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怎样才能病入膏肓
“臣认为不妥,左迁不过是国子监祭酒,如何懂得赈灾的事情,这事儿应该让六部的人去最好。”
沈德忠一脸不忿。
左迁是付城的门生,没什么真才实学,却一心只想往上爬,但仗着付城的庇护,谁也不敢说什么,所以墨楚渊才将他放在了国子监祭酒这么个清贵却没什么实权的位置上。
现在付城又主动提出让左迁去赈灾,打的什么主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右相还想说什么,墨楚渊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来:“那便按照付卿的意思来吧!”
闻言,付城露出了得意的笑,沈德忠却差点气的打跌。
季卿又被墨楚渊准许公费放假,心中得意不已,正想着怎么好生利用这个假期休息一下呢,丫鬟就禀报:“王爷,宁兰郡主来访!”
“宁兰?她又来做什么?”
季卿不由自主的一阵头大。
虽然很不想见,但最起码的礼仪还是要表现的,季卿忙换了身衣裳,前往花厅见客。
却见宁兰郡主一身轻便的衣裳,身后的丫鬟手中拿着一只大大的美人风筝。
一见到季卿,宁兰便快步走了上来:“季卿哥哥,陪我去放风筝吧!今日天气这么好,不出去走走真是太亏了!”
小心的将她的手拿开,季卿一脸尬笑:“郡主可真有雅兴!”
“哎呀,去嘛去嘛!人家好不容易才有时间出来一次的!”宁兰郡主抓着他的胳膊摇啊摇,摇的季卿只得答应。
“那说好啊,只这一回,不然下次你爹看到我又想拿刀砍我了!”
“放心!我爹这几日忙着呢,没时间管我的!”
宁兰见他答应,立即拉着他一路小跑出了门。
俩人到了城外,季卿表示自己帮宁兰拿着风筝,她自己跑着将风筝放起来,宁兰欣然应允。
她拿着轴线,一路欢笑着往前跑,可能是乐极生悲,也可能是频频回头没有看路,突然,她脚下一滑,“哎呀”一声便栽倒在地上.
季卿忙跑过去看:“你没事吧?”
“季卿哥哥,我的脚好像崴了!”宁兰手捂着脚踝,泪眼汪汪的看着季卿,十分可怜的样子。
“啊?那咋办?”季卿感觉自己额上的青筋跳了跳。
“那……不如季卿哥哥你背我吧,到了马车那里就好了!”宁兰噙着泪可怜兮兮的看着季卿。
“额……也只能这样了,你先站起来!”
季卿一咬牙,扶着宁兰站起身,又转过身让宁兰趴在自己背上。
城郊的小路不是很好走,季卿本身也就是个三两骨头二两肉的女孩子,宁兰又只比他矮了一点点,所以俩人没走几步,季卿便有点背不动了。
“郡主,那个,要不你先下来,休息一会儿咱们再走?”季卿尴尬的问道。
“啊?季卿哥哥你背不动了吗?”宁兰郡主也尴尬起来,她单脚站立,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浑身上下,暗暗道:难道是自己这几天吃的太多,胖了?
就在俩人相顾尴尬不已的时候,头顶处传来一声嗤笑:“嘻嘻!需要帮忙吗?”
季卿和宁兰同时回头,就看到一身素衣白裙的沈千秋背着一个小背篓,手里还提着一把小药锄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二位,需要帮忙吗?治疗跌打损伤五十两,帮忙背人五十两!”沈千秋走到俩人面前,目光揶揄的看向季卿,有些欠揍的笑道:“景王殿下艳福不浅啊!”
季卿一看是她,条件反射的一阵肉疼,和宁兰同时开口道:“不用了!”
沈千秋挑眉,示意了一下季卿:“真的不用吗?”
季卿明知道这女人宰她,但自己的把柄握在人家手中,也只能咬牙答应:“要,当然要!”
有了季卿的允准,宁兰也不好拒绝,便伸出脚让沈千秋帮她看。
沈千秋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没事,只是崴伤,没伤到筋骨,我给你用点药敷一下,三五天就好了!”
说着,目光转向季卿:“五十两哦!”
季卿咬牙答应:“行!”
末了他还不得不的自我催眠一下:没事,没事,虚拟世界,我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不心疼!不心疼!
沈千秋帮宁兰上了药,又和季卿一起,将宁兰送回魏国公府,又跟着去景王府拿了钱,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留下季卿一个人暗自肉疼。
季卿在家修养了几日,就接到墨楚渊的贴身太监三宝送来的帖子,让她三日后一起参加皇家狩猎。
“狩猎?!你认真的?”季卿捏着手中的帖子翻来覆去的看,确定是皇帝的字,更狐疑了:“你主子的伤好利索了吗?”
“嘿嘿!”三宝捏着兰花指笑道,“陛下就猜到景王殿下惦记他的伤呢,所以才派杂家亲自来给殿下送帖子嘛!顺便让杂家告诉殿下,御医说了,没什么大碍了,伤口都结痂了!”
“阿弥陀佛!陛下万安便好!不过他伤刚好一点怎么就要去狩猎呢?我能不能不去啊?”
季卿暗骂墨楚渊这家伙不靠谱,不拿自己的命当命,但心中又在着急,她根本不会射箭,要怎么才能躲过这一劫?
“陛下就是想让朝中有些人知道,他没事才让大家都去狩猎的,景王殿下,可不要辜负陛下的心意哦!”
三宝笑的一脸深意,看来这猎场是不去不行了!
送走三宝,季卿就着急了起来,林茗很少见自己的主子因为什么事情如此着急过,便献计道:“主子,既然陛下这么关心您,如果知道您病了,他一定不会让你再去猎场吹风受冻的!”
病了?装病?
季卿眼前一亮,抚掌笑道:“好办法啊!”
于是当天晚上,季卿的洗澡水便是直接从井里打上来的凉水,这还不够,她还将窗户开着睡觉。
皇天不负有心人,第二天一早,季卿成功的把自己作的发烧了。
鼻塞眼涩,还头疼不止,加上她刻意的演技,连宣好几个太医,最终墨楚渊都听说了他病了的事。
“病了?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