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关于道歉

黎笙回了清水湾，简单处理了伤口，也没有去看林婉蓉。

一直到方柔要求的前一天，那女人才给了她一个说明的机会。

医院走廊上，方柔抱臂站在她面前。

“明天就是祭拜我妈的日子，你还没跟她说清楚吧？”

她看了身后的病房一眼，黎笙死气沉沉，“没有。”

“那就趁着这机会说清楚。”

方柔倾身，警告她:“我不想在我妈面前发生任何意外，所以黎笙，你得好好跟你妈讲清楚，尤其是关于道歉的事。”

黎笙瞥着她，她退让开，高傲地离开。

黎笙抿唇，眼里冒出热意。

推门而入时，她勉强勾起笑容。

“妈，我来看你了。”

林婉蓉比上周的情况好了很多，脸上的红肿已经消得差不多了，病态浅了些，温婉脸上有了笑意，“笙儿，快来。”

黎笙接住她的手，坐在她身侧，“身子怎么样了，恢复得如何？”

“挺好的，医生说了，只要卧床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黎笙笑意加深，“那就好。”

两母女几个月没见，眼下安静下来，好像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又无话可说。

林婉蓉握着女儿的手，上下打量她，“你瘦了。”

黎笙垂下头，“没有，最近正在养身体呢，过段时间就会长肉的。”

林婉蓉想着什么，“瑾寒……对你可还好？”

黎笙的心一跳，笑意落下来些，又勾上去。

“挺好的，妈，你不要担心我，我们虽然有误会，但他不会拿我怎么样，反倒是你，你要照顾好自己……”

说着这话，黎笙哽咽了。

林婉蓉不清楚她被逼迫的事，只晓得方柔和薄瑾寒似乎站在一边去了。

她叹气，拍着黎笙的手，“笙儿，瑾寒从小就照顾你，也是个好孩子，你们结婚这几年，他对你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虽然妈这事很棘手，但妈不希望影响到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你还得跟他好好的，只要你们幸福，妈妈就高兴。”

“妈！”

黎笙的痛苦无法言说，一把抱住她的腰身，泣不成声。

林婉蓉安抚了她一阵，她将所有难过和痛楚宣泄过后，面对母亲那张温柔如初的脸，有些话如鲠在喉。

林婉蓉给她擦着眼泪，“怎么了，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

黎笙心如刀割，“妈，明天……是乔姨的生日。”

女人怔愣，神情有了恍惚，“是啊，你不说，我都忘了。”

黎笙不敢看她，“以前，乔姨的生日，我们都要去的，今年，我们……”

她心口酸胀，眼睛干涩胀痛。

“方柔之前跟我说，要我们去……看看乔姨，所以妈妈，明天，您想去看看她吗？”

黎笙的小心翼翼，将林婉蓉从思绪里拉回。

她抹除了脑海中女人义愤填膺、视死如归的疯魔模样，强行一笑，“笙儿，我……”

黎笙看得出她要拒绝，急忙道:“妈妈，我一直相信您没有伤害乔姨，不管其他人怎么说，我都确信您始终是无辜的！”

林婉蓉神情复杂，“笙儿。”

黎笙情绪激动，“您没做过的事，就不要害怕！只要我们问心无愧啊妈妈！”

林婉蓉握紧她的手，眼里都是心疼和怜惜，“好，妈妈知道了。”

黎笙巴巴望着她，眼泪又落下。

她赶紧低头，埋进女人手心里。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

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