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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所向披靡_五十三、呼叫炮火

五十三、呼叫炮火

孤独的夜空并不孤独,因为有死神相伴着。

此时的他虽然高兴万状,但却不露声色。一点不张扬,一丝不舞动。用它那厚重身体压制着光明,并伸出了硕大手掌,阻挡住月亮和星星。

“黑暗是我的,苍穹是我的,所有的生命都是我的。”黑夜发出了这样的声音,“人类的罪恶就让人类自己来解决。”

月亮和星星害怕了,退缩了,躲在巨大的帏幕后瑟瑟发抖。

太阳则在奋力挣扎着,他无所畏惧地冲向黑暗,用他那灼热光芒一点点地撕扯着黑幔。

眼看着就要冲破最后一道薄膜,曙光即刻出现。

这时,黑夜换了一个嘴脸,不再强硬,而是跪下来企求。让太阳再等上一个时辰。

太阳妥协了,放慢了脚步。

于是,黑夜把所有力量集中到了最后一刻,他要让天空变的更黑暗。

照明弹不停地向天空中飞腾着,每一次亮光闪烁,都能看见公路上的狼藉场面。

十来具战士尸体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其间夹杂着七、八具越军尸体。一名矮小战士手里攥着手榴弹拉环,在他的的身体下是一名高大越军尸体。两人扭在一起,双方下肢均已被炸断。这名战士牺牲后的左手,还紧紧掐着越军的脖子。

六班副班长李光年仰躺在地上,在他的身上压着两具越军尸体。他只露出了脖颈和头。在带血的嘴唇上,能看见一截手榴弹拉环。一名越军的半截手臂,紧按着李光年身旁一个地方,那是一肢空荡荡的残臂。在他周围还有三具被炸烂了的越军尸体。

从这一场面中,似乎能看见,我们这名副班长在临死时,在被越军按住不能动的情况下,是用嘴拉响了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

壕沟沿上,小战士董伟趴在地上,右手攥着一枚染满血色的手榴弹。旁边是一具少了脑袋的越军尸体。而在这名小战士背后,却插着一把刺刀,直立的枪身受到震荡后还在不住地摇晃。在他的旁边,也躺着一具同样被刺刀捅头前胸的越军。可见这名越军是在偷袭这名小战士后,也得到了应有惩罚。

这是一场近距离的恶战,是战士们受到敌人突然袭击时做出的拼死抵抗。

二排攻上了小山包,一排攻取了一个山头。

公路上的我军兵力越来越少。

这时,从后面兜上来的一股越军,原本是要在公路上进行火力拦截,不让我军一人一枪从这里撤走。当他们看到公路上的战士渐少时,认为机会来了。于是,敌人便改变战法,趁着混乱冲进四连阵地内。冲进来的敌人太狂望了,他们跟本不用枪扫射,而是施展开了格斗术,专找人多密集的地方攻击,想要活捉几个兵头似的人物。

开始时,越军动作够快,够灵活,眨眼间就用匕首捅死了几名战士。

史柱国发现后,大声提醒战士们,“有敌人。”

他这一喊不要紧,立时就有三个越军奔他而来。这几名越军虽然听不懂中国话,但他们从声音中判断出史柱国是这股部队的最高首长。

于是,一个越军向旁边的两个越军发出指令,三个人不由分说直扑史柱国,看那样子是想活捉史柱国。

史柱国见三个黑影响他扑来,为了不误伤自己人,他大声喊一声:“口令。”

喊出后,对方没有回应,史柱国猜测到是敌人。于是举枪便朝来人射击。

第一发子弹被最前边的敌人挡住了。后面的两个敌人,借着史柱国掉转枪口机会,一下子便冲到了近前。史柱国再想开枪已经来不急了。一个敌人纵身扑向史柱国,把他扑到在地。

一直跟着史柱国的通迅员蒋立群,开始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当他发现有两个人直逼史柱国后,稍微楞了一下,这才明白这是敌人打到了眼前。

跳起来的敌人把史柱国扑到在地,另一个敌人准备上前协助。

没想到,这时的蒋立群抡起步枪,朝着一个敌人狠狠砸了过去。

蒋立群的动作够快、够狠,落下去的枪托不偏不倚砸在第二个敌人脑袋上。

就凭剩下的一个越军如何能制服的了连长史柱国。

别看史柱国被扑翻在地,那是情况来的太突然,接着是他脚下又被一绊。在突然之下,他不倒才怪。

史柱国倒地后,发现那名越军跟着压在他身上。史柱国不由分说,右臂一弯,肘部便狠狠卡住这个越军的脖子上。紧接着他猛地一翻身,肘弯便回旋到越军脖子前面,跟着右手一搭,用力在这名越军头上一拧。只听“喀嚓”一声,这名越军脑袋一搭拉,脖子断了,立马挺尸。

史柱国松开手,从地上跳起来,急忙观察战场局势。

这时,公路上还有几处人群在扭打。史柱国一看就急了,急忙喊:

“三排长。”

现在的公路上已是乱成一团。由于黑暗中看不出人模样,也很难判断出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只要有人稍一楞神,说不定就会被凑上来的人给上一刀。挨了刀子后,才知道是敌人干的,到那时,什么都晚了。

史柱国在受到敌人一击后,认识到了敌人厉害。他在想,如果这样打下去,部队非吃亏不可。说不定会有多少军人在黑夜中牺牲。

他非常清楚自己连队的战斗力。他带的这支连队新兵多,老兵少,大多都是十八九岁刚刚**的青年。不仅没打过仗,而且大部分人,连起码的格斗战术都不会。就凭这点技能,怎么能与常年作战、散兵经验丰富的越军相比。别说是黑夜,就是大白天,恐怕也不是人家对手。

三排长柳春明听到史柱国在喊他,便快速跑到近前。

“连长,我来了。”

史柱国从声音中听出是柳春明,于是下命令:“带上几个人跟我走。”

柳春明接着又喊声出几个人名字。

这几个人听到喊声后都迅速跑了过来。

史柱国临时组成一支清扫队,他要用这些人把战士与敌人分离出来。

战斗打到现在,口令早被敌人摸透了,再使用口令,无疑于引着敌人用刀子往自己胸口上捅。捅透了,还闹不清是谁干的。

史柱国带着十几个人专往打斗激烈地方去。到了近前便喊:“是不是郑少军。”

如果是我们战士,一听有人问错了,准会说:“我不是,我是刘小伟。”

得,这样回答完全正确。用中国话说出这几个字的必是自己人。于是放过他,转向另一人。

“你是谁?”

问过后,对方迟疑或者答不上来,这必是敌人无疑。于是,清扫队员便上去三下五除二,或是用枪桶,或是用枪射,手榴弹砸也可已。

一会功夫,就干掉了好几个敌人。

史柱国这么一干,战士们也都明白了。碰到有人靠近,弄不清敌我时,便大声问,“谁。”

是自己人便立即回答名字,如果是敌人,他哪能知道四连战士叫啥。

胡乱答也就是胡乱错。错了没说的,统统干掉。

这样清扫了一会,史柱国觉得还不是好办法,接着改变主意。对通信员蒋立群说,“通信员,你向战士们喊话,让他们卧倒。”

蒋立群是上海人,普通话虽然说的不太好。但对他的发音,战士们还能听个大概。就是眼前的越军,能听得懂普通话,但对突然冒出来的上海话,肯定不行。

史柱国在身边布置好两挺机枪后,便朝蒋立群说,“开始。”

“四连卧倒,四连卧倒。”蒋立群趴在地上连着喊了几声。

听懂蒋立群喊话的战士们立即趴到地上。就是和地人扭打的战士也松开手,躲开敌人,迅速卧倒在地。

由于平时养成了习惯,连队的一些指示通常都是通信员传达的。所以,他们对通信员发出的指令也不会产生怀疑。

公路上的中国军人立时趴倒一大片。那些还准备找人打斗的越军一下子失去了目标。他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打着打着,人都不见了,而且还趴在地上。

正当这些越军没想明白,还傻楞楞地站着时,史柱国身边的两挺轻机枪响了。

“哒哒哒”

密集的子弹像割麦子一样,瞬间便将敌人扫倒一大片。

这股越军一看不好,撒退便往回跑。

跑的快的隐藏到黑暗中,跑的慢的则被机枪子弹撵上。射中后,一头栽倒在地。

经过一阵扫射后,基本消灭了突进公路上的敌人。

天空渐渐出现了鱼肚白,些微的晨曦终于在战士们脸上现出了几点晨色。

打了几个小时的战斗,战士们非常疲惫。

好在一排和二排分别占领了两个制高点。山上的和树林里的敌人因为攻不下来,只能在远距离进行射击。他们放上多少枪,都会受到一、二排的火力回击。

史柱国终于有了喘息机会,他开始命令电台兵与我军上级联系。

一阵嘀哒响声过后,电台兵高兴地对史柱国说:“连长,联系上了。”

“给我。”史柱国从电台兵手里抓过话筒,一口气地汇报了四连受伏击位置。

不一会,天空传来呼啸声。

密集的炮弹纷纷落向对面树林和敌人占领的高地。

强大的炮火把守在那里的敌人炸的东跑西蹿。再不跑,非得被炸成烂泥不可。

几天战斗中,越军领教了我军炮火威力。他们不怕美国人的直升机,却非常害怕中国军人的地毯式轰炸。其密集成度,犹如天上下冰雹般细碎。一次过去不行,还要反复来上第二遍。所以,在这样强大的炮火打击下,没有过硬的掩体工事,还留在这里,其结果必死无疑。

没办法,这股敌人只好带着遗憾,被迫仓惶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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