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未来三婶
原逸孑听后,没有再说话,其实他这次会跟着回来,无非也是担心沈知昼的情况罢了,虽然说和那个小丫头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原逸孑也能看得出来,沈知昼是真的挺乐意和那小丫头一起玩的。
现在说没就没了,他自然是难过的,而且就在他们的地盘走丢了,以他们的人脉竟然也找不到丝毫线索。
陪着雷秦吃了一点东西,原逸孑搁下筷子,“我还是去看看知昼那小家伙吧,别憋坏了。”
看着原逸孑急急忙忙的模样,雷秦瞟了眼一旁淡定的沈凛琛,不禁觉得奇怪,“那小家伙不是你的儿子吗?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着急?”
“他不需要。”沈凛琛说道。
对于沈知昼,他还是了解的,与其不断的去安慰他,陪着他,还不如在找人上面多下点功夫,其余多的安慰,都是徒劳。
可很显然,雷秦并不赞同沈凛琛的说法,“你这话就不对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小孩子,怎么能说不需要呢?你看看原逸孑那小子,多关心他,我觉得你这个当爹地的,不行。”
沈凛琛抬眸瞟了他一眼,没有和他争论,继续垂眸看手里的平板电脑。
而在一旁的姜里里,也是淡定的看着剧,雷秦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两夫妻真是绝了。
约莫过了半小时,原逸孑表情挫败的从沈知昼那回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不是去安慰人了吗?”沈凛琛风轻云淡的问了一句。
原逸孑听了沈凛琛这话,表情更丧了,“他说我吃饱了撑的,要是没事干就回去多操心迁移总部的事,别在那里妨碍他办事。”
“噗~”一旁的姜里里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随后发现原逸孑正哀怨的看着她,她连忙说道:“不好意思啊,一时间没忍住,我之前也去安慰来着,但是他让我得空了多陪陪小娇,说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池小娇有些困窘地看着姜里里,所以她现在是连一个小孩子都不如吗?
“你不能拿他和同龄孩子比,说不定他心智比我还成熟呢。”姜里里朝池小娇解释了一句。
而刚吃完饭的雷秦总算是看明白了,哪里是他们不关心那小家伙,分明就是那小家伙不知好歹呢。
见雷秦终于离开餐桌,沈凛琛这才放下手里的平板,抬头看他,“吃完了?”
“不然呢,中场休息?”雷秦扬眉反问。
沈凛琛起身,手往楼梯口方向示意了一下,“上去商量一下后续初景治疗的事,治疗的地点你来挑,省得你后面还折腾我。”
雷秦也没拒绝,跟着沈凛琛离开。
看他们上楼,池小娇也有些蠢蠢欲动想要跟上去,可还没来得及起身,手就被姜里里拽住了。
她看了眼拽着她的姜里里,咬咬唇,还是说道:“我担心他,想知道他会被转移到哪里治疗,至少能偶尔去看看他也好,不是吗?”
虽然雷秦说的有理,她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她确实不应该再去干扰江初景,可这样不知道时日的分开,她又怎么可能真的做到不闻不问。
姜里里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抚,“算了,再忍忍吧,你也看见雷秦的态度了,他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必定是江初景的情况已经到了需要隔离治疗的地步,这时候你要是不能配合,会给治疗带来很大的阻碍,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好事,不是吗?”
这才是能让池小娇克制自己的理由。
听完姜里里的话之后,池小娇虽然还是想要知道更多,可却也不敢再去烦雷秦了。
她想了想,“里里姐,我想了想,我还是搬回去景园那边住,现在初景的情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治疗好,我总不能一直住在御园的。”
“这有什么关系,这儿又不是住不下,而且你住在隔壁的独栋小别墅,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打扰到你,是觉得哪里不习惯?我让人再根据你的爱好调整。”姜里里说道。
池小娇摇摇头,“不是,我只是想到,之前初景让我住在这里,也只是担心江初沉会对我不利,觉得不放心,可是现在......所以我想要搬回去,我想让孩子在有他爸爸曾经生活的环境里成长,一直到生下来,这里很好,但是没有属于他的味道。”
沈凛琛和雷秦聊完下来,看见只剩下姜里里一个,“怎么只有你自己在?”
“小娇说要搬回景园那般住,已经回房间收拾东西了,逸孑估计是去找知昼了吧,他说要好好跟知昼掰扯一下什么叫亲情。”姜里里微微耸肩。
原逸孑的性子,沈凛琛是清楚的,自然也随他去。
只是没想到他一贯潇洒的性格,现在居然也会有不想面对的时候,担心沈知昼是真,可是跑过来,想必也不止一个原因。
他回来之前特意叮嘱过要处理好林代的事情,不能将她留在身边,但很显然,原逸孑下不了这个决心,不然也不至于跑到这里来。
不过建议他已经给了,至于原逸孑要不要接受,那全看他自己的选择,如果最后原逸孑最后真的决定将林代留在身边,那林代该还的债,也少不了。
只是原逸孑很清楚这样的规矩,想必到那时候,他也已经有应对之策了。
“凛琛?”姜里里伸手拍了拍沈凛琛肩膀。
沈凛琛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姜里里,“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呢?刚喊你都没反应,你手机有消息来,不看一下?”姜里里指了指他手里的手机。
沈凛琛这才垂眸看手机,“没什么事,子彦担心初景,问情况的,问我有没有时间,出去一趟。”
“噢,好吧,那你去吧,我去看看小娇东西收拾的怎么样了,等会儿我送她回去。”姜里里说道。
他抬手揉了揉姜里里的头,柔声说道:“让胜遇送你们回去,景园周围除了初景原本安排好的人,我会另外安排人,保证池小娇的安全,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对她最危险的那个,现在正被我们关着呢。”
姜里里轻笑,好像还真是。
......
七号酒吧。
韩子彦端起桌子的酒杯轻抿了一口,微微蹙眉,“那现在就是说要初景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康复了?”
“对,看进展吧,医生说顺利的话,彻底摆脱第二人格可能四到五个月,如果不顺利,可能更久。”沈凛琛手中的酒也一饮而尽。
两人的情绪都不太好,酒一杯一杯接着喝,似乎彼此对于现在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存在一种深深的疲倦感,蒋君沐没了,现在江初景又是这样的状态,韩子彦手按了按眉间,忽然想起来一事,问道:“对了,傅时呢,怎么最近这家伙跟失踪了一样?”
沈凛琛抿唇,说道:“在国外呢,好像是接了一个案子,有点麻烦,已经出去有一段时间了,估计现在正忙得焦头烂额。”
韩子彦点点头,想着应该也是有事情耽搁了,否则也不可能这么久没有消息。
手机震动了一下,韩子彦看了眼发来的内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怎么?”沈凛琛随口问了句。
韩子彦微微舔唇,面带不屑,“我那位年过五十的叔叔说今晚带未来婶婶回家吃饭呢,这不,都一把年纪了,终于肯娶妻了,自然想着要贺上一贺,让我晚上回家吃饭呢。”
沈凛琛挑眉,“韩丛?”
“嗯哼。”韩子彦漫不经心地轻哼了一声,将手机搁在桌上。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说话。
韩丛是韩老爷子最小的儿子,他倒也不是一直没有过婚姻,二十岁的时候有过一个未婚妻,带回韩家的时候肚子都已经六个多月了,把老爷子气的够呛,后来看在孩子的份上,也接受了那个女人,可没想到后来婚礼日期都定好了,那女人七个多月的时候忽然出了车祸,早产了,孩子留了下来,那女人却是救不活了。
后来韩丛就一直没有再娶,大家都说这韩家的三爷最重感情,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也一直没有再投入新的感情。
不过现在倒是让人意外,怎么五十出头了,忽然间又冒出来一个要结婚的女朋友?
晚上九点,韩子彦的车才缓慢的驶入韩家,下车后他慢吞吞的往家里进去。
“子彦少爷。”佣人看见韩子彦,都停下来低头打招呼。
韩子彦抬手挥了挥,自顾自地往客厅的方向走去。
进来的时候,韩老爷子率先看见了韩子彦,面露不悦的询问:“怎么回来这么晚?不是说了让你早些回家吃饭?”
客厅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韩子彦扫了一眼在座的人,勾唇笑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有什么要紧,反正今晚三叔才是主角,三叔,提前恭喜你了,怎么不见未来三婶,是我回来太晚了吗?”
客厅里,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站起身来,看着韩子彦,露出一个热络的笑容,“怎么会,只是她刚好去洗手间了而已,喏,这不就出来了,珺珺,快来,给你介绍个人。”
这个昵称让韩子彦皱了眉头,转过身去,看见身后的女人时,脸上全然是惊愕。
司徒珺?他的未来三婶怎么会是司徒珺!
几乎是一瞬间,韩子彦的脸就冷了下来,目光紧盯着司徒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问这话时,几乎能察觉到自己的咬牙切齿,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会是司徒珺,她不是回家了吗?为什么现在会忽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盯着这样一个让他难堪的身份?
客厅里的人都十分诧异,韩子彦的父亲韩林看了眼司徒珺,问道:“子彦,你认识她?”
“对啊,子彦,你认识我女朋友吗?”韩丛走到司徒珺面前,揽着她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韩子彦的双手下意识的握拳,极力克制着才不朝韩丛的脸上揍一拳,他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一直盯着司徒珺,似乎就为了等她一个回答。
得不到韩子彦的回答,韩丛转了目标,伸手勾起司徒珺的下巴,满是柔情的看着司徒珺,“珺珺,你认识子彦?”
司徒珺看着韩子彦,面露微笑,“认识的,我上班的地方不是七号酒吧么,韩先生就是那家酒吧的老板之一,不过我们之前不是很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交情。”
没有什么特别的交情,这句话,让韩子彦的眼眸泛起一丝冷意,好一句没有什么特别的交情,那他们这么长时间来的相处,都是他的幻觉?
而且司徒珺明明知道,她明明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可她竟然,竟然要嫁给他的三叔。
“韩先生,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还希望你多多照顾。”司徒珺浅笑着,浓妆艳抹的脸上和平时的她大有不同,似乎是为了迁就韩丛,特意打扮的成熟了些。
司徒珺的解释让韩丛恍然大悟,“对对对,你是七号酒吧的副店长,不过现在我们也快办婚礼了,你呀,就不要那么辛苦了,刚好子彦在。”
韩丛看着韩子彦,说道:“子彦,这样,我替你未来三婶向你提出辞职,她呀,要安心准备婚礼的事情,以后,就不去上班了。”
“三叔,你们才认识多久,以前可从来没听说过你们认识的,是不是太着急了点?你了解你面前这个女人吗?这么草率的办婚礼,是不是不太合适?”韩子彦冷笑了一声,看着司徒珺,可看到的,却是她的淡定和冷静,就像如她所说,他们之间,真的不熟,只是简单的老板和员工关系。
“急吗?”韩丛扬声,随后扬起笑容,脸上的皱纹都已经折成褶子了,偏偏眼睛里还满是深情,“我觉得恰好,而且我们已经领证了,所以这个婚礼啊,也不好继续拖延了,我想要尽快让所有人都知道,珺珺是我的太太。”
司徒珺听了这话,似乎觉得羞怯,垂下了头,“丛哥,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