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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偶玩具_第8章 第八章 犯罪心理画像

秦朗从旁边那堆照片里挑出五位受害人的照片,说:“这五个死者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拾荒者、泔水工、补鞋匠、修理工、送煤工,或是无亲无故无友,或是亲人不在身边,都属于社会的边缘人群,平时少有人关注,对这类人群下手风险极低,凶手动手前就做足了功课。”

贺文峤点点头说:“凶手就住在广平社区,不仅认识五位死者,而且对死者的家里情况很了解,这个人与养猪场的屠宰工有关联,或者是 学过医。”

如此一来,排查范围立刻缩小了不少。

秦朗:“凶手杀死受害人后,剖腹挖走内脏砍掉双手折断四肢制作成诡异的尸体玩具,这种过度杀戮虽然是典型的仇杀,通过亵渎尸体发泄仇恨愤怒,但凶手事后能完美清理现场,不留丝毫痕迹,明显是个高智商罪犯。”

他沉吟片刻,说:“在整个犯案过程中,他的心理状态非常稳定,扎蝴蝶结是他对玩具的点缀,他希望自己制作的玩具具有美感,说明他在这个过程中获取了相当大的愉悦感和满足感,这些都完全超越了复仇时的心理诉求。”

闻伊说:“你是说这个凶手纯粹就是个变态,他把杀人当成了游戏,把尸体当成了玩具。”

秦朗:“对,他挖走内脏,清洗尸体是为了保持玩具的干净整洁,因为五脏六腑里包裹着人体所有污浊肮脏的东西。”

贺文峤说:“凶手就算是个变态,但他在选择受害人时肯定有自己的标准,就像前年津城市局破获的红衣女子连环被杀案,受害人身上的红色连衣裙就像是斗牛士手中的红布,令罪犯开启了疯狂杀人的开关。”

闻伊问:“那这个凶手犯罪的开关会是仇恨吗?所有的受害者都是生活在底层的普通人,收入微薄,年纪偏大,为情、为财、为色的可能性都不大,就只有仇杀了,他们就算得罪人,也不会招来这种丧心病狂的变态杀手吧。”

贺文峤苦笑:“对于反社会人格的人来说,你就是往他家门口扔一袋垃圾,都可能激起他的杀意。”

秦朗看着每个受害人手臂上的蝴蝶结,说:“凶手把死者想像成了玩具,不仅杀人时焚香,死后系上蝴蝶结,说明这个人的童年极其不幸,对玩具有执念,我们觉得他杀人是犯罪,但他觉得杀人不过只是他找到玩具的过程,而且这个过程据有一定的仪式感。”

闻伊一阵恶寒:“果真变态。”

秦朗说:“幼儿时期、童年时期、青少年时期是塑造完整人格的时间段,而人格障碍基本也是同期形成,很多犯罪分子都是在追溯童年时期无法得到的东西。”

徐明这时插嘴说:“这种扎蝴蝶的白布非常普通,有点像是举办丧事时亲属带孝的那种麻布,我已经拿去比对材质,等出了结果,可以去查一下来源。”

秦朗仔细看着歪歪扭扭的蝴蝶结,问:“办丧事?”

徐明点头,说:“这是中国人的传统,亲人去世后,直系亲属都会披麻带孝,以示孝心和祭奠。”

贺文峤好像知道他所想,立刻说:“很简单的系法,鉴于凶手作案时带了塑胶手套,不知道是不是戴了手套不灵活,还是因为凶手并不擅长系这种蝴蝶结,所以看起来歪歪扭扭,像是小孩子系出来的。”

秦朗走到摆在墙边上的白板前,随手写下了几个词:童年不幸、收集玩具癖、熟人作案、白色蝴蝶结、孝布。

片刻后,他又加了一个:仇恨年长男性。

闻伊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白板,问:“这就是凶手的心理画像?”

秦朗说:“简单点说犯罪心理画像是通过对犯罪现场的分析而得出的线索,只能为侦察方向提供帮助,但个人的行为模式和独特人格能为我们下一步搜寻缩小范围。”

贺文峤也走了过去,补充说:“五位受害人的年纪都偏大,而且工作脏乱差,平时不被人注意,凶手极有可能也是同等身份。”

闻伊说:“广平社区里住的都是这类人群,稍微有点门路、有点钱的早就搬走了,我上午听一个百姓说广平社区里住的不是被社会抛弃的人,就是社会的垃圾和渣滓。”

秦朗听完,又在白板上加了一句:不认同自己的阶层归属。

贺文峤说 :“凶手将死者当成了玩具,所以在完成后,他给死者绑上了蝴蝶结,那他点燃香烛是为了什么?。”

他话音略顿,又接着说:“王大宝的死亡时间在晚上11点到凌晨左右,但宋老太在10点多还看见王大宝家中有人拿着香烛四处拜,加上所有凶案现场都发现了香烛,这应该是凶手在杀人前的惯用手段。”

闻伊立刻说:“宋老太看见的人明显就是凶手,那个时候王大宝或许已经被他控制。”

“对。”贺文峤说:“这个香烛对凶手来说肯定有某种特殊的意义。”

闻伊试着说:“会不会是某种献祭仪式?我记得几年前隔壁市好像也出过一桩类似的案子,凶手杀人后搞了个祭祀仪式,纯粹是信邪教入了迷,想摄取受害人的魂魄好升天。”

秦朗却摇头,说:“凶手是为了告慰死者。”

“告慰死者?”闻伊愣住了。

“中国历史上的献祭是指奉祀和祭供,是为了敬神,这是一种繁复的仪式,祭品多为牲畜,而国外的献祭出自于圣经,是为了赎罪,最初也是用牛羊的血和死代替人的血和死,但新约中的耶稣死在了十字架上,用自己的血和死完成了献祭,这是赎罪祭。”

秦朗淡淡说:“从此献祭分为活人祭和死人祭,活人献祭是将活人开膛,取出仍在跳动的心脏献给神明,活人死的越痛苦,神明就会越宽恕,后面慢慢发展出了各种折磨人的刑具,如果凶手真是为了献祭,这些受害人死前必定会饱受折磨,绝不会没有挣扎反抗的痕迹。”

闻伊吃了一惊:“照你这么说,如果是仇杀,凶手为什么不在受害者死前折磨他们?不是越恨一个人,就越要折磨他吗?”

秦朗淡声说:“凶手是反社会人格,这种人心中有一套自己的行为准则,死者可能触及到了他认为神圣不可侵犯的红线,所以他在潜意识的作用下将这些人杀害并制作成了尸体玩具,他没有选择在死前折磨死者,极有可能是条件不允许,或者是他不想破坏玩具的美感。”

贺文峤说:“凶手不一定跟受害人有仇,也许只是受害人的某些行为让凶手起了杀意,他就是像七宗罪里面的那个魔鬼审判者,由他决定哪些人有罪,或是无罪。”

“那告慰死者是什么意思?”闻伊皱着眉问,“总不至于他杀了死者,还觉得对不起死者吧?”

秦朗说:“他杀了这些人,就等于杀死了自己,告慰死者也等于是在告慰自己。”

闻伊这次反应很快,她看着白板上的几个词,思路立刻就调整了过来:“他并不认同自己的阶层归属,又无力改变,他不但仇恨死者,其实更仇恨自己,所以他杀死死者的同时,就像也杀死了自己,这纯粹就是一种心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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