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只臭皮匠的好人好事
不一会儿关二与张三从山下的方向过来,刘大一脸迷茫,问道:“你们也出去了?”
二人相视一笑,不予回答。
关二对江语说:“小姐,你说的没错。老大确实是被人跟踪了。”
“那人可有回去?”
她问。
刘大一听被人跟踪,可自己一路回来很小心,并没有发现被尾随。
刚想要解释,被江语制止。
她说:“这不是你的错。”
关二说:“那人跟着老大到了山脚并不敢继续尾随,我们二人观察了好一会儿还以为那人再等待时机,没成想那人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后就走了。”
走了?
江语稍稍陷入思考,刘大这边还有些自责就去问了关二情况,那边粗略的说了各自的任务,刘大这才明白原来这都是江语安排的局,就等着愿者上钩。
这是来踩点吗?
还是说在等着明天?
她有点猜不透白乐邦的想法了,铺垫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给他露出点破绽,他还谨慎客气来,如果不是他自己的想法,那就只能归功于他身后出谋划策之人。
真想说一句:好久不见,刮目相看。
望江楼。
白乐邦先一步在隔河相望的望江楼订了一间包厢,正巧看见对面的广聚楼。“公子,确认过,只带着一个丫鬟。”
“是她那个唤做采儿的?”白乐邦端起杯子刚送到嘴边。
“是的。”
他听了汇报没有继续下一步动作,狠狠地捏着杯子。
江语,多日不见没想到你如此深藏不露?真是小看了你。
“景明还没来?”他问。
“二公子没到。”
“你去盯着,景明离开后就来回报。”
下人退了下去,白乐邦隔着河看着对面的广聚楼,越来越期待他们的见面。
广聚楼。
江语只带着采儿出来,就连三小只臭皮匠一个都没有让跟着。
采儿抱怨:“小姐,你为什么不让他们三人跟着一个呢?”
“采儿,你紧张什么?”
“我紧张吗?我吗?”
江语不提紧张还好,一提采儿更加紧张,更加在意。
“说的就是你,放轻松。”
马上就能见到白乐邦,她比任何人都要轻松,她等这一天等了许久,或者可以说她计划着这一天很久了。
今天单独见小白无异于是做最后的道别,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有可能会伤害到小白的一片心意。
这个孩子重情重义,心思重。
跟在白玉宸身边投身军营,早就放弃了侯爵之位的继承,可在有些人眼里他还是那个最大的绊脚石,必须除之后快。
如果她当面说出他大哥的所作所为,小白只会不相信,所以她宁愿小白恨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人太善良,只会被人欺负。
“小姐,白二公子来了。”采儿小声提醒。
回神的江语就见小白缓缓向她走来。小白的脸上还存在一些疲惫,想必是祖母病倒的事折腾了许久。
“嫂子。”
小白还是不愿改口,她也一直没有计较。
“坐。”她客气道:“老夫人好些了吗?”
“祖母的病已无大碍,就是父亲久病缠身,想要彻底痊愈还需时日。”他说。
这些个基本情况江语都已问过谢玄女,从谢玄女那里得到的回答比这还要详细具体。
侯爷的病是人为,久病缠身不假,想要彻底根治会丟掉半条命,谢玄女建议保守治疗。老夫人的病是意外,这次看似病的重,主要是年纪大了多少会有影响,根治起来很容易,重在日后的调理。
虽然现在怀疑的对象是白乐邦,她一想到这个渣男连自己的亲人都下的去手,她真恨不得大嘴巴子往死里抽。
虎毒还不食子,而他心中没有一点的善,留着就是祸患。
“既然无大碍就好,老夫人也是年纪大了,以后得多注意。”她提醒着。
小白点头应下。
这次因祖母的事情,侯府现在是草木皆兵。每天给祖母的吃食都是一遍又一遍的检查,都快赶上御膳试毒的程度。
小白想到这个场面不禁勾起一抹笑容,这些时日自己的神经也绷的很紧,若不是江语这次邀请,他估计自己还像个磨盘一样,原地转圈。
“嫂子,你找我出来所为何事?”他问。
“没事就不能出来吗?还记得上次你来广聚楼是何时吗?”
小白想了想,上次来?
上次还是为了涯骗王爷来看戏来的广聚楼。
那次也真是一言难尽。
“嫂子心里难道不知道吗?”他反问回去。
江语没想到这小子多日不见也会揶揄自己,她很开心,起码他在成长,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小白,以后遇见不开心的事还有很多,你要学会自己排挤,总是在意过去只会让你觉得更累。你现在跟在王爷身边前途一定无量。”她尽找些有的没的说。
小白都只当她是在给自己忠言逆耳,纷纷记下来。
“对了嫂子,听王爷说这次能请来谢前辈治病都是你的功劳,还得好好谢谢。”
“谢就算了,人是王爷介绍的,我就是跑了个腿,阴差阳错与谢前辈结了善缘,没出多少力,你要感谢还是去跟王爷说这句谢谢,他比我更需要。”
她神神秘秘的说了最后一句话,小白没有明白过来。
“为什么?”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王爷混到这个地步更需要听。”她越说越离谱,不过在于嘴快一时爽,心里舒坦就行。
小白反应过来也只无奈地笑笑。
二人说说笑笑了一会儿,小白在临走时说道:“嫂子,祖母让大哥把你从疯人塔里救出来,不知道疯人塔那边有没有什么情况?”
哦?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白乐邦会听话才怪,做面子功夫唯有白乐邦最得心应手。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会拜托王爷帮忙的。”
她记下了这个情报,说不定有用。
送走了小白,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来,接下来见得人才是最应该小心应对的。
“采儿,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冲动,记住。”她提议道。
白乐邦就是只伪善的野兽,她都保不准自己说的哪句话就会触怒白乐邦,所以想要减少伤害她只能提醒采儿,不能轻举妄动。
提醒刚结束,一串熟悉到骨髓的脚步声再慢慢接近她的包厢,不一会儿有人推门而入。
“江语,果真是你。”
白乐邦笑眯兮兮地说。
她一点都笑不出来,这抹假笑根植在她的记忆深处,每次都是虐待的开场仪式。
“没必要假意陪笑,等你许久,坐。”
她的话语中毫无感情,邀请他进来。
“你在等我?我只是偶遇你而已。”
白乐邦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也是无人能及,她不想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