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有备而来
“小宁!”
正在与他人缠斗的邱鸿哲见她受伤,心神一乱。
利刃,从他后背擦过,晕染开大片的红,触目惊心!
疼痛,让他不敢再掉以轻心。
如今不是分神的时候,如果自己真的在此时倒下,那小宁在这,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唐家丫头,把墨笛交出来吧,这样,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点。”
戴面具穿道袍的男子捏着唐宁的下巴,阴鹫的三角眼中,是贪婪、是掠夺。
“你的手好脏啊,不要放在姑奶奶的脸上,会给我造成困扰的。”
唐宁右手被缚,身上带伤,面上的桀骜丝毫未减。
“受制于人还嘴硬,我劝你,还是不要惹怒我为妙。”
道袍男子冲旁边人使了个眼色。
“咔!”
骨骼传来一声轻响。
唐宁脸色一白,用力咬住的下嘴唇沁出血丝,缠着锁链的左手无力的垂在身侧。
“咕咕!”
正和几个戴面具鬼魂交手的玺悠看到了这边的动静,往日灵动的小眼睛中满是怒火。
行如闪电,飞快奔来。
黑色带毒的利爪刮过道袍男子的手背,重新站回唐宁的肩头。
龇牙咧嘴露出尖锐的牙齿,冲着围过来的人、鬼魂嘶吼。
被鬼貂抓伤,道袍男子只得把手从唐宁脸上拿开,紧接着拿出一个瓷瓶,倒出药粉,洒在伤口之上。
看到这,唐宁越发肯定,这伙人,是针对自己,有备而来,居然连解鬼貂毒的药都备有!
“都跟你说不要碰我了,看吧,这不就受伤了?”
哪怕手才被折断,唐宁唇角仍旧带着笑容,丝毫没把这群人放在眼中一般。
脑中,思绪却在飞快转动,寻找脱身的办法。
整座楼阁,除了杀狱之门,再无别的出入口。
包括这群戴面具的人,都是从杀狱之门冲出的。
只不过,他们有特殊的方法或者物品,不然,不可能毫发无伤的通过杀狱。
要知道,几千年的积累,楼阁中的嗜杀之魂坤怕还不够狱中的十分之一。
他们目前在楼阁的中段,离杀狱之门还是有些距离的。
真要冲进去,这些人肯定不会眼巴巴看着不阻拦,能不能顺利进入都难说。
“呵~唐家丫头,你再拖着也是无济于事。”
道袍男子一眼看出她在拖延时间。
不过就算拖得再久,还能改变如今的局面不成?
“没有令牌的人根本进不来这楼阁,你觉得,会有人来救你吗?”
见她仍旧不为所动,道袍男子也开始有些恼意。
“断你一手,你能不吭一声,不知道断你朋友一手,你是不是还能一脸无惧。”
手一挥,好几名到道士和鬼魂瞬间动身,冲着邱鸿哲而去。
邱鸿哲从先前开始就已经是一对多,拼尽全力,才能维持住平衡的局面。
现在对方又来几人,天平,立马出现了倾斜。
他,成了弱势的那一方。
“砰!”
阴气缭绕的鬼手打在他胸口之上,将他往后击去,鲜血从口中喷出。
看得出这一击,极重。
“砰!”
一道人影摔在唐宁面前,不是别人,正是清风观的辛道友。
戴着面具的这群人从杀狱之中冲出之后,便对楼阁中的诸人展开屠杀,像是在杀人灭口,不给他人一条活路。
不过有些人一看形势不对,马上捏碎了令牌传送回鬼市。
这种时候谁还想着参加下一关,活命要紧!
辛道友不是不想捏碎身上的令牌,但这些人在制住自己之后,便将他身上的令牌也夺走了。
不仅是他,几乎楼阁中未来得及捏碎令牌跑出去的玄门弟子都是同一个待遇。
这群人的想法浅显易明,用他们——逼唐宁就范,拿到墨笛。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辛道友因为被他们问出认识唐宁,所以才会被第一个扔到她面前。
“唐小姐,你把墨笛给他们吧,不然,我们都会死在这的!”
那群人说,他们的目标只有唐宁和她手中的玉笛。
只要拿到玉笛,就会放他们离开。
为了活命,他当然知道现在应该说什么。
“呵呵~”
听到他的话,唐宁忍不住轻笑出来:“清风观如今的弟子,都这么天真的吗?”
抬起未受伤的右手指着围在附近,戴面具的一圈人:“你真的相信他们的话,只要拿到东西,就会放你们离开?”
要真的会放人,他们也不会一进来就开始动手清场。
辛道友不是不知道对方极有可能拿到东西之后食言,但人,总是忍不住抱着一丝希望。
“唐小姐,他们一定会说话算话的,只要你把墨笛交出来,我们,一定可以活着出去的。”
令牌被捏在别人手中,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唐宁手中的墨笛,他当然不会轻易放弃劝说。
“哈哈哈~”
唐宁突然大笑,看他的眼神中满是讥讽:“我们?你怕不是弄错了字眼了吧,他们,可没打算放我出去。”
光拿到墨笛,没有墨笛认可之人的血,根本无法唤醒里面的东西。
所以,她很清楚,他们断不可能放走自己。
“就,就算你不能出去,起码,我们这些玄门弟子可以活命。”
一道巨大道德枷锁瞬间套在唐宁的脖子上。
如果她不交出墨笛,就是不顾楼中诸多玄门弟子的性命!
辛道友见她一声不吭,定定看着自己,心底,升起雀跃之感。
这下,她应该会老实交出墨笛了吧!
唐宁眼神淡漠的扫过后头那站着的十几名玄门弟子,再次与他对视:“你们,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他这如意算盘,只怕是打错了。
“你!”
辛道友没想到她会说出如此无情的话,抬手指着她:“你不要忘了,是因为你,我们才会遭遇此变故,落得如此下场!”
“咕咕!”
玺悠看到他的动作,身形一闪,来到它他的手上。
直到手上传来压力,辛道友才察觉到它的到来。
玺悠站在他的手背上,望了他一眼,转头,一口咬住伸出的那根手指。
“孽畜!”
不似一般的疼痛,如同万蚁噬咬,手指又痒又痛又麻,让他恨不得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