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好好疼爱娘子一番
“可有此事?”老太爷转头质问周氏,锐利的眼睛清明果断,没有一丝浑浊。
周氏缩着头,看了一眼上首未有只言片语的重浮,只好点头。
老太爷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周氏一眼,怒斥道:“许迎那丫头自小便心思缜密,你怎可听信她的一言之词。现在,快给王妃道歉,祈求她的原谅。”
许戍言双手环胸,一脸的享受。周氏一直看她不顺眼,今日便让她尝尝低声下气的感受。整日的以老不尊,怕是拉不下脸罢。
见周氏坐在那,没有丝毫的动静。
重浮站起来到许戍言的身边,笑道:“原来是将军府的门槛太高,本王的王妃迈不进来了。既然祖母觉得为难,那本王只好带王妃回去了!”
许戍言嘴角勾着笑意,站在重浮的身后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暖。
“还不道歉!”老太爷怒吼周氏,完全不留一丝情面。
周氏见躲不过去,啪的一声跪在地上,哭丧着脸道:“我对不起你,戍言,请你原谅我。我不该听信六丫头的胡言乱语,罚你跪祠堂。”
许戍言满意的听着她细数自己的过错,仰着头叹息道:“祖母,你说的哪里的话。这不是你的错,都是受六妹的挑拨才会如此。不如罚她跪祠堂,将许家家法抄个五十遍,如何?”
听到自己被原谅,周氏哪里顾得了许迎的死活,她连忙站起来点头,“是是是,应该的,我这就罚她一个月不许出门,在祠堂跪着抄家法。”
许戍言高兴地仰头看重浮,幸亏今日他来,不然她也不可能见到周氏承认自己的过错。
重浮连忙上前给老太爷行礼,抱歉道:“刚刚都是情势所逼,还望老太爷见谅。”
“王爷哪里的话,是老夫的管教不周,让王妃受了委屈。”老太爷笑道,完全没有将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
“老太爷,你见外了。本王很久没有和师傅切磋了,今晚便在将军府住上一晚,也和老太爷叙叙旧。”重浮扶着老太爷进了屋子,许戍言站在外面不愿进去。
重浮出来,见许戍言还站在那儿出神,他脸上的笑意更浓。
“老太爷休息了?”许戍言有些担心的问。
重浮点头,“老太爷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多休息挺好的,你别担心。”
许戍言点头,她领着重浮来到她的院子,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坐在他的对面。
“若是太子迎娶了六妹,对你有影响吗?”许戍言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那日,她任由许迎和太子发生关系,却没有想过重浮的利益。
“怎么,担心我啊。”重浮呷了一口茶,邪魅的反问她。
许戍言无奈的白了他一眼,道:“你可不要自作多情,昨日在太子府我其实听到许迎已经和严月儿联手,许迎成为太子妃是早晚的事。你……”
“你是说太子会拉拢太子府,让本王孤立无援吗?”重浮将许戍言欲言又止的话说出来,狭长的眼睛里全是笑意。
秀戍言有些后悔的点头,头压得很低。她虽然讨厌他,但是也不想害他。若是重浮有什么危险,他又哪里能力守护将军府的安全。
重浮双手捧起她的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见她满脸的愁容,笑道:“你忘记本王的身份了吗?本王可是你父亲的大弟子,而且真正撑起将军府的到底是谁?”
许戍言经过重浮的提醒,立刻精神抖擞,“对啊,我爹才是真正的将军,大伯和二伯都只是酒囊饭袋,不足为惧。”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倏而按住重浮的肩膀,笑道:“是不是你让一个丫鬟通知我娘,让她到祠堂找我的?”
“除了本王,谁还愿意管你死活。”重浮直视她的眼,眼睛里的情愫让许戍言看不明白。她靠近他的脸,想要再看清楚,不料却被重浮一个翻身压倒在身下。
许戍言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不解道:“你要做什么?”
她好奇的看着重浮,觉得他的眼神格外的温柔。
“你觉得本王要做什么,自然好好疼爱娘子一番。”重浮按住许戍言的下巴,不断的靠近,鼻子却享受的闻着她身上好闻的草药香。
她毫不客气的用力,将他压在身下,邪魅的刮了一下他高挺的鼻梁,笑道:“相公,今日便让我来服侍你吧。”
重浮忍俊不禁的看着她,许戍言不解,刚刚还像恶狼一样想要扑倒她,现在怎么跳戏了?
“戍言,大白天的你在做什么,还不给我起来!”许将军的声音出现在身后,仔细听起来还有建宁公主的笑声。
许戍言脸上顿时火烧云,愤怒的瞪了重浮一眼,迅速的从他身上起来,乖巧的站在一边向他辩解道:“爹,不是你看得那样,都是王爷逼我的。”
重浮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襟,笑道:“爹,戍言所言极是,确实是我逼她的。”
“他承认了!”
“真是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样子!”许将军一眼便看出来是重浮在维护她,想起刚刚的场面,他一个大男人看着都害臊。
建宁公主连忙站出来打圆场,拉住许戍言的胳膊笑道:“你啊,已经嫁人了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既然来了,我就要看看你武艺有没有退步。”许将军笑着走到院子里,双手负于身后,周身气流让周边的花草不断地摇摆。
重浮早有此意,他飞身来到许将军的面前,笑道:“那,徒儿就不客气了。”
许戍言和建宁公主坐在树下,看着他们打得难舍难分。许戍言根本不感兴趣,娘一直拉着她然她看,就连她嘴里的蜜饯都没有甜味儿。
“你小的时候就喜欢坐在这儿,一边吃着蜜饯,一边看他们练武,一看就是十几年。”建宁公主感叹道。
适时,他们打了个平手,重浮走过来过来听到建宁公主的话,感触颇深,意味深长的看着许戍言。
她吃蜜饯的样子一如六岁那年夏天,而他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重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