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离开
苏玉竹酱色的脸压抑着怒火,火燎的来到苏母的房间,没有吭声直接拉起正在刺绣的苏母往外走去。
苏母正在刺绣触及不妨,看了眼手中的刺绣犹豫再三放在桌子上,担心的问道:“竹儿是谁惹你这么大气?”
苏玉竹没有回头,发着粗气停顿了下来环胸。“除了他,还有谁?”
苏母迟疑了下,很快就想到她说的他是墨旬尘,不敢说墨旬尘不是,柔和的宽慰道:“竹儿你们之间是不是存在什么误会?”
苏玉竹冷哼一声,“没有,娘我们现在收拾离开这里。”
苏母惊愕住,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突然下决定。回神过来,发现清澈的双眼看向她,她有些担心开口:“竹儿,你可想好了?”
苏玉竹点头,她自然是想好了的;“娘别收拾了,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我们走吧。”见苏母转身回去收拾东西,苏玉竹立马拦下。
她们来的时候带的无非是几件破烂的衣服,自然是用不上了。至于来到这里的吃穿用度都不用他们的钱,东西自然不属于他们。
苏母无奈轻叹了一声,暗自摇头。担心的看了她一眼,这丫头是把三皇子得罪了吗?
任由着苏玉竹拉着自己的手走出门,进入马车。
苏玉竹黑着脸全程忽视院子里人异样的眼光,黑着脸坐在马车里,冷冷朝外面的车夫道:“去医馆。”
医馆是她来京城跟墨旬尘互换条件得来的,她付出了劳动她自然住得心安理得,如今也只有去那里了。
马车里的气氛一度压抑仿佛有一块石头压在自己的头上,苏母拉起她的手,沉思了下犹豫道:“竹儿娘一直都知道你是懂事的孩子,其实人啊,大多数时候会因为生气做出错误的决定。不过不管如何,娘跟奎子永远都站在你身后。”
苏玉竹太过于独立坚强有什么困难的事情从来不跟他们说,她做娘的只能做苏玉竹最坚强的后盾,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跟苏玉竹共进退。
苏玉竹长长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挤出笑容,她知道苏母的担心跟关心,“娘,我都懂。”但让她咽下这口气,像墨旬尘低头她不甘。
苏母低头抿嘴,知道苏玉竹现下已经下决心她在劝下去只会让她们母女两人之间生隔阂,她在墨府住虽然吃穿都不用顾,但她总是觉得不适应。
如今搬出来也好,她还能够宽心些。
摸了摸自己怀里,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刺着荷花的荷包。塞到苏玉竹手里,见她眼中的疑惑,解释道:“这是娘这些月子里面来存下来的钱,虽然不多,但希望能够帮到你。”
苏玉竹了然明白苏母的好意,笑了笑。“娘还是你拿着吧,我如今并不缺钱,这些钱你留着以后给奎子他的聘礼。”
苏玉竹开玩笑般调侃,车厢里的气氛逐渐活跃了起来。
苏母这才放心的笑了起来,收好荷包轻叹一声,竹儿没事还能跟她开玩笑,心情好转就行。
苏母忍不住朝她撒娇了句,责怪的看着她:“你啊,奎子还小呢,这娘就先替你存下来,以后给你的嫁妆。”
她的话听着却完全没有责备的痕迹,甚至嘴角微微上扬。
“娘这八竿子打不到的事情,这些钱你拿去开销吧,若是不够钱记得随时找我要。”
苏母这样一说苏玉竹立马窘迫迅速低头,脑海一闪而过墨旬尘妖孽的脸庞,心中升起怒意,她怎么会想起那个男人?
半个小时候,苏玉竹放下车帘,轻声道:“娘到了,我们进去吧。”
她扶着苏母的手一同走进了医馆,小斯见她回来脸上立马浮现了笑容,迎接上来。“苏大夫安。”
抬起头时余光撇过苏母,眼底闪过疑惑苏母为何跟着过来,机灵对苏母作揖。“苏伯母安。”
“嗯,以后不用这么多礼节,我娘不习惯。”苏玉竹面不改色,冷声吩咐道。
小斯愣住了下,不敢多想。“是。”
“你下去帮我娘准备一件上好的房间,看房间里面缺什么立马让人填补。”苏玉竹凝神朗声道。
“是,苏大夫。”小斯恭敬的退下,立马执行苏玉竹的意思。
苏玉竹转头看向眉间微微皱起眉头的苏母,牵起她的手宽慰道:“娘你先到我房间休息下吧。”
布置房间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弄好的,自然不能让她娘跟她在这里干等着。一会有病人来,她也不能做到放苏母在一边不顾。
苏母同意的点点头,“也好,竹儿你先去忙吧,我让他们带我下去就行了。”
瞥见已经有人在等候,苏母不敢再继续耽误苏玉竹的时间,诊治病人要紧,这几步路的距离她能走。
苏玉竹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苏母有什么都不会对她说的性格,脾气太好不是一件好事。
冷脸对旁边的人吩咐道:“你们好生照顾好我娘。”
苏母责备看了她一眼,她认真的态度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可她哪里这么容易出事情,又不是玻璃。
几十年都这样过来了,以前在辛苦的日子都抗过去了,现在日子好了有人伺候围绕在自己身边,自然不会出现差错的。
竹儿啊,就是担心太多了,对她跟奎子都是无微不至,反而是自己过于严格苛刻。
“是,苏大夫。”这些人虽然都是墨旬尘给她的,可对她却是忠心耿耿,当初选人时她跟墨旬尘便约定好了。
直到苏母的背影消失看不到苏玉竹才收回目光,来到了诊断的桌子前,看着面前大人怀里抱着的脸色苍白的小孩子。
苏玉竹不慌不忙先是替他把脉诊断,让小孩子张开嘴巴,发现喉咙里的红肿,苏玉竹尽量放轻自己的声音怕吓到孩子。“他感染了风寒,一会我抓三天的药喝了就全好了。”
“谢谢你苏大夫,你真是个好大夫啊。当初你被抓紧大牢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苏玉竹平静的浅笑了下,人云亦云没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