，下官已经对她严加管教，禁足家中，还望王爷可以原谅小女给您带来的不悦。”
尚书大人不愧是尚书大人，说话都头头是道。
这样的官腔白玉宸早已耳熟于心。
以官对官。
“陈大人客气，令千金可能顽劣了些，但不必过于惩罚严重。本王那样做也是出于保护诸位女眷，并没有苛责她们的意思。”他说着，又看向江翰林，问道：“江大人今日来此？”
“下官与尚书大人目的一致，也是为了那日在广聚楼发生的事前来致歉的。小女顽劣，惊扰到王爷，下官已严厉批评教育过，还望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白玉宸端起手中的茶，浅尝味道。
“江大人，客气。”
阿银送完东西急急忙忙地回到厨房，这里再一次被包围，不过阿银在厨房外看见端着一盘子小饼干吃的津津有味的沈平歌。
她问：“沈大人，小姐呢？”
沈平歌懒得抬头，随口回道：“被围在里面。”
阿银张望许久，看着这人挤人，一咬牙一跺脚，使劲往里面挤，好不容易挤到了最里面，见着江语二话没解释拉着就往厨房外面跑。
一路直奔前厅去。
“阿银，什么事火急火燎的？”她问。
“小姐，江大人来了。”
江大人？
“哪个江大人？”
阿银有种被气吐血的冲动，解释：“礼部侍郎江大人。”
“我爹？来做什么？”
阿银摇头，“我也不清楚，王爷让我把那些吃的送到前厅后，我就去找小姐你了。”
江语示意阿银放慢脚步，“既然我爹来了，那来了就来了，你找我去前厅，作甚？”
这一问阿银也被问住了，好像还真的不知道去做什么。
“小姐的父亲来了，小姐不应该去看看吗？”
江语想笑却笑不出来，想解释也不知该从哪里解释，只是拍了拍阿银的小脑袋，“这里有好多问题我一时半会儿还解释不清楚，阿银只要知道我现在躲在王府就是不想让我爹知道我在这里，这个解释你该明白？”
阿银想了想，点头。
好吧。
“既然已经来了，我们就偷偷摸摸的去看看他们在谈什么。”她建议。
主仆二人偷偷摸摸的来到前厅，远远地望着大厅里的三人，说的什么一个字都听不清。
“有没有靠的近的地方，我又不懂唇语，这样光看听不见比看哑剧还难受。”
她问着阿银。
“要不我们去那扇窗户下面，试试？”
她顺着阿银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虽然偷听的距离是拉近了，但是这偷听的效果未必就有多好，也比现在看哑剧来的好很多。
江语点点头，二人猫着身子就顺到了那扇窗户下面，背靠墙蹲着。
其实白玉宸在她们出现在前厅院时就已经知道，同二位大人寒暄了几句朝堂上的事之外，又对今天的点心做了做品头论足。
还别说，他尝了一个，别样的口感和风味。与传统的又是一种不一样的地位，相对独立，又相辅相成。
陈尚书：“王爷府上的厨子真是别出心裁，这样的小东西不知道是如何做出来的？”
白玉宸一愣，他哪里知道这些。
看着这些小点心，他想起了那天不小心偷听到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