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后院里饲养的鲛人(4)亲力亲为
皇帝身边的贴身侍卫都个赶个的厉害,岑归暄可说是最厉害的那一个,可他在却因为三句话,面红耳赤、不知所措。他看见小鲛人浑身湿淋淋的,袍子披得不规矩,歪歪斜斜,除了条小腿,还能看见点其他的肉。古人『性』子里少有几分保守,他觉得雪郁这样穿不对,但又觉得很好看。他还是第一次这矛盾。岑归暄莫名出了很汗,大脑热得不甚清晰,对着那双春『色』摇『荡』的睛,口舌发燥地想,雪郁刚刚叫他做什来着?对,帮他擦身子。可这怎可,虽同为男子,让另一人碰自己的身子,实在太说不过去。岑归暄手心湿濡,滑得握着的帕巾都要掉去,雪郁像是等得急了,主动朝他靠过来,身上似乎有勾人的气味,那气味让洁白清高的男人连连往退了几步:“这样不可。”雪郁:“嗯?”岑归暄低垂着,和雪郁保持着泾渭分明的距离,身上热得怪异,让他只想尽快离这里:“……不合规矩,还是亲力亲为为好。”说罢,男人把那帕巾重新归还给雪郁,轻轻颔首,只是他这一低头又瞥见条雪白,皮微跳,甚至没去看雪郁是什反应,便仓促离了池子。回偏房的一路岑归暄都大脑空白。他推房门,和寻常一样挑起烛火,拂身坐在桌前,在昏昏暗暗的光线中拉出柜子,修长的手略过一堆瓶瓶罐罐的创伤『药』,拿起了那本放在角落的小册子。小册子封皮陈旧,看起来年代已久,不过上面的字迹很清晰,没有任何阻碍阅读的墨点。岑归暄眉心轻轻靠拢,把泛黄的纸页往翻了翻。陛听闻海外有鲛人、起驾去寻却几日未、最在岚水山捕获了一只离家出走的鲛人……到目前为止,所有情都和册子上说的一模一样,甚至雪郁第一次和他说的话都一字不差。那一步……岑归暄微『乱』的呼吸逐渐平稳,身上翻起的红慢慢消退,他一页页浏览过那些惨无人道的恶行,嘴唇轻抿了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雪郁是个坏人,应与他少些来往。……最始,原主没有对岑归暄用那些侮辱人格的手段,他先是看中了岑归暄的外貌,用尽各种腌臜法子『逼』迫岑归暄和自己苟且,没能成功才生出恨。他阴毒手辣,折磨人的花样层出不穷,岑归暄期几乎被他虐得无完肤。雪郁回顾了一晚上剧情,心中已有了计策,他虽然见不得血,但恶心恶心人还是可的。尚衣监办衣效率还行,几日便为雪郁送来了几套衣服,送得也是巧,雪郁这几变腿变得很频繁,一送来,他就穿上新裁的衣服,出了院。路过的杂役瞧见他,莫名其妙有点口渴。小鲛人很漂亮,那只『露』出的手白得慌,白过了头,还晕出点桃粉,每根手指都十分娇细,仿若凝出的脂,只怕放在口中『舔』一『舔』都是甜的。云康了旨,不可怠慢了
鲛人,于是有奴才壮着胆子迎了上来:“有、有什奴才可帮忙的?”雪郁朝他看过去,见眉清目秀的小仆役通身发红,奇怪地皱了皱眉,心想,岑归暄那说几句话就这也红那也红的『毛』病,怎还人传人了:“……没有,我有些嫌闷,想出宫走一走。”仆役低眉顺道:“好,那您务必在宵禁前回来,否则会不了宫。”雪郁嗯了声,朝门口走去,因为云康的指令,他可在宫中自由出入,门口的侍卫看见他,也没想着拦。宫殿恢弘磅礴,侍卫正为雪郁放行,与此同时,一道清逸飘飘的身影从外面走来,他低头去拿令牌,再抬起时『露』出了一张养的脸。雪郁等的就是他,轻『舔』了极艳的唇肉,手指坏心地动了动,抓住了男人的衣袂:“岑归暄。”嗓音轻甜,像一方的吴侬软语,岑归暄听到那声音,应激般抽回自己的衣袖,他顿了秒,看向雪郁,轻滚了喉头:“……嗯,要出去吗?”雪郁点了点头:“来京城这,还没去外面逛过。”像是怕他走,那只肤肉柔软的手在说话间又抓住了他,岑归暄曲了曲手指,遏止住从肺腑升起的躁意,别过道:“城外不同于此处,人混『乱』,盗贼遍地走,若非要出去,最好找随从陪同。”雪郁神『色』赞同:“我也这样想,所就叫住了。”岑归暄一愣,耳垂边缘涨满了血,他拉住自己的袖子,一点点抽回来,嘴上麻木不仁地拒绝道:“我还有很要办,抽不身,有优待,可去内务府要一人陪。”雪郁生怕气不死人一样,又去揪他袖子,知道岑归暄不喜欢自己碰他,在他想抽回袖子时还故意拉住了他的手。仿佛没看到岑归暄骤然变僵的脸『色』,雪郁看着他说:“我信不过他们,要是我在街上突然变回来,他们不能最快速度压人群躁动。”难道他就能吗?“能。”说不准是因为这个字,还是手背上滑嫩嫩的软肉一直在动,岑归暄像是烧起来了似的,通筋脉在高温融化,大脑思考不了了,稀里糊涂地就跟上了雪郁。京城第一街乌泱泱都是人,店肆林立,有挑担奔走的、有驾车赶路的,商贩吆喝叫卖,酒客吃肘子喝烈酒,随处是平凡可见的市井人生。岑归暄很混『乱』,在雪郁带着他路过一个个倚门卖笑的歌姬,甚至坐到雅座上,点了几个男倌过来的时候,他大脑还是『乱』的。直到有男倌给他添酒,他才一把站起来,那张有出尘之态的脸含满红意,调子不稳:“怎可来这种地方?”雪郁反问:“我为什不能?”岑归暄倒没有歧视这种地方的意思,万生皆苦,存在即合理,但雪郁怎能这熟练,一点点五个,甚至还犹嫌不够:“……来此地,为什要叫旁人作伴?”雪郁煽风点火:“一起才有意思啊。”他眨了眨,继续说:“而且万一我晕过去了,或是走
不动路了,横睡街头不雅观,在旁边,还能送我回去。”岑归暄微拧眉,透薄敏感的皮肤因他这番话,翻腾起令人心惊的红:“、——”看起来是气坏了。雪郁低头喝了口斟出的酒,无视身边男倌抛来的暗示『性』神,故作镇定道:“我什?”岑归暄到底是在死人窟里走过,神凶恶,轻飘飘一扫,那几名男倌便停住蠢蠢欲动上前的心思,他盯住那张小脸,哑声说:“……孟浪。陛不会同意这样做。”“我是带出来享乐,又不是带他,做什要他同意?”酒太烈,雪郁不会喝,脸蛋有些红,但说话是顺畅的:“看来是不喜欢这里了,也好,反正我也不想待在京城,去告诉的陛,说我举止轻浮,丢他的脸,让他赏我个发配边疆,或者沉塘之罪,去吧。”岑归暄抿了抿唇,没动。雪郁知道他不会去告状,前期的岑归暄很良善,不会伤无辜之人的『性』命,也是因为这点软弱,让原主给他心灵留了不可泯灭的疮口,旁观原主寻欢,给岑归暄黑化之路添了把最旺的火。雪郁问他:“还走吗?”岑归暄没说话,他还留有一线侥幸,如雪郁只是让这些人给他捏捏筋骨而已呢?也有人专门来这里按摩放松,听清倌弹琴的。雪郁不知道岑归暄在想这些,他淡定地喝着酒,其实怕得手都始发抖,那些男倌看人也太可怕了,好像要冲上来把他吃了一样,要是没有岑归暄在这里坐镇,那他岂不是要……呜呜呜。雪郁没打算走原剧情,用其他方法同样能挫一挫岑归暄的自尊心,比如,让岑归暄不仅在自己家里被当仆役,在外面,在一众男倌前也要被人差使,做些伺候人的活。岑归暄和所有习武之人一样,有着保家卫的抱负,而如今,这家不值得他保护,那双用于对付敌军的手,要用来服侍鲛人。一代良臣,被如此羞辱,连雪郁都要怜爱他了。但想到自己要被削成人棍,狗肚子的命运,他停止了怜爱别人。雪郁睛含水,欲语还休地看着岑归暄,抹唇肉抿,娇声说:“这几怪得很,我肩膀老是发酸,帮我『揉』一『揉』吧?”这话一出,几名男倌跟见着了金银财宝一般,谄媚地就要上来抢活:“这种让我们来做就好了,这位客人在旁歇息着就好。”谁知道岑归暄眉『毛』拧了又拧,在那名男倌的手快要碰上雪郁时,他神『色』不明地拂,带有薄茧的手按上了雪郁的肩膀。很细,很滑,还软得如脂。岑归暄抿起唇,他不过脑地就按了上来,在根本不知道怎『揉』,也不知道怎对待这一身娇惯的软肉,见男倌又有过来的意思,他没再停顿,不得章法地捏了起来。用行为告诉男倌,已有人在捏了。肩膀又不大,不用个人一起。不得章法是真不得章法,雪郁不叫出来都算给了大的面子,他忍着男人的手在他根细细的
锁骨上『揉』捏,如坐针毡,手指忍耐地抠了几卓皮,举起来指了个男倌:“……来他吧。”岑归暄闻言轻掀皮,哪怕十指已红透了,常年练武的手臂在抖,还要问:“我捏得不够好吗?”为什要让别人他?雪郁没好意思说确实挺不好的,他见岑归暄隐忍地低着眸,想了想,没坚持让人他。室内没人说话,几名男倌无声对视,觉得这处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但客人没口,他们也不能自作主张走。肩膀上的手捏了有几盏茶的时间,把握到了什度才能让这身娇肉不疼,岑归暄看着衣襟处肤白如玉的脖颈,感觉到雪郁紧绷的肩膀软了来。但好像不是因为他手法变软的,岑归暄似有所觉:“雪郁?”这声来,男倌们先变了『色』。岑归暄看见他们彼此递神的动作,心感不对,拢起衣袖,转过身去看。雪郁不知何时鬓变『潮』,黑瞳难凝起神采,片唇鲜红得如熟烂的榴,全身重量都放到了扶着桌面的那只手上,要是这只手撤了,他也就倒地上去了。岑归暄看了桌上的酒,又看了面面相觑的几人。他对风月场上的所知甚少,但此刻也明白过来,这些男倌是看他们身上衣着鲜丽,像京中的达官显贵,想让他们会到乐趣,趁机宰一笔,于是使了些小手段。雪郁趁还有力气,悲催地拽了拽岑归暄的衣袖:“问他们……怎解……”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倒大霉了。这也能中招!岑归暄见雪郁汗流不止,低低嗯了声算作回复,他侧过,长得仙姿道骨,通气势却寒人,言简意赅地问:“怎解?”几人不寒而栗:“这就去拿,马上拿。”然而还没等他们出门:“砰!”几名男倌刹那间挤作一团,虽为男子,但能干这行,身材必定比寻常男子纤弱,也包括胆子。闯来的是三四个煞气腾腾的男丁,个个腰佩长刀,只要出鞘便能一剑封喉,他们授意站到一边,直至面气度森然的男人缓步走了来。岑归暄与他对上视线,眉宇微皱。……雪郁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云康会来。一室妖娆风流的男倌被斥了出去,连同岑归暄也被他责令在外面候着,男人面『色』阴晦,因穿得薄,腹上肌理分明的沟壑非常明显,一站一坐更显得他身材高大。他看向一早便不在池子里的雪郁。怕是已享乐过一轮,小鲛人脸颊红红地软在椅子上,喘息娇绵又沙哑。刚刚就是用这副样子,勾得那些卑贱的男人碰他的吧?在见他来了,那双睛惊慌地、无助地眨动,好不可怜,只是他有这可怕吗,比那些身份低微,猪彘不如,不知道沾染过少脏东西的人,还要可怕?云康胸腔憋得不畅快,这份不快让他生出些许暴戾,皮笑肉不笑:“出息了。”敢离家出走。也敢带着他的侍卫逛花楼。雪郁在已管不着云康是不是皇帝了,他尾湿润,声音是收不
住的委屈哭腔,哆嗦着去碰云康的手指,很凉,能让他稍微舒服一点。小鲛人正兴起,看不出男人如何不虞。云康悠悠看了会被烧得不省人的雪郁,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往他脸上贴,在雪郁又发出一声被折磨出的啜泣,他轻叹了声,把雪郁抱到自己身上。粗陋的椅子几乎装不高大的皇帝,更遑论他腿上还坐着个娇塌塌的小鲛人。云康屏气凝神,运起内功,长腿蓬起矫健的线条,硬生生减少了椅子的负重,他拂雪郁垂在边的青丝,低声喝道:“别『乱』动。”好奇怪。又难受又舒服。雪郁只会抽泣了。云康是个练家子,手生得宽大有劲,更知晓该怎使力,雪郁本来还咬着唇忍,来忍不住细细啜啜地呜咽,扒过他的里衣死死咬住。这样就哭了?身子如此娇『淫』,不说是他,换他们军营里任何一个士兵,一根指头都能把他弄崩溃。不知过了久,云康用拇指抵住了雪郁。小鲛人一始咬着他的衣服,面改成咬他肉了,他用了点力也没能分雪郁,只能哑着嗓子口:“还咬?”纵观身上,他脖子已被抓出了道红印,里衣也被咬得皱皱巴巴。雪郁小脸红扑扑的,看了几,似乎感觉到难堪,悻悻地松了口。他质弱,云康把他抱起来的时候还回不过神,湿透的睫蔫蔫地垂着,喘息都带着绵绵的哽咽,仿佛一秒就要晕过去。云康抱着人,在楼的前一刻,面不改『色』地扫了随从,语气森然道:“把这几个人都抓起来。”“是。”云康脚步很稳,出了花楼走到马车前,全程没让雪郁感觉到半点颠簸,男人把他抱到车内,拉好帘子,随即命令马夫把人送回京城。他站在原地,目送马车远去,过了几秒,个悍匪似的男丁从人群中直直朝他走过来,啪地抱拳,压抑着浑厚音量:“陛,人已抓到了。”云康眉森幽,往停在作坊前的马车看去,候在车旁的侍卫瞧见,立马掀了帘子,很快就放,不过足够让他在那短短的时间里,看清里面挣扎扭动的杂碎。嘴里塞着布,睛布满长长细细的血丝,目光惶恐极了。他嗤笑了声:“在哪抓到的?”男丁秉汇报:“亏陛有先见之明,陈县令确实是往青石路潜逃,我们提前在此地部署,等他的马车从那里一过,便把人擒了,清点过数目,车里的金银都对得上。”云康嘴角提了提,里没什温度,如同枉顾人伦的罗刹,冷漠道:“把人杀了,东西送回京城。”男丁立刻应是,他转过头,比了个手势,那辆马车就朝无人的小巷去,似乎察知到自己的命运,车里的人剧烈地挣扎起来,不过没有人能注意到。处理完这件,云康心不在焉地垂,碾了碾拇指,心想。……还是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