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离婚吧
赫连珺瑶恶意的笑着,朝着薄轻狂抬了抬下巴,“帅哥,你不是想要标书么,还不快把人扛走?”
薄轻狂没动,冷声提醒,“脚步声已经很近了。”
他们走出去就会和那群人撞个正着,在厉沉爵眼皮子底下,别说带走人,标书都带不走。
赫连珺瑶嘴角扬着势在必得的笑容,走到窗边,拉出来一根早就准备好的绳子。
“谁说要走门了?走窗外!”
白依依瞳孔猛缩,声音惊悚的发抖,“这里是十八楼!”
赫连珺瑶简直是神经病,疯子!
她只能盼着薄轻狂正常点……
“啧,玩这么大?我喜欢。”薄轻狂瞬间眉开眼笑,把白依依扛在了自己肩膀上,大步流星的走向窗户。
白依依倒挂着,被迫看着十八层的高度,眼前一阵阵的眩晕,差点直接吓死。
丧心病狂!
疯子!
都是疯子!
——
白依依被赫连珺瑶和薄轻狂联手藏了起来,捆在一间隐秘房间的椅子上。
她的面前放着一个大的液晶屏,正在时实转播竞标现场的情况。
各家都出了标底。
最后,薄轻狂用多一块钱的优势胜过厉氏集团,成功竞标。
几十个亿的项目,薄轻狂就多了一块钱。
一块钱!
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和羞辱!
看着转播镜头里厉沉爵黑沉冷戾的脸,白依依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
“薄轻狂和阿沉自小就是仇敌死对头,今天薄轻狂得亏你的帮助赢了,你说,阿沉会有多愤怒?”
“有多想亲手掐死你?”
赫连珺瑶愉快的丢掉手里的瓜子壳,解开白依依身上的绳子,“你偷窃文件的监控视频,我也转发了一份给厉老爷子。”
“你可以回去受死了。”
绳子没了,白依依却犹如被冻僵了般,无力痛苦的坐在椅子上。
她自以为是可以两全其美,可到头来,还是坑害了厉沉爵……
让他损失惨重,让他受辱。
“喏,这是一半的特效药,等你离婚了,再给你另一半。”
赫连珺瑶弯腰,恶意的捏着白依依的下巴,“所以,回去之后,别试图解释,该认罪就好好认罪,然后乖乖给我离婚。”
——
白依依精神恍惚,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别墅。
走进大门,一股森寒的冷气,就朝着她扑面袭来。
厉沉爵坐在沙发上,眼神极冷的盯着她,犹如万千寒冰利刃,要将她千刀万剐。
白依依心脏难受的紧了紧。
“厉少……”
啪——
狠狠的一巴掌,重重的落下。
吴觅岚满脸厌恶,愤怒的大骂,“吃里扒外的贱人!说,是不是你联合薄轻狂,偷走的标书?”
被打被骂的情况,在意料之中。
可真正面对了,白依依还是难受的浑身僵硬,她艰难的咬牙,声音极低,“……是。”
“看吧,我说什么,这女人就是个贱人,把她留在厉家就是个祸害!”
吴觅岚咬牙切齿,“阿沉,这件事情必须严惩,绝对不能轻易放过白依依!”
厉沉爵眼神极冷极沉,看着白依依的视线,犹如第一次见面那样,冷的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厌恶。
白依依满心悲凉,“对不起,是我的错,任何惩罚我都接受。”
“呵。”
厉沉爵语气森冷,“几十个亿的项目,无数人的心血,你偿还得起么?”
“对不起……”
白依依头埋的更低,愧疚犹如洪流,铺天盖地的将她吞噬。
她没想造成这样的结果,可却是她一手促成的。
“离婚吧。”
厉沉爵语气冷的犹如冬日的河水,刺骨,“收拾好你的东西,明早去民政局。”
说完,他站起身来,冷漠离开。
高大的背影透着极致疏冷的寒气,戾气森森,遥不可及。
白依依僵僵的站在原地,血液犹如被冻僵了般,很冷,冷进了骨髓,冻结了神经。
她的心脏好像停止了跳动,只有尖锐的刺痛在蔓延……
事情终于还是变成了最糟糕的结果。
一夜未眠。
白依依怀着愧疚、说不清的苦楚,麻木的将她为数不多的行李收拾了起来。
嘟嘟——
手机里还来了薄轻狂幸灾乐祸的短信:【蜗牛小姐,天亮了,不出意外,你就要和厉沉爵去领离婚证了吧?
原配被小三挤下位,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你想开点,离婚了来投奔我,我包养你啊~】
白依依怔怔的看着“原配被小三挤下位”几个字,心里就像是针在扎般,尖锐的刺痛着。
她走后,赫连珺瑶应该很快就会嫁进来了……
想到赫连珺瑶和厉沉爵在一起的画面,她心里就憋闷的厉害。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门口传来胖婶闷闷的声音,“少夫人,该出门了。”
要去民政局办离婚证了。
白依依的手指紧紧地握着手机,感到无比的心酸讽刺,自己再憋闷难受有什么意义呢。
木已成舟,和厉沉爵离了婚,他的事情从此与她无关。
动作僵硬的站起来,白依依提着行李,缓缓地打开门。
胖婶一脸复杂的看着她,眼里有着不舍,有着叹息,“少夫人,标书的事情是不是有误会?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
白依依惊讶,没想到居然还会有人相信她。
可面对胖婶的信任、善意,她却连一个辩解的字都无法为自己说。
“胖婶,谢谢你。”
白依依推着行李下了楼。
厉沉爵正站在客厅里,看着她的行李目光微沉,眼神仍旧一片彻骨的冰寒。
他语气冷冽,“行李放家里,回来再拿。”
办了离婚证她直接从民政局离开,更方便干净。
但莫名的,白依依就不太想反驳这个决定,点头将行李放在了不起眼的角落里。
一路无话。
虽然同坐在一辆车上,但两人之间,就像是隔着银河,隔着北极冰川,遥不可及。
直到,车停到了民政局门口。
厉沉爵侧目看向白依依,眼神幽冷深邃,语气极沉,“白依依,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正要打开车门的白依依僵了下。
对视着厉沉爵的眼睛,心里那说不清楚的刺痛感又涌了上来。
她握着车把手的手指紧了紧,声音很低,“……没有。”
“呵。”
厉沉爵讽刺冷笑,失望悄然从眼底滑过,最终变成冷怒寒芒。
他不再看她一眼,冷着脸下了车。
大步走向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