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结婚吧,确定吗?
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在马路上响起,人行道上冲出来的白色轿车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冲上了十字路口。
冉跃急打方向盘。
“轰隆”一声巨响中,江晚安还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便眼前一黑,头撞上后座,什么都看不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声中,江晚安睁开了眼,耳边一阵一阵的嗡鸣,半天才听到冉跃在叫她。
“江总!江总你没事吧?”
江晚安定了定神,终于看清楚了面前的一切。
车撞上了路边的绿化带,安全气囊都弹出来了。
“醒了,江总,你怎么样?”
冉跃的声音让江晚安渐渐清醒,“我没事,你流血了。”
冉跃这才发现自己鼻子流血了,随手擦了两下,“没事,幸好我方向盘打的快,也那人是不是酒驾啊,疯了吧。”
江晚安转头看向窗外,眉心跳了跳。
此时,一辆红色的大卡车停在路中央,底盘下面不断的冒着白烟,没有人敢靠近,白烟滚滚中,正是那辆‘发了疯’的白色轿车,车厢已经完全被压的变了形,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惨况。
江晚安下了车,心猛地沉了下去。
“江总。”
“是顾招摇的车。”
江晚
安看着车牌号,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握紧成拳,微微颤抖。
前脚顾母从薄氏集团的楼上跳了下来,后脚顾招摇就开车撞向自己,前几天还风光无限的顾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医院。
江晚安陪冉跃去照了脑部CT。
“伤着颈椎了,但不严重,戴几天校正仪就行。”
江晚安这才松了口气。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薄景卿急匆匆的赶来,看到江晚安的时候,脸色都是苍白的。
“你没事吧?”
“放心,我没事。”
薄景卿紧紧地抱住了她,那种害怕失去的心情全都写在了脸上。
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刚车祸送来的抢救的车主,抢救无效死亡了,家属在哪儿啊?”
江晚安回过神,声音微微颤抖,“景卿,那辆车的车主是……”
“我都知道了,”冷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薄景卿松开了她,细心的替她理了理耳边凌乱的发丝,“别多想了,都过去了。”
他转头吩咐易九,“联系警察,去处理好顾家的事情。”
“是。”
出了这样的事情,薄景卿不放心,亲自把江晚安送回了家。
接连目睹两条人命从自己眼前消失,江晚安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滋
味,连着好几天都做噩梦,半夜总是被惊醒。
“薄总,顾成祖的案子判下来了,无期。”
商务车停在薄家别墅门口。
薄景卿低低的‘嗯’了一声,“这几天注意点,别在晚安面前提到顾家。”
“是,薄总,不早了,您回去早点休息。”
“嗯。”
夜已深。
“少爷回来了,吃饭了吗?我给您做点夜宵。”
“不用了张嫂,”薄景卿朝着楼上看了一眼。
张嫂会意,“江小姐今天的胃口好了点,晚餐吃得还行,早早睡了,看样子精神恢复的差不多了。”
薄景卿微微颔首。
此时的卧室里,江晚安睡得并不安稳。
卡车急刹车的声音在耳膜上划过,白色的轿车被碾压,冒出滚滚白烟,驾驶座上满脸是血的女人朝着她伸出手。
“江晚安,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啊——”
江晚安尖叫着拼命挥手,“啊——”
“晚安!晚安!”
耳边传来磁沉的声音,力道压在肩膀上,猛地让她醒过神来,她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霎时间红了眼眶,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呜呜呜——”
“做噩梦了,”薄景卿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安慰,“都过去了,就是一
场梦,记住,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伏在熟悉的怀抱中,江晚安的心情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几点了?”她抬起头,一双眼睛红通通的,让人心疼。
“十点,还早呢,快睡吧,我陪着你。”
薄景卿把她放回枕头上,从后面抱住了她,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被子,仿佛是在哄孩子睡觉似的。
房间里很安静,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们结婚吧。”
拍被子的手一下子顿住,“你说什么?”
江晚安依旧背对着他,声音比刚刚还要小,“你不同意么?不同意的话就算了,我觉得……”
话音未落,肩膀处传来一股力道,硬拉着她转过身去。
“哎?你的伤……”
“江晚安,这次是你提出来的,我没有逼你。”
男人紧迫的目光落在她眼中,严肃的语气容不得半点玩笑,“确定吗?”
江晚安抿了抿唇,然后点头,“嗯。”
下一秒,暖风迎面落下。
“唔——你的伤。”
“没事。”
冬日的寒意在一瞬间蒸发,热烈的荷尔蒙交织,仿佛开闸的洪水一样奔腾涌出,欢愉的声音将房间的温度拉高……
翌日上午,日上三竿。
江晚安难得起
晚了,醒来的时候,浑身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一样酸痛,再看刚从洗漱间里出来的某人,竟然神清气爽。
“醒啦。”
薄景卿一边系着衬衫的扣子一边说,“还早,再睡会儿吧。”
“不了,”江晚安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就往洗漱间去,“今天上午要开会。”
“哎?”
薄景卿拉住了她。
江晚安还没回过神,惊呼中被某人抱了起来。
“你干嘛?”
薄景卿直接把她抱回床上。
江晚安吓得不轻,蜷缩成了一只虾米,手脚并用的抵着他的胸膛,“不行,不行!”
薄景卿的眼角勾起一丝向上的弧度,“什么不行?”
“我没力气了,”江晚安一脸哀求,“饶了我吧。”
“饶了你?”
薄景卿猛地抓住江晚安的一只脚踝。
江晚安惊恐不已。
而下一秒,被握住的那只脚上套上了拖鞋。
某人微微挑眉,指腹在她脚踝上摩挲了两下,“你好像有点失望?”
“谁失望了。”
江晚安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挣脱他爬起来,“我去洗漱了!”
她真怀疑薄景卿这男人是不是偷偷练了什么采阴补阳的神功,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操劳’了一夜,早上还能这么有精神逗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