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身材磕碜
许戍言打量面前身高八尺有余的状元郎,身材窄瘦,脱衣明显有肉,一身书生意气,隐隐有书香,让人感觉很舒适。
“多谢状元郎出手相救,我又怎会怪罪。”
许戍言淡然一笑,很自然的走到重浮的身边,站在他的左侧,手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下,以解心中的怒意。
重浮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他眯着眼睛望着眼前的男人,隐隐有些敌意。
由于状元郎是京城的新秀,前程似锦,很多人都想来巴结。这其中,当然少不了景稠。
他现在虽然被禁足,但是还有“太子”的头衔,根基还在,不过他维系多年的关系网都被重浮打断。现在他看准了这个状元郎,一定要想尽办法把他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看到一身紫色轻纱的严月儿,额上贴着一个梅花钿,她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额头,这才想起了已经被他给拿掉了。
她心里微微泛酸,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酒宴还没开始,很多人都趁此机会给李母祝寿,说些吉祥话,然后奉上寿礼。许戍言打量李母,她身体发福,但面色微微发黄,想来是经常风吹日晒导致的。她眼睛也没抬一下,眼前送礼的人都尴尬的离开。
“你以前认识李青飞吗?”
许戍言茫然的看了一眼站在李母身后的男人,摇头道:“第一次见,你有发现什么吗?”
重浮没有说话,他深深看了他一眼,恰好他此时也将目光投射过来,与之对视。许戍言不解的看着这两人,一个是伯乐,一个是千里马,为什么现在竟然要打起来了。
严月儿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她迈着莲步款款而来,脚下生莲。
“参见重王爷。”严月儿微微弯腰,恰好显露出她姣好的身材,目光赤裸裸的望着重浮,爱意毕露。
“严小姐,按照礼数,你理应也该向我行礼才是。难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眼里只有王爷,没有他的王妃吗?”
她把“他的王妃”这四个字咬的特别重,面上和蔼,但身上带有贵女的威严,这不是谁都能学的上来的。
严月儿波光潋滟的瞥了一眼重浮,见他表情没有变化,她颇为委屈的给许戍言微微行礼,声音喑哑道:“臣女参见王妃。”
许戍言盯着她,施加威压,她低着头一直没有让她站起来。她哼了一声,甩甩手示意她起来。
身边很多人的目光都注视这面,对她们指指点点。严月儿身子颤抖的站起来,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她眸子里装满了水波,微微闪着光。
“王爷,这几日我一直给你写信,你怎么没有回我……”
她声音微嗲,带着一丝丝委屈,是个男人都能被她勾魂摄魄。许戍言转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忙。”
“你以前也很忙,但是你都立刻回复我的。是不是王妃姐姐跟你说了什么,让你……”
严月儿哭着嗓子,眼泪欲落未落,最是勾人惹人怜。额上的梅花钿显得她更是清新脱俗,好似天上的仙子。
“严小姐,谁是你姐姐,你不要搞错,如果按照年龄,你才是我姐姐。但是我是王妃,请把后面的姐姐去掉!”
许戍言的话不大不小,恰好可以让整个寿宴的人听到。就连李母的目光也放在她的身上,打量着她。
严月儿颇为尴尬,她没想到许戍言竟然这么强硬,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她下不来台。她攥紧手心,低着头,掩藏住眼中的恨意。
重浮没有任何表态,好像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和他没有关系一样。他走到李青飞身边,和他闲聊,这才缓解了场面的尴尬。
许戍言走到李母身边,按照位分,李母理应站起来给她行礼。但是她坐在那,没有任何表示。
“娘,这是重王妃。”李青飞走过来提醒道。
李母这才“恍然大悟”的站起来,在李青飞的搀扶下行礼。
“老妇给王妃娘娘请安,老妇不懂规矩,还望王妃恕罪。”她声音冷漠,没有任何歉意。
许戍言上前一步将她扶起来,让她坐在位子上。她顺势坐在她的旁边,礼貌的笑道:“您真是说笑了,我听人说起过,您靠买豆腐供养状元郎,那您的手艺一定很不错啊。”
身边的人听到许戍言的话,都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她们。哪个成功人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前以前落魄的时候,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抛头露面买豆腐。
严月儿也讽刺一笑,她刚刚送给李母一尊玉观音,她都没有一丝笑容。许戍言以为反其道而行就会达到目的吗?
“我的手艺青飞最清楚,青飞,你说呢?”李母来了兴致,把和重浮交谈的儿子叫过来。
李青飞向许戍言付之一笑,道:“我母亲的手艺是绝好的,还记得以前左邻右舍都提前一天晚上预定,唯恐到了第二天没有了。”
“哇,我平时也喜欢做药膳,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得到您的指点呢?”许戍言谦虚的说。
“我不懂药,只会做豆腐。”里面执拗的目光扫视着许戍言,她一双晶亮的眼睛总是能让人毛骨悚然。
“那您就不懂了,用豆腐我就可以做出不下十种药膳,就是不知道我们谁做的好吃了。”许戍言是摸透了这个老太太的心思,她是最不喜别人讨好她,否则她就冷眼相待。
她是真的想找几个说话的人。
“老婆子我在东大街叱咤风云这么多年,我怎么会输给你这个黄毛丫头。青飞就是吃我做的豆腐长大的,他都考了状元!”李母神气的说。
许戍言瞥了李青飞一眼,再看看重浮,她失望的摇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李母很好奇,为何对她如此优秀的儿子感到失望。
“您这就不懂了,身体的康健才是一个人安身立命的根本。自我嫁入王府,王爷是顿顿吃我做的菜,你看他的身体,多强健。再看看状元郎,难免有些……磕碜!”