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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衣人偶_第67章 落网的嫌疑人

与此同时。

朱博然带人来到平原里小区,这是二十六年前开发的老小区,大部分监控早就失效,前前后后有9个地方可以进去,基本等于小区大门常打开的状态。

刑警各自找好潜伏位置,只有朱博然、王辉和痕检科的袁平跟着一问三不知的物业找到杨宗文表哥租住的房子。

朱博然沿着逼仄狭窄的楼梯走上五楼,撬开锈迹斑驳的铁门,在这扇破旧的铁门后面,还有一扇只能用指纹和密码合在一起才能打开的高档防盗门。

早有准备的朱博然往后退两步,让技术队的刑警上前。

五分钟后,防盗门被打开。

朱博然率先进门,等他走进玄关,转到客厅时,整个人都不由呆在原地。

王辉:“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反正我浑身都有点发凉。”

袁平:“这个杨宗文的变态程度大概可以载入史册。”

他们就像误入《满清十大酷刑》的现场,各种匪夷所思的设施简直让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朱博然头皮发麻,他站在客厅入口,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

这是一套将近100平的套房,从屋顶到墙壁铺满厚厚的隔音材料,装修风格暗黑压抑,屋顶正中间安装着七彩旋转霓虹灯,地面上摆着几十盏烛台。

迎面的墙壁上装有一个豪华的投影设备,超大的显示屏,正对着屏幕位置有一个八条腿的椅子,类似妇产科的手术台,旁边的木桌上摆着一溜的手术刀具和银针。

左边墙壁上钉着18个挂勾,上面连着黑色的绳套,有的嵌着手铐和脚铐,有的装有束腰带,还有从屋顶垂下来的绳索,大概是用来将人的四肢吊起来,空余的位置挂满各式各样的鞭子。

右边墙壁更像是一个衣柜,形形色色的胶衣玲琅满目,配着数不清的SM性爱小道具,光是贞操带就有24款,下面放着一个旋转木马,铺着质地上乖的皮革,旁边有一个长方形桌面,摆满瓶瓶罐罐。

还有转盘、铁笼、竹笼等各种造型诡异的设施,让这些刑警完全摸不着头脑。

在楼下待命的技术人员火速赶上来取证。

袁平从屏幕上方的线盒里拆下一个针孔摄像头。

朱博然突然说:“不好,这个摄像头肯定连在杨宗文的手机上。”

他话音未落,高昂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潜伏在外面的刑警当场抓到刚进小区就想开溜的杨宗文,他手机上有个软件,可以监视整个房间。

朱博然捏着电话,陡然悬到嗓子眼的心噗通一声又砸回到胸腔。

一个刑警气喘嘘嘘的跑进来,说:“副队,我在物业翻到这套房子的出租记录,杨宗文的表哥是4年前来的襄州,租下这套房子,5个月后他表哥回了老家,但是这套房子没退,水电费一直是许芳在交,我把付款记录打印出来了。”

朱博然:“房主能联系上吗?”

刑警:“房主早就定居台江市,在这个小区有7套房,都是长期委托给中介负责。”

朱博然:“对面有住户吗?”

“对面是自住房,房主不肯出租,一直空着。”刑警说:“楼下住户说,杨宗文和许芳都是凌晨过来住,从来不出门,吃饭都是叫外卖。”

外卖?

秦朗说过,第二具胶衣女尸的真正凶手,必然跟杨宗文和许芳有某种交集,凶手熟知他们的行踪和约会地点,才能做到半途截胡。

许芳的手机很干净,没有半点跟这个小区有关系的线索。

杨宗文更不可能自己叫外卖。

他们的联系方式一直很隐秘。

“副队,这里有个手机。”王辉从卧室床底搜出一部老款的手机。

手机没有设置密码,朱博然直接打开外卖软件,在杨宗文常叫外卖的快餐店里买了两份饭。

50分钟后,门外响起敲门声。

朱博然慢慢拉开防盗门,深吸一口气后,豁然推开铁门,看着站在门口的外卖员,他瞳孔微缩。

这个人竟然是车祸女死者的报案人沈强。

沈强显然没料到从屋里走出来的会是一个警察,脸上迅速闪过一丝恐惧,电光石火间,他猛地把快餐挥向朱博然,转身就往楼下跑。

朱博然身高腿长,加上早有准备,闪身躲过汤汤水水的物理攻击,跨出门外,抓住楼梯扶手,一个纵身起跳,双腿直直踢向还没跑下楼梯的沈强,直接将他踹倒在地。

“小子,没想到竟然是你。”朱博然气喘嘘嘘的说。

沈强被王辉戴上手铐,他边挣扎边说:“朱警官,我又没犯法,你凭什么抓我?”

朱博然指了指身上的汤水,冲他喷出一口气,说:“凭你袭警。”

......

......

......

“副队他们抓到杨宗文和许芳案的凶手了。”闻伊捏着手机,双眼放光的看着秦朗,神神秘秘的问:“你猜那个凶手是谁?”

秦朗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说:“外卖员沈强。”

闻伊好奇的瞪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你是怎么猜到的?”

秦朗淡定的说:“你让我猜,显然这个凶手是我们的老熟人,从车祸女死者案到现在,我们讯问和拘留的人就那么几个,贩卖无名尸的嫌疑人跟胶衣性奴案无关,莫谦不会是凶手,马襄不具备作案动机和时间。”

闻伊:“难道你凭这种排除法,就能断定凶手是沈强?”

秦朗:“杨宗文和许芳不会有闲情逸志在约会地点做饭,高危性行为会大量消耗体力,他们只能选择外卖这种省时省力、又绝对隐秘的方式。”

闻伊看着他淡定的神情,突然问:“你是不是就早猜到第二具胶衣女尸的凶手会是外卖员?”

秦朗:“凶手不可能是他们工作中的同事,能跟他们的生活产生交集的只有吃穿住用行,后四样有或多或少的劣势,只有吃,才最有可能接触到他们的日常行踪。”

闻伊听的目瞪口呆,偏偏又觉得无衣无缝。

秦朗说:“杨宗文是个胆小、怯懦,但又欲望从生的人,看他跟许芳交往的谨慎,这个人极度惧怕景苑,甚至可能是畏惧如虎,他知道景镇的为人和手段,也知道景镇的地下王国,现在他被捕,景镇恐怕吃了他的心都有,不要着急审讯,晾他一晚上,明天他为了保命什么都会说的。”

闻伊得意的说:“贺队让副队他们把杨宗文关在审讯室,切断他跟外界的联络,除了送吃送喝,拒绝跟他谈话,等关够24个小时再去审他,不愁他不老实交待,看来贺队的想法跟你一模一样。”

秦朗沉默片刻,状似不经意的说:“贺文峤虽然年轻,但在刑侦方面,确实很专业。”

“那是自然。”闻伊不假思索的说:“当年,他可是刑侦学院的风云人物,还没毕业,就参加过多次大案的侦破,毕业后省公安厅点名要他,不过他拒绝了,非要回襄州市,他从普通民警升到刑侦队长,只用了不到6年的时间,是咱们系统里的天才。”

秦朗:“你跟他是校友?”

闻伊摇头:“他是京都市公安大学的,我当年是学渣,高三奋发图强,也只擦着分数线勉强考进宁城的森林警察学院。”

秦朗点到为止,没再继续追问。

闻伊突然安静下来,她看着对面的梦幻画廊,回想挂在程松画室里的那幅画,说:“你不觉得很诡异吗?”

秦朗扬眉表示疑问。

闻伊说:“我为了把方华钓出来,给他编排一出未成年少女被亲人出卖的悲惨戏码,如今看来,这出戏码可不就是在说董盼。”

她神情有些落寞,低着头说:“我就像是个预言家,以为已经把自己排编的够凄惨可怜,足以让听者落泪,闻者伤心,可是跟董盼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我实在不敢想像,当年的她会有多绝望。”

秦朗没说话。

闻伊:“我真希望董其生是真的意外杀了人,这样董盼的死至少还有意义。”

可是,如果董其生是在撒谎呢?

他为了逼迫董盼心甘情愿的卖身,会不会特意跟景镇演这出戏?

秦朗说:“刚才徐明已经给我回过消息,根据图像分析,视频中的女人确实已经死亡。”

闻伊咬了咬嘴唇。

“但她的死因很值得推敲。”

“什么意思?”

“视频中,死者穿着胶衣,脖子上有绳索,应该是董其生进行性窒息时过度致死,那时候他进入景氏地产不到2年的时间,景镇或许是刚开始建立地下王国,按道理他不会贸然让董其生进行这种高危性行为。”

“你是说景镇为了控制董其生,特意让他玩性窒息背上人命?”

“可能性更大的是,景镇先看上董盼,然后才想要一箭双雕的拉董其生下水。”

闻伊一个激灵,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秦朗看了眼手表,说:“已经快要5点,方华有联系你吗?”

闻伊说:“我一直在关注手机,方华并没有给我发见面地址,不过我要先回家换身衣服。”

她边发动车子,边说:“市委和局里联合出席案情说明会,表示襄州市贩卖胶衣性奴的犯罪集团尚无确凿证据,你说方华会不会真的再制造一场凶案?”

秦朗:“我更担心因为我们找到确凿的证据,他会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功成身退,彻底消失在人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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