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再次检测
会议到此结束，虽然一夜没休息，但除鄂省之外，其他兄弟省份的调查员都是直接登机返回，没有逗留的意思。
被解救的孩子们浑浑噩噩，基本都说不清楚自己的家在哪里，但经豫省活动的沈英和鲁省活动的袁秀芳（经初步审讯已认罪），指认出各自拐骗的孩子，分别随领队乘机返回，与父母签署协议，送还家庭不提。
方处长这次从首都出来，一是临场指挥抓捕作战，二是想多了解一下并城的许麟和能量生命小叶的情况，所以他仍然上了并城的穿梭机。
三名异能罪犯要带回首都审讯监管，因此也上了这架飞机。
经过几个小时的作战熟悉，大家对方处长不再如先前的生疏，起飞之后倒也有说有笑。
方处长问了许麟一些家庭关系方面的问题，没啥新鲜的，他的出身本来就很单纯，很干净。
当问到小叶的时候，许麟注视白灵欢胸前……挂着的熊孩子，喃喃说道：“她睡着了……”
“啊？在我这儿？”
白灵欢妙目圆睁，葱白手指点了点自己。
“嗯，开会时她就去找你了……”
白灵欢登时大窘，她还心说小叶为啥不吵吵，敢情这家伙早已上了身。
“呵呵，那就回去再说吧……”
方处长放下严肃，宛如憨厚大叔常啸般憨笑着说。
……
不多时间回到了并城，方处长转乘直升机，许麟，胡权，李凡三人押着罪犯乘汽车返回，贺虹众人等候迎接。
简单通报之后，方处长宣布参战人员可以回家休息了，隔日再上班。
毕竟调查员也是人，精力再怎么充沛，该有的休息还是得有，再者眼下也没有需要连续奋战的任务。
众人欣然离去，只是欧阳教授和才色双绝的徐博士稍稍有些遗憾，又得等一天了。
许麟怀疑小叶即使睡觉也能听到或者感知到周围的变化，否则刚才离开时故意没跟她打招呼，那为何现在骑到摩托车上时她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背上，他觉得白灵欢还不至于叫醒对她并没有实质影响的可爱孩子。
“大哥哥要回家了吗？怎么不等小叶啊？”
许麟面无表情，道：“你这不也过来了吗？”
“人家听到了啊，虽然白姐姐很好闻，不过人家还是要跟哥哥回家！”
女孩声音清脆，已然恢复了活力。
果然如此，不过许麟也懒得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大概率又是一个“不知道”。
“嘟嘟嘟……”
小摩托载着许麟和小叶轻巧的驶向回家的路。
半个小时后，许麟打开家门，喊道：“妈，我回来了……”
“诶？你小子不是出差吗？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妈妈手里拿着抹布，从他的卧室走了出来，表情甚是不解，还可以只出一夜差。
“哦，就是有点急事儿，办完就回来了……”
许麟说的马马虎虎，随之打了个哈欠，在外面并不困，可一回到家里就突然很想睡觉。
母亲永远最疼儿子，眼见他露出的轻微疲态，立马关切的问道：“那你要休息吧……吃早餐没？”
“……还没，直接回的家……”
“还有鸡蛋面包，吃了再睡！”
“知道啦……”
……
第二日，照常上班。
许麟原本打算先去原单位摸上半天鱼，然后再去安保委，毕竟还有一份工资，干不干活不重要，人得在那儿。
可是贺虹说欧阳教授和徐博士希望很快能见到他和小叶，那就没办法了，说来还是这边的工作要紧，一不小心就事关国家安全呢。
许麟一到安保委，立刻就被头发乱糟糟的欧阳教授拉走，事实上包括吴教授，徐博士等所有研究员都跟着他们。
他又被拉到了检测精神波动指数的地方，眼睛不由自主的看了看感应仪器，似乎某些地方颜色有变化，应该是换的新配件。
“小许啊，咱们还是得测一下你的波动指数极限在哪里，设备已经上限值调到了八万，你可以尽最大能力激发精神波动！”
欧阳教授远比当初的吴教授心急，一边说一边把许麟推进了检测室，随手关上门，隔着玻璃还比了个OK，眼睛里满是兴奋。
许麟无奈的摇摇头，再次扫过感应仪，心说，这次应该不会烧了吧。
闭上眼睛，轻车熟路想象出平静的无垠心湖，对这个名称许麟更想叫精神海，不过没对大家说出口。
精神海中涟漪泛起，正如以往一般蔓延开来，波纹闪烁，直至无尽处。
许麟浮在精神海上空的眼睛紧盯一直在扩散的波纹，试图通过回弹的涟漪找到这片幻想世界的边界。
他不知是否有效，反正现实世界一般是这样运用，通过回弹水波计算边界。
可惜看到的依然是向外辐散的波纹，好像自己的精神海洋没有边界，涟漪能永远荡漾下去。
“要不就这样吧，应该差不多了，别又烧坏了好不容易修好的机器。”
许麟突然觉得这样可能不会有效果，就打算停止激发波动。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这一次耳边没有大家的呼喊声，“嗯，看来是没问题……就是不知测的读数是多少？”
他走到门口，距离最近的顾文鸳按下了门开关。
“真是不可思议……小许！”
首先迎接他的是欧阳教授由衷的感慨，以吴教授为代表的并城研究员反倒没有太多的惊讶，似乎检测结果在意料之中。
“内个，读数是多少啊？”
许麟也是很好奇自己波动指数究竟能到什么程度。
“呃，68356……”
王河看着手里的平板回答。
许麟眨眨眼睛，的确很高，足足高出了感应仪最开始上限的十倍还要多。
不过他没说话，而是看向了专攻精神波动的欧阳教授。
“现在我们可以肯定的说，小许的精神波动指数是世界上最高的！”
欧阳教授转过身，绕着许麟转了一圈，对大家说。
“指数越高，辐射影响范围将越大，理论上小许能够轻易覆盖一个省，但是，确如之前老吴你们测出的，小许的精神波动无害，我甚至毫无感觉，大家应该也一样。”
“那么，”欧阳教授目光移到了许麟身上，“从普通人的安全角度来说，是值得庆幸的事，因为这个精神波动很干净，不带任何污染，反倒能驱散一部分无意识灵体……
“从小许的工作角度出发分析，免疫异能和偏转力场无疑是最好的防御，但如何主动利用强大精神波动制造攻击我也没有头绪，或许这需要小许自己来摸索了。”
许麟认真想了想，道：“我在冠县曾主动释放过一次精神波动，驱散了作乱的灵体，但是同为灵体的乔斌却不受影响，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身体并没有真正死亡，只是变成了植物人，灵体状态的他依然有肉身寄托，也许某一天这会成为他醒过来的契机。”
欧阳教授显然已经对冠县的行动有了一定的了解。
“被你驱散的灵体你也说了，要不就是肉体确实没有了生命迹象，要不就是没有意识，无法沟通。”
“以后的工作中肯定还会遇到很多涉及灵体的情况，具体如何处理你自己把握吧，毕竟我们都接触不到。”
“我昨晚也激发精神波动驱散了致幻异能者的幻想怪物，那是不是说假如再遇到他的时候我直接辐射波动就可以了？”
许麟觉得欧阳教授确实在精神力研究方面要专业很多，索性将这两个问题抛了出来。
欧阳教授皱了皱眉，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说道：“这个嘛，我认为不好说，毕竟你不是在他全力施为的时候释放的精神波动，没有直接对抗的经验数据，我更倾向于即使你激发了精神波动，也不一定完全克制他造出幻境……
最多是他无法对你造成影响，别人该看到幻想怪物，还是会看到幻想怪物，因为是直接作用在他们的大脑想象空间里。”
许麟点点头，自觉也是如此，任何事物都有其局限性，宇宙都有毁灭的一天，地球更是在十年前差点就爆了。
欧阳教授对他的研究暂时告一段落，徐博士又走了过来，冷着一张俏脸。
“姐姐你好啊！我就在你身上哦……”
徐博士停下脚步，没有丝毫不适应，反而用明艳无双的笑容化开了冰冻的面庞，道：“你这妮子，走，跟姐姐去做几个检查。”
许麟还正想打招呼，却见徐博士早就没了要和他说话的意思，只能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实验室里暂时没事，小叶也和徐博士相处极为融洽，他就回到了上面。
李凡通知了他一个消息：“张怀德后天火化，就在那个殡仪馆！”
许麟一呆，顿感唏嘘，人生一世，草生一秋，都说这个时代很浮躁，感情亦是随便，可是遇到的张怀德和乔斌两人，无不是至情至性之人。
一个因为思念，暂时影响了大范围普通人的脑电波，另一个因为守护，生前死后的事情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他盘算到时要没事就去一趟殡仪馆，毕竟最后答应大叔要把他的骨灰与妻儿放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