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进入圈套
赵毅就近随意选了一个模样像是梅花状的糕点,东西刚吃到嘴里,表情一变,偏过头去,非常不客气的将嘴中的东西直接吐了出去,连呸了好几口才停下。
手中的糕点被他气冲冲的直接扔在桌子上的盘子里,因震动,那被他咬了一口的糕点瞬间散开,碎渣蹦的到处都是。
永清镇的县太爷下意识地躲避朝他蹦来的碎渣,面上带着嫌弃和鄙夷,觉得恶心死了。
可当视线移到桌子上面时,他愣了几秒,随即脸面憋得通红,气的握紧拳头,死死地盯着摆放在桌子上面的吃食,这些吃食全部被糟蹋了。
一桌子的糕点,水果,大约花费了几乎上千两,这可是他第一次花了这么多银子买这些只有京上的那些贵族家子们才吃得起的。
他想到日后自己的身份就有所不同了,便想着提前学习学习京上那边的人该怎么吃,该怎么穿,早一些适应才好。
可谁知他才吃了一点,其他的还没有来及吃,便遇到了这个傻小子。
没有想到,这个傻小子居然将他的上千两就这么白白的糟蹋了。
可恶,可恶至极!
他心里压制怒气,如果不是为了要从这个傻小子口中套出话来,他定要命人将这傻小子捆了,好好的打一顿才解气。
上千两啊,虽然他不怎么差钱,可也不能白白的仍由对方糟蹋他的银子。
这钱,他定要讨回来。
如果这傻小子给不了他,那他就从赵家家主身上讨回来。
他可不是什么善茬,会乖乖地忍下这口气。
赵毅在永清镇县太爷惊愕和气愤的盯着桌面时,他乐的勾了嘴角,嘴里的糕点味道不错,但他故意要激怒对方。
就是要让对方生气的恨不得吃了他,可目的没有达成之前,只能不甘的忍气吞声。
看着对方这个样子他就舒坦,他继续对着车厢的地板吐了一口,将嘴中最后的糕点渣子吐完,“这是人吃的嘛?怎么这么难吃。”
这糕点挺好吃的,但他就是要故意找茬,语气不善,勾起的嘴角也沉了下去,蹙着眉头嫌恶的拍了拍手,将放在袖袋中的手帕掏出来擦了擦嘴。
那模样就像是吃到了苍蝇一样。
手中的帕子都被他嫌弃的给扔到了面前的桌子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帕子直接落在了糕点和水果上。
这个举动让坐在对面的永清镇县太爷更加的气愤,恨不得将他给扔出去。
赵毅傲慢,出言不逊,目中无人,这等性子,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撑腰,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形成。
所以就算是永清镇的县太爷在不喜欢,在生气,他现在都不敢对赵毅如何。
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哄着他。
永清镇的县太爷尝试了好几次,终于压住了怒气,找回了一丝笑意,挤着那张满是肥肉的脸,打趣的道:“就说贤侄是个吃惯好东西的,伯伯为官清廉,头一次买这等奢侈的吃食,看来是被人骗了,这里的怕是入不了你的眼了,贤侄莫要生气,等回去以后,伯伯在托人帮你找更好的。”
他这话中可带了不少意思。
赵毅就装作什么都听不懂,随心的对着永清镇县太爷冷哼嘲讽一通,“你啊,清不清廉本小爷不知晓,但本小爷知道你极其好色,本小爷伯父说过,就没有见过这么好色的,今日一见,觉得还行吧。色乃人之根本,是个男人都好色,本小爷懂得。”
他这话还没有说完,永清镇县太爷的脸色就越发的黑了,最后黑成了锅底。
永清镇的县太爷咬牙切齿的低声嘟囔道:“好你个老贼,居然在背后如此的诋毁本官,看来是真的打从一开始就不想好好地与本官合作啊。”
他气的都快要吐血了。
赵毅觉得舒畅不说,也知道对方是个不仅说的,现在心里已经开始排斥了,他打算继续火上浇油的乱编一通,可他却不能再自己开口说,而是等对方开口问。
永清镇的县太爷深呼吸,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能因小失大,他还要继续挖掘问题才行。
“哈哈,贤侄说笑了,论好色啊,伯伯可不及你伯父的一小半,你伯父才是最厉害的那个。”他故意对着赵毅说这样的话。
随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立即止住,有些后悔的道:“怪伯伯,伯伯不应该和你说这样的事情,伯伯怎么能在你面前说你伯父的不是呢,贤侄可千万要帮伯伯保密啊,伯伯不是有意思的,莫要让你伯父知道了,不然定会生气的。”
赵毅哈哈大笑两声,挥了挥手勾着嘴角道:“原来本小爷的伯父是这样的人啊,难怪家里那么多的伯娘们,还真是够色的,放心吧,本小爷帮你保密,是不会告诉他的。”
他这随性的样子让永清镇的县太爷更加的确信,能从他这儿套出话了。
永清镇的县太爷继续和赵毅拉近关系,告知了赵毅不少赵家家主的事情。
赵毅也故意像是随口而说的那般,将赵家家主的事情给抖在了永清镇的县太爷面前。
两个人各怀心事,一个觉得自己有本事套出了不少事情,一个直接故意顺着话将事情告知对方。
两个人娓娓而谈,笑声不断。
立在外面车厢旁的衙役新头儿,早就面如死灰,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滴。
车厢内的两人一直不出来,他就要一直饱受煎熬,不知自己何时会死。
其他没有跟着一同去的衙役们看着自己的新头儿,想要上前问问出了何事,可这打心底的又不想去。
这个新头儿可不是他们想要的,而且他们也不喜欢。
对方如何,只要与他们无关那就好。
但与衙役新头儿一同去的衙役们,他们也在饱受煎熬后悔死了。
这个头儿与他们之前的头儿相差甚远不说,还不聪明,有问题到时候肯定会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的。
但他们的前头儿就不会,只会把责任扛着保他们无事。
有了这么明显的对比,他们愈发的想前头儿了,一群人面面相视,后悔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