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鬼物现身
我睁开了眼睛,朝角落里看了看,五谷油灯的火苗还烧的很旺,说明欣欣还不敢贸贸然出来,这会儿顶多是在试探。
易阳可能是真累了,睡的很死,算了,随他睡吧,反正他也帮不上什么大忙。
这时客厅天花板上的吸顶灯忽然亮了,抬头一看灯又熄了,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就像短路了似的,我朝开关看去,但开关分明是关着的。
相信许多人都在恐怖片里见过这一幕,有些鬼物在出现之前都会导致灯无端的亮起和熄灭,其实这不仅仅是导演的渲染手法,而是真有其事!
简单来说鬼物本身就是一个能量磁场,能量大的会影响电路、钟表、电器等物品,能量小的会造成一些东西的漂浮、摔倒,只要懂了其中奥秘,就没那么害怕了。
欣欣这会造成了电路异常,可见她的怨气确实比上次强了不少!
这时候卧室的门传出一声悠长的“嘎吱”响,弹珠落地滚动的声音传来,我微微皱眉,看样子她要出来了!
我朝欣欣卧室过去,打算会一会她,谁知卧室里突然吹出一阵阴风,把门给重重带上了!
易阳被关门声惊醒,揉揉睡眼,慌忙将八卦镜举到胸前,跑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里面。”我示意了下。
易阳紧张的不行,朝我身后躲,压低声音问:“怎么办,你要进去吗?”
话音刚落,卧室门边的墙角线粗盐突然发黑了,并且顺着墙角线一直向客厅延伸,我眉头紧锁盯着粗盐一动不动。
易阳发现了这一幕,哆嗦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小子是不是吓傻了,这么浅显的道理还要我解释,这明显是欣欣从门缝出来了。
粗盐这东西看似普通,却是吸收阴气化煞的好帮手,我利用粗盐化煞的原理,可以很好的确认欣欣的具体方位。
只见这会发黑的粗盐延伸到了墙角的五谷油灯碗里,大量豆子崩弹而起,火苗噌的蹿起,烧的发亮,“嘭”的一声,五谷油灯碗炸开了,一团黑灰色烟雾腾起,五谷杂粮烧熟的气味散了开来,焦黑的豆子散落一地。
易阳被这一幕惊呆了,张着嘴合不拢去。
我心中一凛,辟邪的五谷之气将欣欣锁住了,那团黑灰色的烟雾迅速朝着窗子飘去,想要遁逃,只是刚接触到窗玻璃,贴在上面的镇宅四角符立即起效,腾起火焰自燃,烟雾被打散,不成形了。
一般情况下镇宅四角符可多次使用,像这样自燃烧毁,大多是怨气过大造成的,还不等我反应,烟雾竟然诡异的聚拢了,这怨气大的超出了我的想象,没了镇宅四角符她能轻而易举逃出去!
我回过神,拽过易阳说:“赶紧站到窗前,用八卦镜照着烟雾!”
“啊?”易阳哆嗦道:“这......你这是拿我当挡箭牌啊。”
看着烟雾再次飘向窗口我急了:“快点,迟了就来不及了!”
易阳一脸苦相,无可奈何的跑到窗前举起了八卦镜,那团烟雾被八卦镜一照,调头飘向了镜子,幸好我考虑周全,在镜子上也贴了镇宅四角符,甭想躲进镜子!
只见烟雾附着在镜子上,符咒见效自燃,镜子“啪”的一声炸裂,烟雾再次被驱,又四散附到天花板上,不敢轻易下来了。
易阳颤声道:“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这么耗着吧?”
我皱眉道:“还要等一会。”
易阳诧异道:“啊,还要等什么啊?”
我沉声道:“你没发现我把屋里所有能反光的物品都贴了符吗,万物都有阴阳之分,像这类物品大多属阴,是她能轻易附身的,我要等她精疲力竭,最后只能选择附身在属阳的物品上,这么一来她的能力将大减,对付起来便能事半功倍了。”
易阳似乎想起了什么,咽着唾沫说:“那这面八卦镜......。”
我说:“八卦镜虽然反光,但经过人为开光加持,是属阳的,别废话,拿好,小心让她从窗子跑了。”
易阳这才紧紧握住八卦镜。
那团烟雾又开始行动了,这一次分成了好几股烟雾,分别朝各类能附身的器物飘去,我有些吃惊,没想到还懂化整为零!
霎时间屋里乱作一团,烟雾缭绕,器物悬浮飘起,够厉害的,这会要是再不出手怕是要惊动邻居了,我立马取出了桃木剑,准备动手。
“喵~~。”可就在我准备动手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猫叫,悬浮的器物悉数落地,烟雾也四散开来,不知道消散到哪去了。
易阳愣道:“怎么回事?”
我茫然的摇摇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有人敲响了房门,我和易阳面面相觑,这个时间谁会敲老丁家的门?
易阳小声问:“开还是不开?”
敲门声仍旧在响,我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开门,于是示意易阳别出声,然后凑到猫眼里看了下,外头好像没有人,正当我诧异之际,一个怀抱黑猫的驼背老头往后缩了缩,我这才看到了他。
我有些疑惑,打开了一道门缝,本想问问有什么事,但忽然察觉到门缝涌进一股强烈的阴气,让人发冷,只不过我没有感到这股阴气邪门,我有些震惊,但很快明白了过来。
老头轻抚着怀中的黑猫,发出破锣般的声音:“小伙子,不好意思,我的猫惊扰了你。”
不等我回话,黑猫忽然从老头怀中跳下,一下钻进了门缝跑进了屋,驼背老头跟着就闯了进来!
我连半点反应也没有,易阳吓了一跳,不住给我使眼色,那意思大概是问我怎么不拦住驼背老头。
黑猫进屋后直接朝欣欣的房间过去了,老头也跟了进去,压根就没注意现场环境有什么古怪。
没一会驼背老头就出来了,怀里抱着黑猫,黑猫嘴里还叼着一个洋娃娃。
借着烛光我打量起了驼背老头,只见他的眼窝深陷,好像是瞎的,但又好像不是,总之看上去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