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误入狼窝的家庭教师(14)
辛骁直挺挺地坐在凳子上, 捏紧筷子,桌燕觉深望了眼雪郁捏紧摁在膝盖的手,震颤着, 想伸过来掐他一把似的,心情不知怎么变好了, 连辛骁的无理动作也没有深究。雪郁心跳微快,坐到一旁的时候, 被搓揉过的腰还在麻。他抬起头,怕庄羡亭会生气,不敢拿筷子。自从从禁区出来, 庄羡亭的神经变得堪称敏锐, 感觉有视线看过来, 当即低下眼,旋即便看到雪郁怯生生又带点忙乱的眼神。他拿着筷子的手腕微顿, 停了两秒, 摆上得体的笑,“饭菜是不合你口味吗?裴老师。”语气自然,表情也是。看起来没有因为燕觉深的莽撞发火。雪郁摇了摇头, 身子往前探了一些, 拿起筷子,不再看庄羡亭。其实雪郁有些奇怪,不确定庄羡亭是太不敏感了或是太过大方, 正常情况下, 庄羡亭应该骂燕觉深两句, 再暗地里向雪郁宣誓他对配偶的主权。但庄羡亭没有, 相反还过于淡定,唇角勾着一点若无其事的笑。实在不像是伴侣碰了别人而吃醋的正宗表情。也不好说,或许确实吃醋了,只不过没表现出来。餐桌是四人座,雪郁旁边挨着燕觉深和庄羡亭,本来想换一下的,被庄羡亭以不用麻烦为由制止,只能继续维持这个不怎么妙的座序。雪郁吃得微微出汗,他不知道辛骁是怎么和燕觉深说的,燕觉深看上去对他的教学非常感兴趣,整个饭局都回荡着他问辛骁的问题。问雪郁怎么教的,这段时间有没有进步,像个真正关心孩子未来的家长。而辛骁有点不耐烦,却也问一句答一句。雪郁默默记下辛骁胡诌的话,防止以后露馅。他被一惊一乍的发展弄得有点渴,见没人注意他,就低头去喝汤,唇缝微张抿进一口,半点声响都没发出来。汤的温度没降下去,雪郁喝了两勺忽然肩膀细颤,轻哼一声,但不是被烫的,他垂下眼,看见自己放在腿间的手被一旁男人伸过来的手握住。宽大的掌心覆在手背,拢住几根指节,指腹在他指缝里刮扫了两下。不怎么粗暴,但极具搬不上台面的意味,揉一下,搓磨一下。雪郁眉心皱在一起,微润的嘴巴抿住,泄露出他纠结又紧张的情绪,他意识到燕觉深把他当成庄羡亭在摸了,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如果直接说出来,可能会让燕觉深尴尬懊恼,但要是不说,他就会一直被摸。雪郁快握不住勺子,被男人包住揉来揉去,细腻的手心沁出汗水,他抽了两次没抽动,就细咳了声,暗暗告诉燕觉深,坐他旁边的不是庄羡亭。可男人似乎没反应,还是该怎么揉,继续怎么揉。雪郁蜷起指尖,实在受不了这样,侧过脸,小声提醒:“你摸错了……”怕被其他人听到造成头皮发紧的局面,雪郁声音说得很小,其他两个是没听见,可需要听
见的那个,也无动于衷。雪郁说了两遍没换来男人的放过,反而把他捏得肩膀都耸起,他气急,声音放大了点:“燕觉深。”这一声把正在吃饭的辛骁和庄羡亭叫得看过来。雪郁耳朵尖泛红,不敢回视。饭桌上安静片刻,响起窸窸窣窣的轻微动静。辛骁知道雪郁这种性格,不被逼急不可能主动出声,肯定是燕觉深这老狗比又做了什么,他拧起锋锐眉梢,直直看向燕觉深。被他看着的男人正襟危坐,俨然一副正人君子样,如果没看见他强捉着无辜小老师的手、还把人家刺激得微微哆嗦的话。燕觉深仿佛这时才察觉出摸错了对象,松开手,“抱歉,我以为我们是坐在一起的。”雪郁自我安慰被摸一下没什么,而且也不好意思多追究:“没关系。”这没头没尾的对话,对其他两人而言像在打哑谜,雪郁见庄羡亭看来,后背皮肤绷紧。他想了想,轻拽住庄羡亭的袖口,往燕觉深那边拉,声音轻微地问:“要不然,你们摸一下再吃饭……”“?”燕觉深破天荒怔了怔。唇角因为雪郁体恤夫夫感情的举动,僵了下。庄羡亭也没想到雪郁会突然拉住他,他看了眼燕觉深那蠢货的脸,大致明白他做了什么无聊的事,但当下他来不及产生嘲讽的念头。他看着牵引自己的手,感觉大脑有块地方在突突发胀,还有种手指不知道怎么摆放的不自在感。直到雪郁快拉着他碰到燕觉深的指尖,庄羡亭面色顿时如坠冰窖,但他仍笑着,对燕觉深道:“如果用力得当,一根筷子也能捅死人,你想试试吗。”燕觉深:“……”他脸色也有点难看,感觉吃下去的饭有反出来的趋势,强忍下:“不用了,他不太习惯在人多的地方做这些事,快吃饭吧。”雪郁睫毛轻动,看庄羡亭的脸色像是真的生气了,不知道怎么缓和两人关系,只能轻“嗯”了声,放开拽着的袖子。饭桌上只剩下呼吸的声音。大概是要快点吃完去哄伴侣,燕觉深不多时便拿着空碗去厨房,路经庄羡亭时,压低声:“跟我来。”庄羡亭没动,轻攥着纸巾瞥他。“我和你说点话。”燕觉深嗓音僵硬放柔,似乎是要解释自己屡次碰错人的事,态度和语气都放得很低下。燕觉深是能看见的,他很确定地看到,面前人的脸色和他一样变怪了瞬。良久,刺啦一声,庄羡亭拉开凳子,跟去了厨房。“他们会不会吵架?”雪郁被水润过的唇缝张开,略有些紧张地看两人消失在厨房的背影,忍不住问对面的辛骁。辛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仅针对这个问题,他回道:“不会的,放心。”厨房里,燕觉深打开水龙头,把碗放在水流明明是他把人叫过来,但人来了,他又不挑起话题,态度懒洋洋的,和在外面特意给雪郁看到的形象,隔着一个鸿沟的距离。庄羡亭一言不
发,阴森森凝视许久,率先开口道:“他不知道我们是假的?”“不知道。”燕觉深没隐瞒。庄羡亭深呼口气,拇指按住指节,这是他惯常忍耐的动作,如果不这样,他可能下步就会给燕觉深来一刀,“你想让我和辛骁配合你,理由呢。”男人弓着腰,头发微散,露出儒商气息很重的眉骨。他没正面回答,只道:“你带我出禁区的时候,问过我一个问题,你问我,我是做什么工作的。”“你说不确定。”庄羡亭仍记得燕觉深是用怎样的语气和表情说这三个字的。他当时只顾出禁区,没理会这个似是而非的回答,后来他查过,燕觉深有一家持股的公司,没有其他兼职副职,怎么也不到“不确定”的地步。燕觉深挤了点洗洁精,娴熟地擦洗起碗。“对,但不是搪塞你,是确实不确定。”“我记得我所有的过去,我的身份,我的名字,我做过什么,我去过哪里,你要问我过去快三十年的履历和人际交往,我每个细节都能说出来。但很奇怪,我没有参与感。”“就像是。”“有人给我编写了一段虚假的人生,让我强行记住,但我其实是不属于这里的。”燕觉深洗完一个碗,倒了多余的水,放到一边,语气淡淡的:“很荒谬?我也觉得,但我现在也想不明白。”“所以等我想明白为什么之前,先拜托庄医生陪我好好演戏吧。”“我想把他留下,弄清楚,我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庄羡亭缄默不语,没具体说同不同意。不过,往往不出声拒绝便是表明了他的态度,但不是纯粹为了配合燕觉深那么简单。而是这种感觉,他也有。从出生到现在的成长过程他能精准复述,却没有参与的真实感,直到遇见雪郁,他萌生了一种,雪郁应该存在过他生活里的古怪想法。庄羡亭动了动手指,把这些不着调的东西腾出大脑,望着面前男人贤惠洗碗的模样,突然道:“你以前不是一直让辛骁洗碗吗。”水流顿时停下,燕觉深甩了甩手,不遮不掩地回答:“哦,习惯了,一般我洗完碗,他才愿意让我亲两下,伸舌头的那种。”意识到现在的身份不能再讨要好处,男人把还有泡沫的碗放进池里,没有善后的打算,甚至轻叹口气,有点遗憾干了这么久活什么也得不到似的。“……”虽然没有明说,但庄羡亭隐约能从这话里听出男人嫌他在场碍事的隐含意思,简直气笑:“你真是个屁股长脑袋的淫秽货色。”……怕有情侣争执过后恩爱甜蜜的戏码发生,雪郁吃完饭就以嫌闷的理由,下楼在附近的小路逛。辛骁原本想和他一起,但被雪郁拒绝了。他想买点东西明早吃,还想买点打扫的工具,清理出那间原主租住的房子,至少晚上有个睡的地方。“那你早点回,现在外面不算很安全,逛一会就可以了。”辛骁
在他出门前,还别别扭扭嘱咐。雪郁想快点出去,一口就答应了,非常配合。但也许他不该出来的。在去往便利店的必经之路上,路灯昏黄,投下一泡泡水似的光圈,除了雪郁,没有任何一个路人的身影。他就是在即将走出这段小路的时候,听到后方传来了声音,踩踏干燥草丛的声音,不止一个人。雪郁睫毛高高翘起,愣愣站在原地,并不是他迟钝到真的感觉不出危险,而是现在,他的腿动弹不了。他的脸上有细碎的水珠,极小,极细,已经成了雾状。雪郁刚才路过那棵树时,以为是不慎沾上了什么东西。但现在搭配上这些脚步,他的脑袋里,不受控地想起了电视剧中,那些用以拐卖或行恶的迷幻剂。事实也是他想的那样。他连打电话求助,出声求助,这些什么都干不了。在膝盖软倒前,雪郁被抱了起来。抱着他的人,有一身硬挺骨架,用低沉的腔调说出不规范中文,“我抱着他上车,别弄疼他。”一切发生得又快又急,这群人训练有素。雪郁视线暗下来,应该是被抱进了车厢,车外有人紧跟着挤上来,用怪声调侃道。“现在能不弄疼他,过会就不能保证了,你最好祈祷你的小宝贝什么都没做。”被雪郁枕着胳膊的人似乎说了句什么,但雪郁没能听清,他大脑彻底失去意识,也无法看到掠走他的吉普车驶往的是什么方向。……“用一条蛇来绑人,这像话吗?”雪郁从深度昏迷中转醒,首先听到直击耳膜的暴躁吼声,基于声音离他很近,他猜这人大概是对他身上的哪些情况不太满意。但他没有细想,也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自己被拐到了哪里,他对这个声音十分耳熟,是伦身边那个总是对他不太客气的中年男人。……伦?雪郁迷迷糊糊间,肩膀打了个颤,如果真是中年男人,那伦是不是也在这里?雪郁没猜错。昏暗狭小、以混乱为主调的房间里,中年男人站在堆叠纸箱旁,一脸勃然怒色,就差指着床边木讷站着的伦说教。他认为自己的人生之敌绝对非恋爱脑莫属。这床上被绑来的男生完完全全没有人质该有的待遇,不仅有床睡,有人帮忙擦汗,连一根基础的限制行动的绳子也被解了下来。用伦的话来说,就是:“他会疼。”见鬼。谁管他疼不疼。他可是人质!可惜这西方人已经完全被迷住,任谁试图上来给这小鬼系绳子,都会无差别收到一记冷眼,伦人高马大,他正儿八经凶起来是很能唬人的。最后在他们各退一步的谈判中,伦让自己的宠物蛇充当绳子,环住了雪郁细皮嫩肉的腕子。他什么手段没见过,哪能不知道伦在想什么。用一条满脑子装着不入流想法的蛇,去捆绑堪称漂亮的小男生,无非是想提供一点便利,用来彰显自己的绅士和体贴。懂得松紧有度的蛇,可比会让血液
不流通的绳子要好多了。至少这小男生不会太受罪。顶多顶多,会被蛇讨取一些好处。中年男人决定让自己心平气和,少生气,增加阳寿,他抱臂扫了眼床上的人,眉线忽地一挑,“嘿,他醒了。”还在发呆的伦,霎时捏着一张纸低下头。“雪郁。”被他叫到的人睫毛抖了抖,慢吞吞有了动作,不过双手后压被蛇环住的姿势,导致他从床上起来,也只能憋闷地用膝盖伏在柔软床榻上。他出了点汗,头发被粘附的水打湿,别到一边。伦看过今天的天气预报,温度是有点高,他重新抽出一张干净的纸,俯过身就想帮雪郁擦汗。出过汗的小男生身上有种隐隐约约的模糊香味,勾得伦心跳微微加速,喉头耸了几下。他觉得帮忙擦汗的举动,实在太符合他恋爱后的幻想,伦甚至有点紧张,轻轻捏着雪郁的脸肉,正要抹去那些汗——被他捏住的人忽然嘴巴细抿,挣扎着扭过脸,于是他的纸落了个空。伦怔了下。他盯着手里的纸,两秒后才反应过来,他想帮雪郁擦汗但雪郁躲开了他这件事。雪郁脾气好得过分,所以他这么反常地偏躲过头,连不太擅长用脑思考的伦也能看出不对来。他不会绕弯子,西方人直白的性格,让他不作考虑就问出口:“你生气了吗?”雪郁手有点酸,长时间没喝过水,致使他嗓子也有点哑,他抬起微圆的眼睛,问伦。“是你绑我来的。”“嗯,是。”伦天生不擅长撒谎,实话回答完,就见眼前的人抿起了唇。雪郁不是委屈,也没有委屈的立场,他只是不太能接受,之前不顾危险也要把他带去安全地方的伦,会两副面孔地,这样对待他。为什么要绑他?房间里出现了长达两秒的寂静。绑匪拐来人要实施某种目的的情节,在雪郁闷不吭声别过头的一刻,急转向不正常的方向。身份是绑匪的高大男人,眉毛微蹙,蹲在床边极为没出息地用他那可笑汉语解释。“不是故意绑的。你走之后,我们丢了一瓶病毒喷剂。”雪郁朝他看过来。见雪郁有了点反应,伦没耽误,一股脑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不管是喷剂还是注射剂,制作过程都很复杂,耗时长,成本高。”“所以丢了一瓶,雇用我们的人很不高兴,要我们在两天之内找回来。”“我们迫不得已,才找到你。”因为那天,只有雪郁一个外人来过。雪郁小声道:“我没拿……”他甚至连喷剂放在哪里都不知道,说他拿了喷剂,简直是天方夜谭。原本在旁想看这位白痴西方人如何哄回小男生的中年男人,听到此,唇里蹦出一声冷笑,他可不像伦,看人装两下可怜就丢了脑子。天真到,雪郁说没拿就没拿。正要讽几句。那位白痴恋爱脑认真地开口:“我也没想过是你拿的,你只用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没问题了就可以放你
回去。”“我会送你到楼底下,会给你买你想要的东西作为补偿。”“所以能不能别生我气?”中年男人:“……”雪郁垂下眼,没对他说的心动,只问:“什么问题?”“现在是零点整,不是提问的好时间,等你今晚在这里睡个好觉,明早我们再来问。”伦甚至还考虑到了睡眠和精神方面。雪郁顿了顿,没推辞,他确实挺困的。“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留下这么一句,伦和骂骂咧咧的中年男人一同走出门。屋内陷入一片黑暗。雪郁望了望关上的门,慢慢躺回还算干净的大床,他身心俱疲,但脑子还在转,忍不住想除了庄羡亭那伙人,还会有谁知道病毒喷剂的事。只想了没多久,雪郁忽地颤叫,弓起背摁住鼓鼓囊囊的肚皮,颤巍巍从衣服里面揪出一条长蛇。他眼睛水淋淋的,看向乖乖趴在他手里连挣扎动作都没有的蛇。这条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手腕滑了出去,趁雪郁想着东西,爬进了他的衣服里。甚至如果不是雪郁及时抓住它的尾巴,它现在恐怕已经钻到了裤子里面。真的太坏了。雪郁脸颊红,嘴巴抖,肩膀颤着朝外面叫:“……伦!”。见雪郁有了点反应,伦没耽误,一股脑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不管是喷剂还是注射剂,制作过程都很复杂,耗时长,成本高。”“所以丢了一瓶,雇用我们的人很不高兴,要我们在两天之内找回来。”“我们迫不得已,才找到你。”因为那天,只有雪郁一个外人来过。雪郁小声道:“我没拿……”他甚至连喷剂放在哪里都不知道,说他拿了喷剂,简直是天方夜谭。原本在旁想看这位白痴西方人如何哄回小男生的中年男人,听到此,唇里蹦出一声冷笑,他可不像伦,看人装两下可怜就丢了脑子。天真到,雪郁说没拿就没拿。正要讽几句。那位白痴恋爱脑认真地开口:“我也没想过是你拿的,你只用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没问题了就可以放你回去。”“我会送你到楼底下,会给你买你想要的东西作为补偿。”“所以能不能别生我气?”中年男人:“……”雪郁垂下眼,没对他说的心动,只问:“什么问题?”“现在是零点整,不是提问的好时间,等你今晚在这里睡个好觉,明早我们再来问。”伦甚至还考虑到了睡眠和精神方面。雪郁顿了顿,没推辞,他确实挺困的。“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留下这么一句,伦和骂骂咧咧的中年男人一同走出门。屋内陷入一片黑暗。雪郁望了望关上的门,慢慢躺回还算干净的大床,他身心俱疲,但脑子还在转,忍不住想除了庄羡亭那伙人,还会有谁知道病毒喷剂的事。只想了没多久,雪郁忽地颤叫,弓起背摁住鼓鼓囊囊的肚皮,颤巍巍从衣服里面揪出一条长蛇。他眼睛水淋淋的,看向乖乖趴在
他手里连挣扎动作都没有的蛇。这条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手腕滑了出去,趁雪郁想着东西,爬进了他的衣服里。甚至如果不是雪郁及时抓住它的尾巴,它现在恐怕已经钻到了裤子里面。真的太坏了。雪郁脸颊红,嘴巴抖,肩膀颤着朝外面叫:“……伦!”。见雪郁有了点反应,伦没耽误,一股脑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不管是喷剂还是注射剂,制作过程都很复杂,耗时长,成本高。”“所以丢了一瓶,雇用我们的人很不高兴,要我们在两天之内找回来。”“我们迫不得已,才找到你。”因为那天,只有雪郁一个外人来过。雪郁小声道:“我没拿……”他甚至连喷剂放在哪里都不知道,说他拿了喷剂,简直是天方夜谭。原本在旁想看这位白痴西方人如何哄回小男生的中年男人,听到此,唇里蹦出一声冷笑,他可不像伦,看人装两下可怜就丢了脑子。天真到,雪郁说没拿就没拿。正要讽几句。那位白痴恋爱脑认真地开口:“我也没想过是你拿的,你只用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没问题了就可以放你回去。”“我会送你到楼底下,会给你买你想要的东西作为补偿。”“所以能不能别生我气?”中年男人:“……”雪郁垂下眼,没对他说的心动,只问:“什么问题?”“现在是零点整,不是提问的好时间,等你今晚在这里睡个好觉,明早我们再来问。”伦甚至还考虑到了睡眠和精神方面。雪郁顿了顿,没推辞,他确实挺困的。“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留下这么一句,伦和骂骂咧咧的中年男人一同走出门。屋内陷入一片黑暗。雪郁望了望关上的门,慢慢躺回还算干净的大床,他身心俱疲,但脑子还在转,忍不住想除了庄羡亭那伙人,还会有谁知道病毒喷剂的事。只想了没多久,雪郁忽地颤叫,弓起背摁住鼓鼓囊囊的肚皮,颤巍巍从衣服里面揪出一条长蛇。他眼睛水淋淋的,看向乖乖趴在他手里连挣扎动作都没有的蛇。这条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手腕滑了出去,趁雪郁想着东西,爬进了他的衣服里。甚至如果不是雪郁及时抓住它的尾巴,它现在恐怕已经钻到了裤子里面。真的太坏了。雪郁脸颊红,嘴巴抖,肩膀颤着朝外面叫:“……伦!”。见雪郁有了点反应,伦没耽误,一股脑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不管是喷剂还是注射剂,制作过程都很复杂,耗时长,成本高。”“所以丢了一瓶,雇用我们的人很不高兴,要我们在两天之内找回来。”“我们迫不得已,才找到你。”因为那天,只有雪郁一个外人来过。雪郁小声道:“我没拿……”他甚至连喷剂放在哪里都不知道,说他拿了喷剂,简直是天方夜谭。原本在旁想看这位白痴西方人如何哄回小男生的中年男人,听到此,
唇里蹦出一声冷笑,他可不像伦,看人装两下可怜就丢了脑子。天真到,雪郁说没拿就没拿。正要讽几句。那位白痴恋爱脑认真地开口:“我也没想过是你拿的,你只用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没问题了就可以放你回去。”“我会送你到楼底下,会给你买你想要的东西作为补偿。”“所以能不能别生我气?”中年男人:“……”雪郁垂下眼,没对他说的心动,只问:“什么问题?”“现在是零点整,不是提问的好时间,等你今晚在这里睡个好觉,明早我们再来问。”伦甚至还考虑到了睡眠和精神方面。雪郁顿了顿,没推辞,他确实挺困的。“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留下这么一句,伦和骂骂咧咧的中年男人一同走出门。屋内陷入一片黑暗。雪郁望了望关上的门,慢慢躺回还算干净的大床,他身心俱疲,但脑子还在转,忍不住想除了庄羡亭那伙人,还会有谁知道病毒喷剂的事。只想了没多久,雪郁忽地颤叫,弓起背摁住鼓鼓囊囊的肚皮,颤巍巍从衣服里面揪出一条长蛇。他眼睛水淋淋的,看向乖乖趴在他手里连挣扎动作都没有的蛇。这条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手腕滑了出去,趁雪郁想着东西,爬进了他的衣服里。甚至如果不是雪郁及时抓住它的尾巴,它现在恐怕已经钻到了裤子里面。真的太坏了。雪郁脸颊红,嘴巴抖,肩膀颤着朝外面叫:“……伦!”。见雪郁有了点反应,伦没耽误,一股脑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不管是喷剂还是注射剂,制作过程都很复杂,耗时长,成本高。”“所以丢了一瓶,雇用我们的人很不高兴,要我们在两天之内找回来。”“我们迫不得已,才找到你。”因为那天,只有雪郁一个外人来过。雪郁小声道:“我没拿……”他甚至连喷剂放在哪里都不知道,说他拿了喷剂,简直是天方夜谭。原本在旁想看这位白痴西方人如何哄回小男生的中年男人,听到此,唇里蹦出一声冷笑,他可不像伦,看人装两下可怜就丢了脑子。天真到,雪郁说没拿就没拿。正要讽几句。那位白痴恋爱脑认真地开口:“我也没想过是你拿的,你只用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没问题了就可以放你回去。”“我会送你到楼底下,会给你买你想要的东西作为补偿。”“所以能不能别生我气?”中年男人:“……”雪郁垂下眼,没对他说的心动,只问:“什么问题?”“现在是零点整,不是提问的好时间,等你今晚在这里睡个好觉,明早我们再来问。”伦甚至还考虑到了睡眠和精神方面。雪郁顿了顿,没推辞,他确实挺困的。“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留下这么一句,伦和骂骂咧咧的中年男人一同走出门。屋内陷入一片黑暗。雪郁望了望关上的门,慢慢躺回还算干净的大床,他身心
俱疲,但脑子还在转,忍不住想除了庄羡亭那伙人,还会有谁知道病毒喷剂的事。只想了没多久,雪郁忽地颤叫,弓起背摁住鼓鼓囊囊的肚皮,颤巍巍从衣服里面揪出一条长蛇。他眼睛水淋淋的,看向乖乖趴在他手里连挣扎动作都没有的蛇。这条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手腕滑了出去,趁雪郁想着东西,爬进了他的衣服里。甚至如果不是雪郁及时抓住它的尾巴,它现在恐怕已经钻到了裤子里面。真的太坏了。雪郁脸颊红,嘴巴抖,肩膀颤着朝外面叫:“……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