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洞房花烛
风绮雪笑着缩了缩脖子说：“你别这样，把自己惹得一身火，我可不管，我可是要等洞房花烛的，这叫仪式感。”
“好好好。”萧墨尘认命地搂着风绮雪看着床顶，叹了口气说，“我忍，再做一天和尚，明天晚上，拜完了堂，你可要做好准备，我把这几天攒得，都给你。”
“那我可得离你远点。”风绮雪后缩着想与萧墨尘拉开距离，稍微缓解一下痛苦。
可萧墨尘立刻又抱了上来说：“你逃不掉的！”
他低头亲了一口风绮雪的额头，隐忍着说：“好了，别动，就这样睡觉，别再挑逗我了，我怕我忍不到明天晚上了。”
风绮雪窝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尽量用心中的甜蜜盖过身体上的疼痛，轻声问：“萧墨尘，你会永远爱我吗？”
“当然了。”萧墨尘闭着眼睛说，“即使是我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里，我也知道我的心深爱着你。你永远都不用怀疑我对你的爱意，这是我人生中唯一愿意坚持永远的事情。”
风绮雪听着原本很感动，却又感觉他说的话很押韵，忍不住笑出声来了句：“单押skr。”
“什么？”萧墨尘轻声问。
风绮雪笑着说：“没什么，我们那边的流行语，意思是……你说的真好，我很喜欢。”
“如果可以，真想陪你去你的世界里。”萧墨尘用下巴蹭着风绮雪的额头说。
风绮雪轻声说：“好啦，快睡觉，越聊越精神了，明日一早你还要上朝呢。”
“嗯。”
这一夜，风绮雪浑身疼得睡不着，却只能咬牙坚持着，就连痛苦的呻吟声都不敢发出来，生怕吵醒萧墨尘，翻身都小心翼翼。
次日清晨，萧墨尘低头看着怀中的风绮雪温度格外的高，浑身上下仿佛湿漉漉的，立刻将手放在她的脉搏上，并没有什么异样，然后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惊人。
“姐姐，姐姐？”萧墨尘立刻起身唤醒风绮雪，整个人都担心起来。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风绮雪看着眼前的萧墨尘说：“你要上朝了？去吧，让我再睡一下。”
她到后半夜才在痛苦中慢慢睡去，都没有睡多久。
“不是。”萧墨尘轻轻摸着风绮雪的脸担心地说，“你在发烧，我去传太医。”
“哎……”风绮雪刚想阻拦，萧墨尘就翻身下床着急忙慌地出去了。
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只能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后来好像有太医来诊断，也好像没有，风绮雪神志不清的，也记不得了。
只到中午她才清醒过来，身上的疼痛也已经消失了，看样子萧墨尘不在这里，她睁开眼睛看到守在床边的花蕊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娘娘，您可算醒了。”花蕊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说，“奴婢去回禀皇上。”
“别去。”风绮雪眼疾手快地拉着花蕊说，“他若是来了……”
虽然风绮雪的话没说完，花蕊也明白一二了，她点了点头，然后捧起一旁的药碗说：“这药还温热着，正好喝，娘娘先喝药吧。”
看着苦涩的中药，风绮雪的脸色不太好，还是认命地接过药碗说：“这段时间可是把这辈子的中药都给喝光了。”
然后她闭上眼睛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药，颇有驾轻就熟的样子。
“娘娘真棒。”花蕊接过空碗称赞到。
风绮雪一脸复杂地看着她说：“我怎么感觉你在哄小孩似的？”
“没有啊。”花蕊说，“娘娘，已经中午了，皇上不放心您，在正殿内处理公务呢，要不要一起用膳？”
萧墨尘居然在这里陪着她？
风绮雪准备下床说：“伺候我梳洗吧，待会陪他用膳，上一些胭脂，看起来脸色红润一点。”
“是。”
简单梳洗过后的风绮雪恢复了不少的力气，去正殿看到正在批奏折的萧墨尘，心都刺痛一下，她理解为是被认真的男人给帅到了。
“怎么在这里处理公务？”风绮雪走进去问。
萧墨尘听到她的声音立刻抬起头来，起身迎上去关切地问：“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然后他抬手就去摸风绮雪的额头，试探温度，还好，温度正常了。
风绮雪笑笑说：“没事了，也许是昨晚蹬被子了吧，已经喝过药了。”
“怪我没有抱紧你了。”萧墨尘牵着风绮雪坐下，自责地说。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风绮雪哭笑不得地说，“你啊，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国家大事还不够你发愁的。”
萧墨尘疼惜的目光看着风绮雪，摸了摸她的脸说：“国家大事都抵不过你一人重要。”
“这话要是让臣民们听去了，要说我是祸国妖妃，红颜祸水了。”风绮雪推开萧墨尘的手说，“忙了一上午了，准备用膳吧。”
“好。”
两个人对坐在餐桌旁，笑意盈盈地商量着晚上的拜堂。
一旁伺候的花蕊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怎么感觉心里怪怪的，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这一下午，萧墨尘加紧处理公务，尽快结束好准备跟风绮雪一起拜堂，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仪式感。
而风绮雪早早地沐浴更衣，坐在梳妆台前让花蕊帮她化新娘妆。
这个过程中，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免得想起了亚蕾。
当初亚蕾也是这样为自己化新娘妆的，只可惜……
紧接着风绮雪又想起了骏和，如果阿和在身边，也会劝她活下去的吧。
对啊，干嘛要放弃生的希望呢？
如果，如果计划失败了，那今晚将是她与萧墨尘的最后一晚，也算给萧墨尘留个念想吧。
面对这种两难的事情，风绮雪早就不知道怎么样应该是对的，怎么样是最好的，她的心很乱，乱到无法思考。
到了傍晚，萧墨尘满心期待地来了，却被花蕊堵在门口，她说：“参见皇上，请皇上随奴婢去偏殿换装。”
萧墨尘挑了挑眉，没说什么，跟着花蕊去了偏殿，他的婚服已经放在那里了。
“娘娘呢？”萧墨尘展开双臂站在原地问。
花蕊伺候萧墨尘更衣说：“娘娘已经梳洗完毕了，就等着皇上您了。供桌与红烛也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好。”萧墨尘满意地点点头说，“待会去领赏。”
花蕊垂眸说：“奴婢谢过皇上。”
她抬头看了一眼萧墨尘，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没说。
整个院子里的宫人都被调出去了，只剩花蕊伺候着。
萧墨尘一身大红色的婚服，手里拿着红绸缎挽成的大红花，走向正殿去。
这一步一步，仿佛当初的封后大典，整个心情却是不一样的。
这次是风绮雪，这次没有什么计划，没有什么威胁，只有他们两个。
可能在外人眼里，这件事看起来很奇怪甚至可笑，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一种幸福。
轻轻推开房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香味，萧墨尘看到盖着盖头身穿大红婚服的风绮雪背对着他站着，心中一阵悸动。
关上房门，他走过去，将手中的红绸一头递给风绮雪，轻声问了句：“姐姐？”
“嗯？”风绮雪下意识回答。
萧墨尘笑了，说：“这次没有被掉包。”
这话听了，盖头下的风绮雪也忍不住笑了，说：“严肃一点，拜堂呢。”
“好。”萧墨尘转身与风绮雪并肩而立，站了一会儿问，“谁给我们主持礼仪啊？”
“哈哈哈哈！”风绮雪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出声说，“这我倒是给忘了，你来吧。”
“可我是新郎官啊。”萧墨尘浅笑着说。
风绮雪回了一句：“我还是新娘子呢。”
“好吧好吧。”萧墨尘脸上的笑意更深，原本他以为很郑重，很严肃的拜堂，怎么感觉这样好笑。
谁能想到新郎官还要自己主持自己的婚礼呢？
“咳咳。”萧墨尘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地说，“一拜天地。”
然后两个人一起转身面对着门口，拜了三拜。
“二拜高堂。”
两个人再次转身，对着供桌拜了三拜。
“夫妻对拜。”
两人相对而立，郑重认真地对着对方拜了三拜。
这三拜，约定三生，彼情此爱，矢志不渝。
“接下来……”萧墨尘不确定地问，“应该干什么了？”
风绮雪脸颊微红说：“送入洞房。”
萧墨尘微微一笑，便牵着风绮雪的手往床边走去，看着她坐下，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就这样洞房吗？”
“当然要先揭盖头了。”风绮雪哭笑不得地说，“快点。”
萧墨尘伸手去揭盖头，突然还有些紧张，生怕盖头下的人不是风绮雪。
当风绮雪的脸一点一点出现的时候，萧墨尘明显松了口气。
带着凤冠的风绮雪笑起来说：“怎么，怕是左灵萱啊？”
“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就不要提别人了。”萧墨尘说着弯腰就要吻风绮雪。
风绮雪却偏头躲开说：“还没有喝交杯酒呢。”
她说着起身端了两杯酒，递给萧墨尘一杯说：“来，感情深，一口闷。”
萧墨尘笑着接过酒杯，两个人的手臂缠绕，各自饮酒。
可风绮雪却把酒杯送到唇边并没有喝下去。
等萧墨尘喝下去之后，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
风绮雪扶着萧墨尘坐在床上，平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