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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还是死掉的结局

“好了。”萧墨尘安慰她说,“别想了,等你的状态好一些再想。”

“嗯。”风绮雪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剩下的时间里,风绮雪控制不住地满脑子都是曾经与骏和在铃铛里的过往,挥之不去。

天亮之后,短暂睡了一会儿的萧墨尘必须要去处理政务了,他起来后牵着风绮雪的手说:“姐姐,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吩咐这些下人去做,中午等我一起用膳。”

“好。”风绮雪有些心疼地看着萧墨尘。

昨天晚上他都没有休息多长时间,一直在陪着自己,天快亮的时候才浅睡一会儿,现在就要起床去上朝。

看着萧墨尘离开,风绮雪再一次双目无神地坐在床上,阳光照射进来,她却感受不到一点温暖。

她不敢闭上眼睛,因为一闭上眼睛就全都是骏和在自己怀里消散的模样,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就会再度袭来。

这样的结果,让她怎么接受?

轻轻挪动位置,风绮雪感觉左肩膀传来一阵刺痛,她低头看去,掀开肩头的衣服,绷带缠绕的伤口渗出血来。

这是亚蕾留给她的伤口。

原来亚蕾一直在他们面前强颜欢笑,原来亚蕾一直在恨。

每次风绮雪感觉的不对劲的时候,都是亚蕾提起与她的王爷如何恩爱的时候。

仔细想想看,恩爱非常的夫妻,一个在地牢里受苦,一个怎么可能安心在皇宫里锦衣玉食?毫无心理负担?

她早就该想到的……

风绮雪看着肩头渗出的粉红色血迹愣神,如果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亚蕾会与她的王爷幸福地生活在皇宫里,会迎接即将到来的新生命。

即使亚蕾向白肃公告密,即使她捅了自己一刀,风绮雪也无法真正的恨她。

毕竟亚蕾的恨有迹可循,因果循环,谁又能说谁一点错都没有呢?

风绮雪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泛红的眼眶再次落泪,为的是亚蕾。

这时候昨天的小宫女弯着腰走进来,跪在床边说:“皇后娘娘,早膳准备好了,奴婢伺候您梳洗更衣吧。”

风绮雪拉好自己的衣服领子,低头擦掉脸上的泪,转头看过去,昨天没顾得上,现在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贱名花蕾。”小宫女的声音中带着稚嫩。

“花蕾……”风绮雪垂眸呢喃着,她看向小宫女说,“给你换个名字可好?”

这个名字,会让她时时刻刻想起亚蕾。

小宫女趴在地上说:“能得皇后娘娘赐名,是奴婢的无上荣光!”

“嗯……”风绮雪想了想说,“就叫花蕊吧。”

“花蕊多谢皇后娘娘赐名!”

风绮雪浅浅一笑说:“你倒是机灵,今年几岁了?”

“启禀娘娘,奴婢今年十五了。”花蕊如实回答。

风绮雪没精神地点点头说:“起来吧。”

“多谢娘娘。”花蕊起身后,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风绮雪问,“娘娘,奴婢问一句不该问的,您……您怎么了?”

怎么皇后娘娘一觉醒来连她的名字和年龄都不记得了呢?

风绮雪抬眼试探性地问花蕊:“什么怎么了?”

“您……您把奴婢给忘了?”花蕊歪着头天真的模样说,“奴婢在外面伺候了您两年,进来殿内伺候也有一年了,可您怎么……”

风绮雪抬起头看着她问:“你看看,你一直以来伺候的皇后娘娘,是这张脸吗?”

“是啊。”花蕊迷茫地点点头说,“娘娘,要不要给您请太医啊?”

她心里觉得是不是皇后娘娘脑袋受伤了。

风绮雪再一次问:“那我的名字是什么?”

花蕊再次跪到地上说:“奴婢不敢直呼皇后娘娘名讳!”

“恕你无罪。”风绮雪有些着急地问,“快说。”

花蕊抬起头怯生生地说:“风,风绮雪。”

“嗡”一声,风绮雪感觉整个脑袋行开一阵强烈的眩晕感,摆了摆手让花蕊离开。

她一个人坐在床上思索分析着现状。

也就是说,因为白肃公的灵魂被封印,所以原本的世界被改变了,他们来到了二十多年前的时间线,成为了曾经的萧氏皇族的皇上与皇后,也就是原本萧墨尘父母的那一段故事。

周围的一切也都随着他们的到来而改变,就连建筑与服装的风格都发生了变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风绮雪眉头微皱,突然想到什么,“等等,萧墨尘父母的结局,不就是被魔族女帝给杀死,整个皇室覆灭吗?”

想到这里,风绮雪既惊讶又沮丧地说:“什么意思啊,换了个时间线我还是要迎接死亡的结局吗?”

好容易躲过了一劫,怎么又来一次啊?

就非要死在这里不行吗?

可是转念一想,既然周围已经因为他们而改变了,那结局应该也会改变咯?

“有可能。”风绮雪点头安慰自己说,“应该不会再是从前的结局了吧。”

她这个魔族女帝现在在这里,那现在的魔族女帝是谁呢?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魔族女帝了呢?

而且也没有了白肃公的干预,他们想要改变原有的故事线,应该会很容易才是。

然后风绮雪不禁想,这个故事是不是跟自己有仇啊,三番两次的结局都是死掉,活着不香吗?

也许是在床上坐太久了,也许是大战受伤的缘故,风绮雪活动四肢感到一阵酸痛,轻轻下床,双腿发软摔倒在地上。

风绮雪撑着手臂坐起来,左肩膀的伤口因为用力而渗出更多的血。

这些都在提醒着她,那一场真实存在的大战就发生在不久之前。

门外听到响声的花蕊心里担心,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为难再三,她还是冲进殿内,发现风绮雪坐在地上,赶快跑过去将她扶起来,担心地问:“娘娘,您怎么了?”

重新坐起来的风绮雪捂着左肩膀皱眉,鲜血留在她的手心,让一旁的花蕊惊慌失措起来。

“娘娘?!”花蕊看到鲜血忍不住尖叫起来说,“您流血了!不行!奴婢这就是传太医!”

还没等风绮雪说什么,花蕊已经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了。

这丫头……

没过多久,花蕊带着太医跑进来,慌慌张张地说:“太医,您快瞧瞧吧!”

太医跪在地上行礼说:“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风绮雪身上披着外衣,脸色苍白,看起来确实不太好。

太医再次为风绮雪把脉,并且询问了她的伤势,虽然疑惑为什么后宫里养尊处优的娘娘会受这些冷兵器的伤,但是他也不敢多问。

了解之后的太医重新开了药方,叮嘱了花蕊如何照顾伤口,行礼之后便离开了。

花蕊在一旁伺候着,问:“娘娘,早膳?”

“没胃口。”风绮雪摇了摇头,伸出手说,“扶我去窗边坐坐吧。”

“是。”花蕊扶着风绮雪坐在窗边,打开窗户,微风轻轻吹起风绮雪散落的长发。

正值夏秋交替之际,阳光虽然明媚,却也不燥热,天空是纯净的蓝色,云朵变幻着各种形状,院子里宫人在扫洒,花儿在枝头还没来得及展开美丽的容颜。

一派安静祥和的景象,看得风绮雪一阵心痛。

她抬头看天,会想起与骏和在湖边讨论天空的颜色时的场景,她低头看花,会想起湖边快要被她拔秃的草坪,她看向打扫的宫人,会想起骏和在湖边小筑打扫的模样……

自从你离开了,便哪里都是你。

风绮雪忍不住红了眼眶,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痛着,口中呢喃着:“阿和……”

“娘娘您说什么?”一旁的花蕊看到风绮雪哭了,惊讶地赶快跪下去问,“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风绮雪擦掉脸上的泪,垂眸看着她说:“不要动不动就跪,起来吧。”

“是。”花蕊心疼地看着风绮雪,不知道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心里一阵担心。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风绮雪无精打采地看着外面说。

花蕊有些不放心地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行礼说:“那奴婢去看看您的药好了没有。”

独自一人的风绮雪可以肆无忌惮地思念骏和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记性这么好,与骏和相处的一点一滴的细节都记得,却又感觉自己的记性那么不好,那么多年的时间只剩下这么一点记忆。

她就像一座雕像一样双目无神地坐在窗边整整一上午,谁都不敢去打扰,不过也免不了被人在后面议论纷纷。

中午时分,萧墨尘处理完政务特意抽出空闲来到皇后宫中陪她用膳,走到门口便听见里面的宫人在嚼闲话,抬手制止了要通报的太监,悄悄走到门根儿听着。

一个太监和一个宫女正凑在门口偷懒。

太监小声说:“皇后娘娘看上去怪怪的。”

宫女说:“是啊,一个人呆坐了一上午,还哭了呢。”

太监说:“你说皇后娘娘该不会得了什么毛病吧?”

宫女说:“有可能,殿内一个伺候的人也不留,也不梳洗打扮,披头散发的,成何体统。”

“你又成何体统!”萧墨尘愤怒的声音响起,他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在说这些话的太监的腰上,然后转手亲自扇了那宫女一巴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帝王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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