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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朝堂之上

曲灵栩向前几步,冷冷道:“你如果认为一味地保持沉默,就能护得家人平安的话,大可以试试,不过……本郡主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如此说着,曲灵栩转身向宋之问道:“宋大人,劳烦您将他所有的家人都带去京兆衙门保护起来,免得被有心之人利用,待本郡主进宫回过皇上,再去府衙将此案的其他疑点一一告知大人,想必对破案有所帮助。”

“下官随时恭候郡主大驾。”陈氏稀里糊涂落水死了,任凭谁听了都会觉得蹊跷,只是一来毫无证据,二来皇上不愿声张,其他人就算有心也是无力,但曲灵栩回来一切都不一样了,别说找到了这么明显的证据,就算没有丝毫线索,太子一党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打压许氏一族的绝佳机会。

她这个苦主儿,只需要表现出悲痛欲绝的样子,求皇上主持公道就好了。

“这个奴才固然有嫌疑,但他的家人是否被牵连其中尚未可知,郡主就要把他们全部关押起来,是否太过鲁莽了些?”肖女官淡淡开口道。

在整个过程中,她虽然始终未发一言,但并不代表其对厅中的形势不了解,如果任由曲灵栩把那家丁的下人握在手里,许氏能安然无虞脱身的可能性就几乎为零了。

“女官想必没有仔细听本郡主刚才的话。”曲灵栩似笑非笑的目光从家丁和许氏身上淡淡扫过,最终落到肖女官身上,“这个家丁有谋害母亲的嫌疑自是不假,但他一个小小的家丁,如何有这么大的胆子谋害主母,其背后必定有人指使,本郡主把他的家人带走,不是收押,而是保护,否则难保那个幕后指使者不会杀人灭口。”

肖女官在宫中服侍多年,什么难缠的角色没有见过,却不想面前这个刚刚及笄的少女竟这般厉害,几句话就把自己驳的哑口无言,正想着要如何接话,宋之问已是察觉到曲灵栩递给自己的眼神,先一步道:“郡主所言极是,下官自会妥善安置他的家属,不会给任何人在京兆衙门里兴风作浪的机会。”

事情已经如愿完成,曲灵栩自然不准备留在这里看许氏那张让她愤恨至极的脸,是以淡淡道:“既然如此,这件事就全权托付给宋大人了,本郡主还要进宫给皇上请安,先行一步了。”说罢,迈着优雅的步子徐徐踏出锦绣阁,毫不理会许氏死灰般的脸色。

曲灵栩在锦绣阁跟许氏斗智斗勇的时候,朝堂之上更是一番波谲云诡的景象,因着慕容璃的谎报军情,京中众人皆以为冷元勋身受重伤,性命垂危,如今见对方器宇轩昂地站在朝堂之上,皆是一头雾水,彼此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不止。

至于谁是真不知情,谁是刻意伪装的,那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对此,皇上亦是疑惑不解,微微蹙眉道:“元勋,朕之前收到八百里加急奏报,说你在江陵受了重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元勋移步来到大殿中央,只见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站在首排的慕容璃一眼,敛衣跪下,“承蒙皇上庇佑,臣在江陵诸事顺利,并未受伤,至于重伤,更是无从说起。”他抬头看了皇上一眼,继续道:“江陵赈灾一事已经接近尾声,臣正准备启程回京时,突然收到家父询问伤势的飞鸽传书,疑惑之余,更是快马加鞭赶回京城,以免让皇上担忧。”

……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冷元勋活生生站在所有人面前,显然他受重伤的说法并不成立,那么久只剩下一个可能,有人伪造八百里加急诏书,谎报军情!

这……

事情只怕是严重了。

众人之中,最为惊心的自然是此事的始作俑者慕容璃,然而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且自认为做的干净利落,无锡可查,是以快速在脑海中权衡利弊后,第一个站出来,拱手道:“父皇,但凡八百里加急文书,定要覆有当地官员的官印才可生效,如果此文书为人为伪造,那么对方不仅谎报军情且私刻官印,实乃抄家灭祖之罪,绝不容姑息!”

在慕容璃看来,与其到时候被别人列为怀疑对象,倒不如主动出击,反而赢得一个先机。

慕容璟乃当朝太子,理当最先发言,如今这般被慕容璃抢了先,心中早已愤懑,开口时语气中自然就带了几分讽刺,“父皇,普天之下谁不知道谎报军情乃重罪,儿臣认为那人既然敢冒这么大风险设局,不外乎两个目的。”

皇上心中烦躁,也没有精力理会两个儿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只扬声道:“你说。”

“是。”慕容璟拱一拱手,继续道:“自冷世子去到江陵后,受灾的百姓皆得到妥善安置,并且没有爆发大规模瘟疫,就连盘踞在江陵一带的红莲教亦受到不小的打击,不敢徒增是非,此人在这个时候生事,一是为了制造混乱,如果能趁乱伤了冷世子更好,如若不能,也会引起人心浮动;其二,父皇派馨月郡主前去江陵为世子治伤,郡主乃医家圣手,屡立奇功,对方也可借机除掉郡主,这样一来,若有人再想制造瘟疫什么的,便无人能解困了。”

之前京城爆发瘟疫一事,由于没有足够的证据,曲灵栩并未在皇上面前言明,只是旁敲侧击地在慕容璟耳边提了提,对方如何会放过这样一个立功的好机会,在经过仔细搜查后,果然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并上报皇上,是以皇上也清楚瘟疫一事有人为的成分,只是为大局着想,暂时按下不提罢了。

或许是亲兄弟心意相通的缘故吧,慕容璟虽然不曾知晓慕容璃的计划,却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皇上之前并没有想到曲灵栩,被慕容璟这么一提醒,眉头不觉蹙的更深,“这么说,馨月郡主岂不是很危险,朕要即刻下旨将郡主召回京城才是。”

这几日,慕容璟亦十分担心曲灵栩的安危,听到皇上的话,心里总算踏实了几分,恭敬道:“父皇英明。”

“此事不必劳烦皇上和太子殿下费心了,如果臣没有猜错的话,馨月郡主已于昨日入夜时分回京了。”冷元勋淡淡回了一句,也不理会身边众人各异的脸色,只从袖中取出一个信封,双手奉于面前,继续道:“由于事态紧急,臣带领十数位亲随快马加鞭回京,于昨夜子时进城,在通过朱雀大街时,突然发现一名黑衣男子在街上穿梭,那男子武功极高,应该是某个组织豢养的暗卫,臣跟数位属下合力才勉强将其拿下,从他身上搜出这封信来。”

以冷元勋强悍的武功,对付几个暗卫自然不在话下,之所以这样说,只是不想引起皇上过多的猜疑,保存实力罢了。

“大胆!”皇上低喝一声,重重一掌拍在御椅扶手上。

如果说谎报军情一事让皇上恼火的话,那京城夜间有暗卫穿梭往来,对他来说,就是出奇的愤怒了,天子脚下如此横行无忌,谁知道那些个暗卫会不会偷偷潜入宫中刺杀他?

皇上这般雷霆震怒,吓的众大臣纷纷跪下,掌管京城治安的巡防营统领更是连连请罪,生怕头上的乌纱帽不保。

“都起来吧!”皇上并非不想责罚巡防营统领,但相比之下,他更想知道冷元勋呈上来的信中是何内容。

昨晚慕容璃虽然什么都没做,但从冷元勋的言语中,他已是可以肯定那封信的内容必定跟自己有关,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上,只盼着皇上永远打不开信。

然而慕容璃的想法注定无法实现,这厢,皇上已经看完信,冷声道:“馨月郡主如何会在这个时候回京?”

“这些日子微臣跟郡主未曾谋面,并不知晓其中关节,但郡主向来礼仪周全,想来定是事出有因。”冷元勋并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多言,是以依旧淡淡回应道。

相比于冷元勋的平静,并不知信中内容的慕容璟却是茫然道:“父皇,馨月郡主回京了?”待皇上点头后,他不禁轻笑道:“这可是奇了,如按常理推断,郡主若是在宫门下钥前入京,无论如何也会先进宫向父皇回禀,由此可见,她定是黄昏后进京,所以,这个消息极有可能是从将军府传出来的,除了他们,儿臣实在想不出来还会有谁的消息这般灵通。”

“璟儿说的有道理。”皇上微微点头,向冷元勋道:“你们抓到那个黑衣人现在何处?”

“回皇上,但凡死士,其口中皆含有药囊,以便事情败露后咬舌自尽,臣虽然想办法阻止了他咬破药囊,但他终究还是想办法自尽了。”冷元勋冷冽的目光从慕容璃身上划过,淡淡继续道:“他们身上没有搜查出任何有关身份的信息,但其衣服上,却沾染了某种淡淡的香味,想必是在其主人那里取信时沾染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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