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王妃你闹够了没有?不要再撒野
翌日。
楚芸岚命令家丁搬张摇椅放在庭院里,她半靠着,亲自挑选入府的姑娘们。
一来二去的闲聊,各自呈现才艺。
楚芸岚按照‘晋王妃’的标准,最终,敲定了一位衣饰素淡雅丽、身形婀娜修长、风姿高雅,美得令人怦然心动的女子。
“冬兰,你领着其他姑娘们退下,每人分发十两银子,辛苦她们跑一趟。”
楚芸岚屏退了其他女子,只留下这位心仪的对象,观赏着她的绝世风姿和清丽玉容。
“你叫木棉是吗?为什么想当晋王的妾室?”
木棉动作轻快的福了福身,“民女家里经商,想要在朝廷找个依仗,平日里照拂着家里的生意。碰巧晋王纳妾,民女便来试一试。”
“你愿意实话实说,不错,我很喜欢。”楚芸岚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人。
她前世,见过各式各样的凶犯和死者,擅长于拿捏人心。木棉的母亲开青雨楼,父亲开客栈,属于京城富商的女儿,见识广泛。
用经商的头脑打理王府的大小事宜,用对付青雨楼风尘女子的手段,对付王府里的勾心斗角。
再加上她绝艳的外表,狠辣的性格,这女子简直就是楚芸岚寻寻觅觅的最佳人选。
“以后你便是木侧妃,安置在晋王府的东厢房,距离王爷的书房最近,出了院子拐个弯就能到达正殿。”
木棉恭敬的行礼,“民女多谢晋王妃提携。”
楚芸岚弯了弯樱唇,清澈剔透的眸子宛如海底深处的水晶,“木侧妃,你可知市井间的传闻,王爷独宠白侧妃多年。”
木棉面露不屑,无暇又不含杂质的眼眸不惹一丝尘埃,“那又如何?这世上爱情哪有长久,唯有利益之交,才能永存。”
楚芸岚会心的笑了。
不愧是她看中的姑娘,果真不同于小女人的莺莺燕燕。
……
淑妃的病修养服药,略有好转,宁子衡闷闷不乐的呆了几日,便速速离开宝华殿。
他刚出了皇宫大门,便听到侍卫禀告这段日子王府的近况。
“纳妾!?好你个楚芸岚!真有你的!本王看你是活腻了!”
宁子衡暗暗的怒骂着,快马加鞭赶回到晋王府,一进门,径自冲入翠玉轩,对着钦点账目的楚芸岚咆哮道。
“王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给本王纳妾?!”
楚芸岚将账本收好,交给掌柜的手里,挥挥手示意他退下,缓缓道:“王爷发什么疯?你是不是忘了咱们二人的约定?”
宁子衡一怔。
他绞尽脑汁的回忆着楚芸岚的话:王爷,待你找到合适的人选掌管王府内院,便一纸休书,你我和离,互不干涉,还给臣妾自由身。
宁子衡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一把握住了楚芸岚的手腕,上挑的丹凤眼里迸发着不可置信的火焰,俊逸非凡的面孔满是怒气,话语间充盈着指责。
“你真的想要离开本王?你确定不后悔?你是故意的对吗?找好了掌管内院的人选,你趁机脱身而去?”
楚芸岚瞥了一眼被握紧的手腕,眼神肃然充盈着杀气,抬眸,定睛看向宁子衡,“王爷放手,你不会好好说话?非要动手动脚?”
宁子衡这才意识到情绪的失控。
他松开了楚芸岚,俊脸有一丝凌乱,“王妃,你闹了好几个月,也该消停下来,本王更喜欢温顺乖巧的你,不要再撒野。”
楚芸岚凝视着眼前的男子,轻声嗤笑道:“王爷,你恐怕误会了,臣妾没有胡闹,从头到尾都是非常认真的与你和离。”
宁子衡彻底懵了。
那个曾经爱他入骨,爱到宁愿割血都要陪着笑脸的女子,到底哪里去了?
那个曾经不离不弃,发誓永远守护着他,宁愿日日夜夜背地里掉眼泪,偷着哭泣无数次,却仍然守护着他的女子,哪里去了?
楚芸岚却不管他的想法。
原主已经被害死,这是永远都无法谅解的事实。
“冬兰,叫木侧妃进来。”
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在婢女的搀扶下姗姗走来。
楚芸岚热情的介绍道:“王爷,这位就是臣妾千挑万选,在数位权贵千金中挑选的侧妃,名为木棉,家中经营生意,在京城颇有名望。”
宁子衡眸光淡淡的望过去。
只见那女子肤白胜雪,齿如含贝,柳叶弯眉向上挑起,秀发高高盘起,露出天鹅般细腻洁白的脖颈,别有一番动人的风韵。
“妾身参见王爷。”木棉的声音不冷不热,不献媚,也不冰冷,一切都是恰到好处。
宁子衡蹙了蹙剑眉,“木棉姑娘应该听说过晋王府的情况,你明明知道本王心有所属,还要执意嫁入王府做妾?”
木棉轻笑道:“这世上少有两全其美的事,王爷喜欢的姑娘,未必能管好王府。王爷不喜欢的姑娘,或许是最合适的枕边人。”
宁子衡暗暗感叹:很聪明的回答。
同时,他意味深长的望向楚芸岚,能够挖掘出木棉的伯乐,同样令人倾佩。
“罢了,既然晋王妃定下你,本王就准你留在晋王府。你若是哪日后悔了,尽管告诉本王,一纸休书赐予你,还你自由。”
宁子衡不爱她,欣赏归欣赏,不代表会相守终身。
木棉礼貌的福身,“妾身留在王府一日,就会尽职尽责当好王爷的侧妃。”
宁子衡抬手捏了捏眉心,“退下吧。”
他身边的女子,竟然一个比一个倔强,一个比一个固执,真是头疼。
纳妾的事总算是尘埃落定,楚芸岚心心念念还想着她的复活任务。
“淑妃娘娘如何了?”楚芸岚试探的问。
宁子衡的脸色骤然一暗,“母妃病入膏肓,深陷在抱怨和痛苦的深渊中,恐怕无药可救,一次次招惹父皇不高兴。”
楚芸岚想了想,“淑妃娘娘身边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儿,自然会孤单寂寞。王爷可以挑选个油嘴滑舌的小生,送去陪伴娘娘,兴许过些时日,她这心病就不治而愈了。”
宁子衡眯了眯狭长的丹凤眼,困惑不解的凝视着楚芸岚。
片刻,他冷冷的问:“你想让母妃悄悄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