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做孤的美人
因为春熙班在白牧洲的名声一向不错,宫里也来过几回,又看季卿长的娇媚,脸上已经带上了几分和煦善意的笑意。
“原来是春熙班的妹子啊,这宫里可是不能乱转的,要转的话改日让你们班主跟内侍总管讨一个牌子,带着你们好好转转,一个人到处转万一冲撞到贵人,失了分寸,可是要杀头的!”
季卿赶紧装作没什么见识,被唬住的样子,低身给侍卫行礼:“多谢这位大哥的提醒,我这就回去了,不过听说,现在宫里最贵的贵人就是齐王殿下了,那我往哪边走不会撞到他呢?”
侍卫刚开始见她娇媚可爱,说话又谦卑,便多了几分好感,没想到她开口就打听齐王的下落,便立即将她当成那种仗着几分姿色,妄图攀附权贵的不知高低的女子,顿时变了脸色。
冷笑了一声:“哼,你区区一个戏子,也敢妄图打听齐王殿下的寝宫,哥哥劝你啊,还是早些歇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安安生生唱完戏赶紧回去是真!不然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季卿赶紧做伏小做低的样子:“多谢这位大哥提点,我这就回去!”
“赶紧回去,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看到群英殿左转两个巷子就到了你们的院子了,可不要乱跑了,知道吗?”那侍卫倒还算是个不错的人,给她指明了道路,才转身和其他人一起走了。
这群侍卫刚走,季卿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被人压着往出走。
林茗?!
他怎么也在宫里?
还被人抓住了?
季卿顾不得别的,赶紧悄悄跟了上去。
她一路跟着那群押解林茗的人,转眼便到了一座高大的宫门前,这个宫门和之前所有的宫门都不一样,门口有好几个身高马大的守卫,让季卿根本无从靠近。
但眼看林茗就被送进去了,她一着急,脚下便弄出了点动静,顿时惊动了前面的守卫,一瞬间,几柄长枪便指在了季卿的脖子上。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季卿面对又一轮,更加严厉讯问,心中转过几个念头,随即尬笑道:“那个,几位大哥息怒,我是春熙班进来为殿下庆祝的戏子,头一回进宫,想找个厕所没想到迷了路……嘿嘿!”
她做出几分为难不已的神色,让那几个侍卫总算是将长枪放下了。
“那边,赶紧往回走,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敢随便乱跑?”
这里的侍卫也比之前的侍卫要凶很多,让季卿装害怕装的更像了。
“那……敢问这是什么地方啊?”季卿傻愣愣的问道。
那几个侍卫瞟了季卿一眼,见她娇媚的眼眸中露出大大的问号,领头的那个侍卫叹了口气:“我说妹子,你这么好奇做什么,这里是齐王殿下关最严重的犯人的,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懂吗?”
嘿,没想到这里的人居然爱吃傻白甜这一套,干脆继续装,她赶紧冲几个侍卫行礼:“小女子受教了,我这就回去,只是我迷失了回去的方向,还望几个大哥给指个路!”
“行吧,真麻烦!”侍卫不耐烦的说道,但还是指着几个方向道:“自这边往南一直走,就是正阳殿,那是陛下住的地方,往西走是御花园,你就顺着 这边走,遇到人问一声,知道不?”
呵呵,这路指了不等于没指吗?
不过季卿倒是暗戳戳笑了,陛下住的地方,想来齐王应该就在那边了,他一个准备登基的家伙,以他的性格,只怕早就在正阳殿里住下了吧!
季卿装作感激涕零的样子,行礼离开。
却在侍卫们看不到的地方,直接转头往正阳殿的方向而去。
果然走了不远,就看到一个一身湛蓝蟠龙蟒袍的男人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可不就是那天见过一面的齐王嘛!
刚想着是上去搭讪还是赶紧避开的时候,齐王已经抬头看到了她:“你,哪个宫里的宫女?怎么在这里?”
季卿:你们北戎的人是不是都只有这一句台词,从上到下问话的语气都一样!
但一想到这家伙都敢弑父杀兄,赶紧露出一脸谄媚:“奴阮青儿拜见齐王殿下!”
齐王没在宫里见过这么娇媚的美人,顿时眼前一亮,两步走过来,伸手扇子挑起季卿的下巴,和她对视:“阮青儿?你认识孤?孤怎么从未见过你?”
“奴乃是春熙班的戏子,刚刚跟随班主进宫为殿下贺喜,殿下的风姿奴早就传遍了白牧洲,奴怎么会不知道,奴一介戏子又如何配让殿下知道?”
季卿装作很钦慕齐王的样子,还说的一脸娇羞。
齐王端详了季卿几眼,这美人的马屁果然比一般人的香,一时间心花怒放,只是最近他要维持自己的高深的形象,喜行不于色,这才勉强忍住。
“你很有眼光,长的也很漂亮,不如就留在宫里伺候孤吧,孤赐你美人的称号如何?”
注意到齐王眼中的占有欲和**,季卿心中大感不妙,装作什么也不懂的瑟缩了一下,心中却是在大骂:墨楚渊好歹封老娘做四妃之一,到你这就一个小小的美人就打发了?
她抖了这一下的样子,让齐王更加**熏心了,直接捏着季卿的下巴,强迫她站起来:“你不愿意?”
季卿心中闪过一万道黑线,这简直是出师不利好吧。
没打听到任何消息,先把自己送到狼嘴里了。
但她此时心中更大的念头居然是:要是墨楚渊知道齐王只是封她做了个小小的美人,是会嘲笑她呢,还是会勃然大怒呢?
她这一走神的瞬间,让齐王对她更感兴趣了,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很好,你刚刚不是还很会说嘛,怎么,一个美人的封号满足不了你?还是故意再吊孤的胃口?”
季卿被他捏着下巴,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可怜巴巴的瘪嘴,口齿不清道:“殿下……息怒,奴只是一介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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