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学院遇袭
阿萨的表现令费力克斯瞠目结舌，赞叹说：
“仅两天就能掌握两种魔法，虽然都只是最基础的魔法，但也足以称得上是天才，这样的速度我只在A级学员中见过！真不愧奥狄斯神使能看重你！”
“先生过誉了，我现在有资格学习更进阶技巧了吧。”
阿萨微微躬身谦虚了一下，其实有着格物之眼秘术的他，只要想做，图书室中有记录的魔法他全部能在一天之内将他们学会，只是具体运用起来以及运用的技巧还需多加熟悉和揣摩。
“当然！”费力克斯点点头，又剧烈咳嗽几声后对着学员们说道：“现在我们先学习一下如何控制火球术，这一最简单魔法的方向。”
“众所周知，我们控制并使用魔法，依靠的是精神力。”费力克斯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出现一团米粒大小的火球以极快的速度带着长长的尾炎冲向学们。
“喔！”
学员们大多被吓了一条，微微后退半步，不过那枚火球并未状在他们身上，而是以极快的速度迅速在所有学员身边各绕了一圈后，又返回了费力克斯的指尖，整个过程不超过5秒！
“好厉害！”
对魔法如此精妙的操作让一些学员大声赞叹，就连阿萨也默默点头表示认同。
只听费力克斯接下来说道：“也只有精神力能做到对魔法如此精妙的掌控，但是同学们，一般而言的低级魔导士都不会有很强的精神力，这样做也会对自身的精神力造成很大的消耗。所以我们要学的第一步就是用数学公式运算，通过改变魔力的输入来简单的改变火球术的轨迹。”
“大家看。”他说着在手掌中凝聚出一团人头大小熊熊燃烧的火球，并未飞出，就静静的悬在掌心。“火球术在凝聚时，它的状态是平衡的，也就意味着构成它的魔力分布是均匀的，所以它的运动如果不用精神力牵引就必定是呈直线或抛物线的。但如果我们在它成型之前改变它的魔力分布，使它的形态不在均匀，它飞行时所受到的阻力也会不均，自然而然就会以不同的轨迹飞行。”
说罢费力克斯就一掌捏灭那个火球，又在掌中腾起一个不那么均匀的火球，向前一推后竟在空中拐了弧线打到了一旁的木桩上。
“用这样的手段简单的改变方向，发出出其不意的攻击，不仅可以无需消耗精神力，就连在大致同向上用精神力牵引时消耗也会低许多。”
一番讲解令一部分学员啧啧称奇，可接下来就轮到他们头疼了。
“现在请同学们记住，由休姆•吉尔伯特导师所研究出的火球术各方位转向角度公式，并尝试不消耗精神力打出160°的火球术。”
随着他说出一句句繁杂的公式，学员们脸上的神色也逐渐从惊喜变成了沮丧。
更是有几名学员抓耳挠腮半天后不好意思地问到：“那个……这里有纸笔吗？”
费力克斯瞥了一眼那两名问他要纸笔的学员，淡淡说道：“希望到时候敌人和魔兽也会给你时间先做完一道数学题再动手。”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两名学员听后都羞愧的低下头，和其他人一样默默心算起来。
这时费力克斯看向了阿萨：“你是休姆的专属学员，应该早就知道这种公式了吧。这对你来说难度应该不大。”
“是的先生，我很快就能做到快速且熟练的计算了。”
阿萨虽然这么回答，但并不用得上休姆的公式。那些公式推导对他的意义，更多的是参考和论证的价值，让他能够更快的熟练掌握魔法的种种形态和轨迹，降低精神力的消耗。
比起用语言和数字掌控力量，他还是更习惯直接用自身所领悟的感觉掌控其形态。
阿萨本可以立即挥手打出一道160°的火球术，但他没有这样做。这样太过诡异了。
那么繁杂的公式，任何人的心算速度都不可能那么快，除非是摸到了更为简洁的规律，或是向费力克斯那样在成千上万次的实践中有了对数字结果的经验预测。
就在阿萨等待时间的空档中，一位脾气暴躁的学员久久算不对答案，不由气的跳脚质疑道：
“费力克斯先生，运算这样繁杂的公式在战斗中有什么用吗？战斗中没有人有心思去做这样的计算！”
费力克斯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掷出一道火球术，砰的一声巨响直接将一根木桩炸断！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能够将火球术一样运用的如此娴熟吗？不需要像你们现在一样用的火球术还得提前用精神力撰写好魔力术式，或是直接口诵一遍。”
那位学员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到了，还当面前的大魔导士发怒了，语气都结巴怂了下来。
“因为，简……简单？”
“错了！咳咳！”费力克斯厉声呵斥一句后猛烈躬身咳嗽起来，好一阵才喘着气说道：“是因为熟练！天底下没有不需要努力就可以成功的道理。只要你经过足够的训练，即使仓促之下，你也能凭借经验预测出正确的答案从而打出近似的轨迹！这就如同我们不停地在劝诫你们不要过于依赖用精神力撰写魔力术式而是要深入熟练的学习运用它！”
一番话之间，在费力克斯口中已经将休姆的研究地位抬高到了与当今所有魔法的基石——魔法语言学同等的地位了。
也不知休姆听了会如何感激。
那位学员哑口无言，只好再次低头默默心算起来。
过了一会儿，阿萨自觉时间差不多了，便率先挥手打出了一道完美的160°火球术。
在他之后又过了几分钟，其余的学员们才陆续开始尝试打出火球术。
“炎，聚，疾！”
为了不消耗脑海中精神力撰写的魔力术式，他们大多选择口诵这最简单的魔力术式来发动火球术。
只不过他们打出的火球术全部都歪歪斜斜，没有一个和阿萨一样是完美的160°，想来他们在繁杂公式的计算中或多或少的出现了失误。
“不要怕同学们，计算失误谁都会有，就连休姆他自己在推导运算的过程中也会出现失误。只要多验证修正这些失误就好了，只有这样得出的经验才是确实可靠的。”
费力克斯此时已经找了处椅子坐下，一边鼓励着学员们一边喝水休息，他的身体的确无法久站。
又是二十多分钟后，终于全部学员们都能准确的打出160°火球术了。费力克斯导师也随即提出了他新的要求，从120°到90°分成了不同等级让学员们继续实验。
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经验，对于剩下来的挑战他们成功的速度越来越快，逐渐习惯了运算掌握了窍门，熟能生巧正在体现出来。
在学员们能够熟练打出90°火球术后，费力克斯开始传授下一种技巧，同样关于火球术的技巧。
“我们知道，火球术有一种派生出来的高阶魔法火雨术。它能够让如雨滴般微小的火球快速密集的进行范围轰炸，其速度得益于其水滴样的形态。休姆导师同样也研究出了将火球术凝聚成速度最快的完美水滴态的公式，请大家听好了……”
一枚形状大小都和水滴一样的小火球悬在费力克斯的掌心，随着他说出了更为繁杂的公式后，学员们又一次的愁眉苦脸起来。
“焱，聚！”
这次少了“疾”字对魔力的命令，火球只会静静悬浮在空中。
只是学员们手心中的火球都无法维持，刚一成型就开始爆裂，好在灌入的魔力微小，否则真要将自己炸伤。
这是魔力分布计算出现了问题，导致火球无法维持自身形态。
在不断的实验与失败中，学员们逐渐掌握了这一诀窍，掷出的小火球竟如同飞驰的箭矢般快速！
阿萨当然是其中最快的。
之后便是有关防护罩的技巧，在传授这一技巧时，费力克斯没有再引用休姆的公式，而是利用魔法语言学上的知识教授了一种能快速施展多道防护罩的技巧。
“防护罩的魔力术式：凝，坚，护。在这之前加一个‘双’便能在你精神力所指之处形成两面防护罩，‘三’就是三面，以此类推。‘重’就是指定方向一直凝聚防护罩。在术式之后加一个‘移’的命令，可以让防护罩按照精神力所预计的轨道和预计的速度所移动。”
阿萨听后不禁发问：“那有没有办法令防护罩如流水般易于操纵呢？”
这个问题让费力克斯欣慰的笑了。
“有，当然有！防护罩的上级派生魔法之一流体罩就是这样的，不过这种魔法太过高级，对精神力的要求过高，你们暂时学不了。”
话到一半，他话锋一转伸出手来。
“还有一种就像这样。”费力克斯手前兀然浮现出一面手掌大小的洁白防护罩，随着他手掌的移动竟然在不断延长！犹如在空中写了一笔白色的字迹！
“像这样通过在术式末不断添加‘增’的命令使防护罩不断沿着你的轨迹派生，可以达到流体罩的下级替代效果。这样的技巧在防御冷兵器时十分有效，无须张开过大的防护罩可以节约魔力，同时使防护罩上的魔力高度凝聚增加防御力。”
“这样吗？”
阿萨心中一动，正向上手学着去试一下，耳边却陡然传来刺耳的“滋啦”声！
危险！
阿萨前世数百年丰富的战斗经验让他第一时间就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在其他久于和平的学员以及没反应过来的费力克斯导师尚在回头看怎么回事的空档，他便猛然扭身向后撤步放低身形摆出了防御姿态。
然而当他看到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时，双眸赫然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