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万一路途遥远,或者身份不允许我们离开呢?”林雪皱眉,“毕竟交通和通讯都不发达,有些事,未必能够事事如愿。”
“那该如何是好?”苏凉也茫然了。
“塘边镇始终还是我们最终的聚合地点,有能力的那个一定要将我们酷盖的口号打出去,争取能够早日会合吧。”林雪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苏凉点头,不知为何,心情却有些沉重。
“我晚上约了赵中阁在广聚楼吃饭,希望我们能够让他恢复记忆。”林雪感觉自己的嗓子像是要冒烟了一样,干咳了几声。
“你先别说话了,我们还有时间,从长计议吧。”苏凉知道着急也没用,可是不未雨绸缪一番,万一再睁开眼,就物是人非了呢?
林雪喝了药,感觉逐渐好了很多。
她也又尝试了几次呼叫系统,可是毫无动静,就连医博也彻底消失不见了。
太奇怪了,怎么会突然如此呢?
苏凉出去了一趟,再回来的时候,便是满脸的怒容,进门时都带着些许的杀气。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林雪说话的声音有所好转。
“队长,我现在已经查清楚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杨云瑶所为,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苏凉气愤的拍桌子。
林雪面无表情,低头不语。
“队长,你真的不生气吗?”苏凉无法理解,“她派人杀了我十一个兄弟,还给你下毒,抢你表演的曲目,甚至派人破坏缎带,想要置你于死地,你都不恨她吗?”
“她虽然一直针对我,但其实留了分寸,之前我诈死的时候,听到她以为我真的死了,想要古枫县所有的大夫必须救活我的话,那不像是假的,还有这次,她若是真的想我死,恐怕就不是简单毒哑我这么简单了。”林雪分析。
“所以她还是好人喽?”苏凉感觉可笑。
林雪微微眯了眼眸,许久才抬起头,看向苏凉,“今晚见了赵中阁之后,我们再去会会杨云瑶。”
看到苏凉仍旧不解的眼神,林雪只好耐着性子解释,“如今已经知道困在游戏中的除了你我,便只有赵中阁和杨云瑶,我们若是不团结一致,恐怕很难离开这里,回到现实去。”
“可是系统已经出现问题了,我们的努力兴许都是无用的?”苏凉仍旧坚持己见,“倒不如先解了心头之恨。”
“正因为系统出了问题,我们才不能自相残杀。”林雪也十分坚定。
苏凉不再说什么,罢了,毕竟林雪是队长,这次还是听她的。
林雪在医馆小睡了一会儿,晚上,便和苏凉一起重新回到了广聚楼。
颜鼎见到林雪便是眼前一亮,但看到跟在她身后的苏凉,内心的小火苗便一下子熄灭了。
让他们意外的是等了很久,赵中阁也没来,他竟然爽约了。
“队长,你说他是不是忘了?”苏凉无聊的摆弄着他的羽化剑。
“恐怕是有事耽搁了,走,我们去找他。”林雪起身,如今系统不正常,她担心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苏凉看着风风火火的林雪,只得跟了上去。
二人坐着马车来到赵中阁的清心小筑,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不过清心小筑却是亮着灯火,他们还没靠近,便被十几个高手拦住了去路。
苏凉正要动手,林雪将他拉住,然后抱拳对面前的黑衣人说道,“我们是来拜访赵公子的客人,还烦请诸位通报一声。”
“赵公子今日不见客,二位请回吧。”黑衣人语气冷漠。
“你们说不见就不见?”苏凉的羽化剑出鞘。
正在这时,杨世峻从清心小筑里面走了出来,虽然看不清他的脸色,但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浓重的清冷气息。
“六少爷,”林雪往前走了一步,不无担忧的问道,“赵公子与我有约,却并未赴约,请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他今日身体不适,无法见客,你们改日再来吧。”杨世峻声音沉重。
林雪不由也悬起了心,毕竟赵中阁一向都是病容满面,并且上次头痛晕倒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可见的确重病在身。
“六少爷,赵公子到底什么病?”林雪询问。
“无可奉告,送客。”杨世峻往后退了一步,一脸冷峻。
他的意思很明确,如果林雪和苏凉再纠缠不清,那就只能兵戎相见了。
苏凉活动了一下脖子,翻转手腕,转头看向林雪,只要她点头,那么他便大开杀戒。
“那烦请六少爷转告赵公子我们来过,今日多有打扰,我们改日再来。”林雪轻轻扯了一下苏凉的衣袖,回到了马车之上。
“就这么走了?”苏凉感觉窝囊,好歹得见到人吧?
“杨世峻对赵中阁的情义或许比你我还要深厚,让他照顾他更为稳妥。”林雪轻声安抚苏凉,“我只是无法确定,我们若是真的死了,现实中的我们是会清醒过来,还是永远沉睡下去,性命攸关,不敢儿戏。”
“你觉得赵中阁会死?”苏凉不自觉的又往清心小筑的方向看了一眼。
林雪深呼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如此,杨世峻的心情不会那么沉重,而且他的眼眶通红,显然是哭过的,一个男子,若不是遇到了无力解决的难处,怎会轻易落泪?
马车摇摇晃晃的往前走着,苏凉和林雪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大当家的,姑奶奶,我们现在去哪里啊?”牛大鹏突然问道。
“杨府。”林雪强打精神,抬眸看向苏凉,压低声音说道,“你可能将我带入杨府而不被人发现?”
“这个不难。”苏凉答道。
“那便辛苦你了,赵中阁那边也有了变故,我们只能再试试杨云瑶了。”林雪抿唇。
如今他们得到的消息太少,或许每个意识被困在游戏里的人,情况都不同,只有搜集更多的情报,才能够想办法脱离这里。
而杨云瑶就是他们最后的突破口,不管他们之间曾经到底有过怎样的恩怨,至少离开这里的信念总是一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