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顿暴打
不等史毓贤坐稳,就急不可耐的开口说,“我和你说,我方才……”说到一半骤然反应来,不可以泄露席府中的事呀,因而舌尖转弯,立即换话题,“我们如今便进山,讲好了要打野羊跟老虎的。”
史毓贤却说,“今日时候不早,改日再去。”
“还要改日?可我急用呀。”但这时间段的确有些不合适,娄兆刚只可以叹息妥协,“好吧,那便,明日,讲好了便明日。”
“行。”史毓贤点头,而后就从车上下,看也不看的走了。
娄兆刚撇嘴,“话全都没有讲完呢,这样急着走干什么?”
只是他究竟去席府做了啥?他那时也只是叫自个去找席叔民,说说话吃吃茶啥的,说他自个有些事儿找府中的仆人,就是这事儿办的有些久。
史毓贤好快走上了明勤村的路,他耽误时间也不长,可还是没有碰着先走一步的夏静容。
此刻的夏静容却已然跟着许财回到许家,许财满面祈求,“你看你草图纸也拿回了,是不是可以给我解毒药啦?”
夏静容就给他一颗白丸药,许财二话不说便吞下。
夏静容就没有再管他,许财压根不要她出手。
那席叔民受了这样大的惊吓,可不得找他点麻烦来压压惊么?
因而她转头便对戴大诚说,“事已然解决了,难的来一趟县里,我想买些东西,你要不先回?”
手头有了席叔民跟娄兆刚给的250两钱票,她如今咋说也是大款了,好多本来不在计划当中的物品可以置买起来。
“不急,你想买啥,我可以帮你提。”戴大诚真的很钦佩夏静容,小小年龄,被席家那个纨绔夺了东西,居然只花了不到俩时辰就拿回了,还一点事都没。
戴大诚自问自个是做不到的,忽然感觉这一些年白长了。
夏静容想了下,在这县里中,戴大诚到底比自个熟悉些,就点头,“走吧。”
夏静容先带着戴大诚去吃了顿午餐,是县里边顶好的酒家春明酒肆。
戴大诚只晓得这家酒店做的饭食味道好,却从没有舍的进来吃过一回。
现在也想不到占了静容的光,尝了下春明酒肆的饭食。
好吃是好吃,就是老贵,量还少。就巴掌大一盘菜,就要了30文钱,戴大诚都替夏静容心痛钱。
可这妮子倒是大方的很,吃完后她便叫戴大诚带自个去大集,她要……买大马车。
“你要买大马车?”戴大诚讶异,这位逃荒来的夏娘子,果真比自个想的还要有能耐。
以为能拿出100两白银盖屋子便非常不错了,想不到还有余力置买大马车。
夏静容点了下头,“大马车买了也方便,咱今日如果不是搭了旁人的骡车入城,全都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时间。何况我弟妹还小,有了大马车可以带他们来城中玩。”
夏静轩跟夏静雯非常少有可以出来玩的契机,以前在老夏家时,大约也就夏静轩去过镇子里一回。后来便是在逃荒路上,这倒走的远,却并没那个闲工夫停下来好好观摩观摩。
现在安定下,她手里有了钱,可以送静轩去上学。往后有个啥节日,全都要带他们来玩。
“要买大马的话,就要去东大街那里的市场,那里专卖牲畜的。就是现在已过中午,也不知还有没好的马。”
夏静容点头,“那便先去东大街的市场瞧瞧,今日找不到好的,改日再来便是。”
戴大诚笑起,领着她便去了东大街。
中午过后,大集便没有那样热闹了。
戴大诚在这里还有认得的人,是个看场的机灵小子,直接带着他们去大集的最里面。
“戴叔今日运气好,刚才千家市场的贩子牵了4头马来,我望过了,比早晨卖出的几匹都好。”
戴大诚精神一震,“是么?快带我们去瞧瞧。”
马确实是好马,可价钱也不便宜。
夏静容不大会看马,只是戴大诚却有些经验,再加之边上那个小子帮讨价还价,最终以15两白银拿下一匹健壮的褐毛马。
这马对夏静容挺友善的,她很喜欢,年龄又不大,就决定是它。
贩子问她要不要车内厢,车内厢一定要的,只是不需要太华丽,到底常常在村庄中来来次次,全都是泥土地。
最终夏静容挑了个平平无奇但非常坚实的车内厢,把绳子套上,就直接可以走。
这车内厢也要3两,哎呀呀,贵。
只是现在有车有房,夏静容还是非常满足的。
大马车买好了,夏静容就要去南大街买东西,那里繁盛,距离城关大门也近。
戴大诚赶着车,心中还有些小激动。
男人,不管21世纪还是古时,全都爱车,即使这车不是他自个的。
俩人坐车大马车往东大街去,谁知大马车刚经过席府后门那条道时,席府门一开,一人被重重丢出。
如果不是戴大诚眼疾手快,马都被惊到。
夏静容忙抚住车门坐稳,抬眼望向那个被丢出的人。
那个人一身窘迫,下半身看着血肉模糊的,脸面上红肿发涨。
恩?怎看着有些眼熟呀?在哪见到过来着?
她不认得,可戴大诚却是认得的,当下便一惊,“这不是侯光子么?他怎在这儿,还被席府的人打成这模样?静容,我们……”
戴大诚是想问可不可以帮忙,虽说这是个混混挺招人恨,可到底是同个村庄的人,见到他这种模样还袖手旁观便有些说不过了。
谁知他话还没有讲完呢,那里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侯光子便对席府哭天夺地起,“我没有说谎,我真来找席少爷的,唉哟唉哟,那个夏静容想要害席少爷,她在我们村中四处说席少爷偷她东西,还说自个有靠山,要整死席少爷呀。”
侯光子也不知事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他一醒过来便在席府里边。刚想找席少爷呢,就被人抓到,说他是闯进府的小人,少爷出事儿肯定跟他有关,可是二话不说便压着他打了顿,打完便丢出了。
夏静容嘲笑一声,对上戴大诚同样沉下的神情,说,“管他去死。”
看上去打的也不是非常严重嘛,还有这样大的气力对她栽赃嫁祸。
戴大诚再不看侯光子一眼,驾着大马车从他身旁过去。
侯光子还想努力努力,想不到席府里边又出来一人,正是席叔民身旁的家奴。
这家奴之前一直在照管被打了的席叔民,晚点时候才听见下边的人说起侯光子的事,一禀告大少爷,大少爷竟然非常气忿,说夏家现在是他罩着,谁敢破坏夏家建屋子,就是跟席家过不去。他叫家奴出来给侯光子一个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