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阿萨的侍从
“不过现在我有一件事要问你。学院里你认识的人中，有多少对我的武技感兴趣的？”
“你想开武馆？”
克拉肯当即猜到了阿萨的想法，揪了揪胡子上扎的小辫后回答说：
“的确有不少人对这个感兴趣，不过要开武馆的话可能还是差点，维塔城里商铺的租金不低！”
“到时候我想请你为我站台，作为回报我会交给你更加深入的东西。”
“那当然没问题！”克拉肯一听眼睛都发亮，拍着胸脯说起来：“我在维塔城内有些名气，之前军团中的一些老朋友也都能动员起来，只是……”
“只是我还需要证明自己是吗？要不然就算有大名鼎鼎的深海巨妖克拉肯站台，一个小小的学员会有多少本事？”
“嗯！”
“这样吧。”阿萨问到：“你现在距离考取纯钢级魔导士徽章还有多少距离？”
“几乎不可能！”克拉肯斩钉截铁的回答：“我是一名战士，不是纯粹的魔导士。作为战士最重要的就是生命力！我的力量会伴随衰老而减退，魔力则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长，但我不主修魔法。如果我在六十岁之前没办法成为纯钢级魔导士的话，就断绝希望了。”
“六十岁？你还有几年时间？”
“七年！但是维塔城和附近几座城市的区域内已经没有能让我提升力量的魔兽了，去猎杀整个教国境内或是之外的强大魔兽风险又太大。所以我才会选择接受学院的聘请，同时这也是我选择向你学习技巧的原因。对我来说，力量上我这辈子算是走到头了。”
克拉肯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无奈，他的修炼已经达到瓶颈，是阿萨的出现让他看到了追求更强力量的希望。
“那你现在距离通过纯钢级考核还差多远？”
“很远，又不算多远。那个考核我参加过两次，一开始都很顺利，可每次魔兽陷入重伤后激发血脉潜力，我就会被那强大的力量直接碾压！”
“魔兽？为什么不和死囚决斗？”阿萨感到有些惊奇，问到：“不是说和同级别的死囚决斗，要更简单一些吗？”
“哈！”克拉肯讪讪笑了：“纯钢级魔导士在教国都算高端战力了，这样的囚犯或是俘虏对教国都有极高的价值，不可能拉出来当考核工具的。况且作为战士而言，同魔导士对决并不比和魔兽角力来的轻松。”
“原来是这样。”
阿萨点点头。
“那到时候会允许场外指导吗？”
“场外指导？”
克拉肯挠着头不明所以。
“那当然没问题，不过当然也没什么用就是了。战斗情况瞬息万变，等你做出反应开口喊出来，再听到我耳朵里做出反应，早就不一样了！”
“没问题就好！”阿萨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吩咐道：“你回去准备一下纯钢级魔导士测验魔兽的名单和相应的资料给我，在我成为精石级魔导士后开办武馆的开幕式上，我会让你成为纯钢级魔导士的。”
“哦……好。”
克拉肯虽然不知道阿萨该怎么做到这样的事情，但还是选择相信阿萨，回去准备一些相关的资料。
往后的几天，阿萨并不急于研究这些魔兽的资料，这是他成为精石级魔导士之后的事。
他每天都过着规律的生活，白天学习魔法、传授克拉肯武艺，下午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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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去配妹妹露米莉，晚上参悟奥利弗送来的平民的纹章。
直到一个月后，阿萨和露米莉收到了来自父母的一封信，将它带来的是两名年纪不大的少年。
信中说，阿萨和露米莉的侍从名额卖出去了，一共买了两枚金币，对于他们的家庭来说算是一笔巨款。那将信带来的两名少年就是买家的孩子，也是未来他们的侍从。
十二岁的菲斯弗成为了阿萨的侍从，和露米莉同龄的十四岁少年莱克勃则成为了露米莉的侍从。
面对眼前这个有着棕色波浪式齐肩卷发、红色眼睛，身材瘦弱矮小的男孩，阿萨只是对他说道：
“我不需要侍从，你好好完成学院交给你的工作就足够了，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
“啊这……”菲斯弗显得有些紧张局促，两只小手绞在身前坑坑巴巴的小声说：“可那是我的工作……”
“现在不是了，我不需要，菲斯弗。现在快回你的宿舍把行李安顿下，好好休息吧。”
阿萨打发他回去，初印象只觉得那还算一个有责任心的男孩。
可不多时，菲斯弗就敲响了他的房门。
“有什么事吗？”
“那个……有两件事，先生。”
男孩在阿萨面前微微躬身，也不敢抬头，只是不停往上翻着眼睛观察着阿萨的表情。
“进来说。”阿萨侧出身位让他进屋，坐到沙发上。
“还有，不必那么称呼我，我现在没有什么身份，叫我阿萨。”
“好的阿萨先生。”
菲斯弗还不习惯这么被人尊重，怯生生的点着头，犹豫地开口道：
“那个……您说我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您，那么……您可以教我如何领悟祷告吗？”
“当然可以，我很乐意帮忙。”阿萨先是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我并不擅长讲课，学院图书室里保存有很多大人物留下的手札，上面记载着他们对于祷告的感悟，那些可能对你更有用一点。”
“好吧……”
菲斯弗的话音一下子低了起来，好像有些失望。
“还有一件事，我想我应该告诉您。”
“什么？”
“在我来之前，有一个人找到我和我的家人，他想要我在您身边的时候记录并向他们汇报有关您的一点一滴，报酬是每个月十枚银币。并且他们说和我一起来的莱克勃已经答应了。”
“哦？”
阿萨眉头一挑，旋即拿起纸笔画了个简易的图案问到：
“你瞧，他们身上有没有像这样的，鸦头弓和紫蔷薇的图案徽记？”
“有！”
菲斯弗重重点了点头。
“呵！”
阿萨冷笑一声，那是坎佩斯家的徽记！
那些人竟然想将眼线直接埋在自己身边！
不过比起这些小动作，他更感兴趣的是，为什么菲斯弗这个小家伙要把这些告诉他。
“你为什么拒绝呢？否则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我。每个月十枚银币对你的家庭环境来说是笔不菲的收入。”
“因为……我认为这样做是不对的。”
“有趣！”
这样的回答令阿萨赞叹一声，孩童的心思单纯，是非黑白分明，这是他所喜欢的，不由得对菲斯弗高看一眼。
“你先在这里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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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萨说着起身离开，他去找妹妹露米莉，将她新来的侍从莱克勃唤了过来。
这个十四岁的少年有着契洛斯人的所有特征，金发碧眼、身材高挑、五官精致俊朗很是漂亮。
阿萨将他带到自己的房间，进门便问到：
“在你来之前，坎佩斯家族的人可有找过你？”
“是的，阿萨默斯先生。他们要求我将您和您妹妹的所有事记录并上报，许诺给我父亲的商铺一些资源渠道作为报酬。”
莱克勃微微躬身，态度不卑不亢，显得彬彬有礼，显然是受过一些教育的。他说着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菲斯弗。
“并且他们告诉我，菲斯弗已经答应了。”
“不！我才没有答应！”
菲斯弗一听就急了，跳起来大喊着和莱克勃争辩。
“别急！这只是坎佩斯家耍的小手段而已，你们两谁也没有答应！”
阿萨伸手叫停，看穿了坎佩斯家的把戏，只是有些疑惑地向莱克勃问到：
“我看你的家世应该不错，为什么要来当侍从呢？”
“因为我还没领悟出祷告，成为不了这里的正式学员。”
这个回答让阿萨哑然失笑，他只得问：
“说具体些。”
“不瞒您说，我的父亲经商，在维塔城内小有财富，而我又是家中独子。父亲一直希望我能早日成为学院的正式学员，自我八岁起就曾给我买过侍从的名额。只是我当时年纪小不懂事，不愿去做侍从又不能凭自己领悟祷告，一直拖到现在才开了窍。”
“可我记得，城中教堂的神牧以及学员祷告课的导师大多会去做家教，一对一的指导那些孩子领悟祷告。”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我家中只算小有资产，称不上大富大贵，那些私下指教的导师请上一年都要把我的家底掏空了。”
一番交谈下来，阿萨倒觉得这个人实诚，不过有些太过冷静了，城府不像一个十四岁的少年。
“那你又是为什么要拒绝坎佩斯家族的呢？”
阿萨问到了一个关键点，莱克勃一听眼神就亮了，声音也高亢起来。
“诚然，我的父亲想让我照他们说的做，但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投资您和露米莉小姐所带来的收益是远超坎佩斯家族许诺的，纽曼特家族必将在教国中崛起！并且您的资质被各大报刊评价为百年无一，跟着您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还真不愧是商人的孩子！”阿萨笑了笑，赞叹于莱克勃条理清晰的思绪，旋即反问到：“那你可知道，你的父亲，一个比你经验丰富的多的商人，他为何没有选择投资我呢？”
“当然！”莱克勃不假思索地回答：“他认为您和您的妹妹无法在坎佩斯及各大家族的打压下成长起来罢了。不过我却愿意试一试，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风险与机遇并存，而我愿意冒这个风险！”
投机者！
阿萨渐渐摸清了一些莱克勃的成分，挥手说道：
“事情我已经了解清楚了，你们可以回去了。莱克勃，我很欣赏你的眼光和魄力，很快我就会向你证明，对我的投资和选择是没错的。”
他已经有了打算，最快两到三个月，最晚半年，他就会成为精石级魔导士。届时再让克拉肯成为纯钢级魔导士为他的武馆站台，那个时候出身商人家庭的莱克勃会是他的好帮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